“阿三,你站住,”
项天躺在地上,冲着阿三的背影喊了句,
“哒哒,”
皮鞋踩地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的传入项天的耳朵里,
“你这事,我肯定跟上面汇报,公司不养你这种蛀虫,”项天斜眼看了眼蹲在自己身前的阿三,目光凛冽,语气坚定,
“咣”
阿三沒有任何预兆的一脚直接踹项天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子,
“再说,,”阿三伸手撸着项天的头发,攥成仰天状,看向狼狈的项天,目光阴冷,
“我肯定告你,”项天喘着粗气说,
“草泥马,”
阿三直接就急了,一把把项天给推在一边,跟着拳打脚踢的,一下跟着一下,很是用力,
项天双手抱头躺着,丝毫反抗不了,此时,他感觉着自己浑身上下,到处都疼,
“渣渣,”
项天感觉着自己有些晕乎了,但硬是坚持着自己的底线,毫不放松,
“三哥……三哥,差不多得了,再打,就给打死了,”
边上看着的司机可急眼了,纷纷上去把疯狂的阿三给拉扯开來,然后三五成群的发动车子开走了,
车上,对讲机里传來司机的声音:“三哥,那小子不会去打报告吧,”
“你他妈有点眼力价行吗,,”阿三明显还在气头上,语气充满教训的意思:“你瞅瞅项天那小子,他除了学历高、人长得帅、话说的多、有工作经验外,他还有什么资本,”
阿三骂骂咧咧的点上根香烟:“就算他告上去,人家赵革命能正眼看他么,咱们可都是二叔的人,他能因为一个小小的队长就追究我们的责任么,”
“是……是……”
司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挂好对讲机,
……
“嘿,小子死了沒,,”
阿三走了好一会了,见项天还是沒有动静,带着大金链的男子走到蜷缩成一团的项天面前,伸脚踢了踢他,他还真怕项天在这就歇菜了,
“咳咳,”
项天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擦着嘴角上的血迹,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浑身脏乱不堪,鼻青脸肿的,嘴巴里全是血腥味,打破皮了,
“沒事就快点滚蛋,”
金链男子催促了一句,吆喝着伙计收拾东西,头也沒回的进了里面屋子,
“呸,”
项天咂了砸嘴,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带着鲜血的唾沫,支着身子,一瘸一拐的往小绵羊走过去,
痛打落水狗,大部分都喜欢这么做,或者说,有些人都喜欢欺负比他弱小的,从而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金链男子就是这样的,他想强行上镜,
“你他.妈.的,”
金链男子挺不满意项天这个举动,
转身,他瞅着项天的背影,大腿紧绷,跟着一个助跑,脚下迅速发力,几秒钟之后到达项天身后,脚板直接踹在了项天的后腰上,
“砰”
项天闪躲不及,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直接撞在了自己的小绵羊上面,小绵羊侧翻在地,“滴滴”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瞅着额头磕破的项天,金链男子面色不善的转身:“管好你的嘴,”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个装逼的背影,
“嘶,”
项天吸了一口冷气,强行压制着脑袋传來的晕眩感,摸索着点上一根香烟,连着抽上好两口,感觉着身上的疼痛感也沒那么强烈了,这才扶着小绵羊爬起,
还好,小绵羊的质量并不重,项天随意的擦了擦自己额角上的血迹,驾驶着小绵羊跨到了公路上,奔着菜市场就去了,
自始至终,项天一句话也沒有说,
凌晨四五点左右,这个时间点车子并沒有多少,小绵羊靠着国道的边角行驶,开的很慢很慢,
车上,项天满脸鲜血,安全头盔也沒带,眼神径直的看着前面,嘴里“噗嗤”“噗嗤”的大口喘着粗气,
脑袋里,充满着晕眩的感觉,
行驶了半个小时,项天的小绵羊出现在菜市场门口,
车子刚熄火,项天整个人直接从车上倒了下來,任由侧翻的小绵羊压着自己,睁眼看着漆黑的天空,天旋地转,
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供货商开始來取货了,项天的性格和善,人缘不错,大家都认识他,
见到躺着的是项天,原本打算围观的供货商纷纷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还有人去找严宽去了,整个现场忙活了起來,
直到项天被拉上救护车,供货商们这才散去,匆匆忙忙的筹备起了自己手头的工作,
救护车上,严宽眉头紧皱,看着挂着点滴带着吸氧器却沒有反应的项天,想了想,他摸出电话打给了赵革命,
……
“病人全身多处软组织受伤,头部受到撞击,演变成轻微脑震荡,不过好在救助及时……”
病房里,医生正跟严宽交代着,
“咣,”
房门直接被人给推开,赵革命出现在了门口,后面,小德玛、杜琦、老伍三人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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