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有成过去便是一巴掌,“操你奶奶的,你们福荣号表面做丝绸生意,私下里跟那些倭贼沟通贩私珠宝,你别以为打通了官府就没人管你,你惹毛了老子,我把你软蛋儿切下来下酒!”
周莫聪被万有成一把掌打掉一颗牙齿,顿时口中鲜血直流。心中怕的要命,口中却逞道:“冤枉啊,我船上都是些绫罗绸缎,哪里有什么珠宝?”
葛云菲笑吟吟道:“周少东家,我们又不是瞎子,你船上这点丝绸,能要船如此吃水?大家都是老江湖了,你的事你自己知,不是么?”
这时手下来报:“启禀大当家,属下在船夹板中找出大量黄金。”
周莫聪顿时瘫了过去。
葛云菲道:“这些黄金恐怕就是你出手脏货后的贼赃罢。抬回山寨!”
秦楼经此剧变,竟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中毒,全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望着众贼。
莫五道:“方才四姐说这里竟然有人比四姐漂亮,我倒要看看!”莫五朝琴真房中走去,秦楼心中着急却无可奈何。
“啊……”莫五大喊出来,接着便跑了出来,道:“那人怎么那么丑?”
秦楼心顿时凉了下来,接着便是无尽的愤怒,他双目通红,牙齿咬的格格直响,额头青筋暴露,“你这个心如蛇蝎女人!”
葛云菲望了秦楼一眼,道:“心如蛇蝎,如此来形容女人,前面往往还要加上一句,不过我喜欢前面一句。”
秦楼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脸划成鱼鳞!”
葛云菲道:“我会等着的!”
“把这两个人带回山寨,其他人便放他们滚!”葛云菲下令道,莫五道:“这姓周的不如带回去,我们讹他老爹周剥皮一把!”葛云菲道:“我要你放了便是放了,你问那么多话做甚?”
按照山寨的规矩,每一宗案子谁接手,谁便说了算,再说葛云菲向来以智计出名,她如此做必然有她的道理,待船泊岸,众寇把周莫聪一等人放了,却把秦楼、琴真二人待回山寨中。
※※※
秦楼和琴真两人被关到土牢之中,这种土牢在当时民间十分盛行。这些牢一般选一些天然山洞,安个石门或者栅栏,便制成了。时值深夜,秦楼身上的毒渐渐去了,手脚方能动弹,便爬到琴真旁边,伸手去摸琴真脸。并未有什么疤痕,血污。只是洞中光线黑暗,也看不清她脸色。
琴真一声娇呼,“谁?”
秦楼吓了一跳,低声道:“是我。”
琴真放下心来,才发现自己头正俯在秦楼怀中,秦楼双手在抚mo她脸颊,双颊顿生彩霞,幸好光线黑暗,没有被秦楼看到。
“你还没有摸够么?”
秦楼这才发觉自己失礼,方才自己太关心琴真安危,所以也不顾男女之别,连忙放下琴真,口中结结巴巴道:“琴姑娘,我……方才那恶婆娘说你的脸……”秦楼这时心跳的厉害,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方才琴真在房中,被点了哑穴,秦楼与葛云菲对话,她也都听到了,此刻再闻他说,心中荡起一阵暖意。
“傻瓜,葛姑娘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的。”
秦楼强行压住心中旖念,深吸一口气,道:“既然琴姑娘无事,我便安心了,还是早些休息罢!”
说罢,秦楼到了洞另一边,躺了下来,不片刻便传来鼾声。
丑末时分,秦楼觉得体内那两道真气又开始作乱,一冷一热,形成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在体内乱窜。秦楼时冷时热,宛如置身炼狱,又怕惊醒琴真,便强忍不发声。
那些真气在流过经脉之时,那疼痛之意稍减,俞绍南教他的导气之法虽未行的通,但秦楼却对全身经脉穴道滚熟,他是聪明之人,便把真气窜过后疼痛稍弱的那些位置默记下来,之后便引导这些真气在这条独一无二的脉络间运行,如是反复几次那种疼痛感觉竟减弱了许多。
正常人的十二经脉,手之三阴,从脏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而秦楼独具天下罕见的异脉六阳脉,此本是天下至阳之脉。然而秦楼出生在雪夜荒庙,须知人在胎中时,皆以先天之气来维系,甫一出生便寒气入体,此时先天至阳与后天至阴交融,这便使秦楼体内有了寒热两源,潜伏在秦楼体内,这边是为何一到冬季秦楼身体便虚弱的缘故。
却不知,秦楼这条独特的运气路线,使得秦楼初步具了内功底子,它既帮助秦楼在武学中有所突破,又差点害的秦楼一命呜呼,此系后话,暂且不提。
待那两道真气平复,秦楼心中有说不出的舒坦,只觉得耳目也比平时灵光了许多。方才运功导气之时,每当真气充盈于耳时,便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密谈,此刻心静下来,留心倾听,隐约听到吵闹之声。
秦楼暗自试着如方才般将体内真气运行,聚功于耳,听到万有成大声道:“不成,他奶奶的,这货是我抢的,他们有本事找我来要便是!”
葛云菲道:“二哥,话虽如此,天狼宗臭名远扬,这次他们插手此事,以我们实力,根本不够资格与之对抗。”
“不成,我们太湖义寨这么多年,哪曾怕过什么人?别人都怕什么天狼宗,什么狼公子,狼女,操他奶奶的,我万有成偏不信邪!”这万有成是屠夫出身,因为杀官沦落为寇,他本粗人一个,讲话也不干净,不过众人都习惯了,也不责怪。
张万里道:“大家不要吵了,这事要看大当家怎么说!”
众人皆道:“我们都听大当家的!”
大厅中一阵沉寂,未等彭金刚发话,秦楼内力却已支持不住,听不到那些人的话了。秦楼又试了几次,却都无法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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