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的时间结束了,这些都是从黑藤里结出来的植物战士,不用对他们客气的。”
“是啊,我也觉得他们有点弱,好象是新长出来没经过战阵升级的,算了就一次解决吧。”
“一次解决?”鲁卡迪诺听了他们的说话惊笑道,大殿里可是有着好几百的士兵。
这时难道伸出他的右臂,象是要使法术,他忽然发现右手已经没有了。
“该死”,他骂了一句。屈身一纵,人跃上了高空,以极快的动作在空中还刀入鞘,从盔甲中掏出了他的那只右手。
“以黑暗大法师的符咒召唤者,雷电!降临!”
“嘿,我还在地上,等等!”如果大叫。
他刚抽身向阵外跳出,大殿的殿顶忽然粉碎了,天空中竟然已聚满了黑云,巨雷响处,数十束巨大闪电打了下来,瞬间地上的士兵被击的七零八落,焦土一片。
“这是……”那几个异形武士一起惊呼,话音未落被落下的瓦砾砸在下面。
难道与如果随着殿顶的瓦砾一起落了下来,瓦砾下倒着士兵的焦骨。
“你小子差点打死我!”如果的头发上冒着青烟,他大叫。“好几百士兵的魔力,这会咱们的魔法石可吸饱了!”
难道看着他的右手,又放回了盔甲里,小声说:“大祭司在我手上画的雷电魔符魔力已经用完了。”
“知道了,全看我的吧。”如果说,他得意的打量着战场,“还有没死的没有?”
正说着瓦砾忽然翻开了,从砖石下站了起来的是那几个异形武士。
“扑!”鲁卡奇诺吐着嘴里的土,“原来你们身上有亡灵大祭司的护身魔符。”他抖抖身上的灰土,“不过它保的了你们一时可保不了你们一世。”
“杀死了一些小兵就以为得胜了么?哼哼。”那白发武士用手抚着右手的骨刀冷笑。“让我们亲自出手是你们的不幸啊。”
“别废话,庐奇,鲁卡奇诺,这个升级的机会交给我了!”戟龙般的努尔迪特冲了出来。
“正巧,我也要杀人去大祭司那升级呢!”如果举剑轻蔑的笑着。
转瞬间,努尔迪特易象一只红色的火牛已冲到了他身前,当他开始战斗时,红色的光雾从他的身体里涌了出来,他吞吐这些气体奔腾而来,所经过处沙石象被什么击打了一样横飞出去。
如果侧身一让,努尔迪特从他身边冲了过去,又冲出老远才停下来,背上绽开了一道伤痕,那是在交错的那一瞬如果的剑留下的。伤口处却没有血,只有红色蒸气直喷出来。
“那家伙难道是熔岩做成的?”如果惊道,他忽然大叫了一声。
“如果,你怎么了?”难道惊问。
“好烫,好烫!”如果在左、右手来回的交着那把剑,它已经被烫的通红。
“反应迟钝的家伙!”难道和观战的武士都说。
努尔迪特狂暴着又冲了过来,如果象个斗牛士一样以一个潇洒的姿态闪开了,这次努尔迪特身上又多了两个口子,蒸气从好几处冲出来。
“公牛,你就快变成一个漏壶了,找个补锅匠去补一补吧,你的气要漏光了!”难道在一旁得意的喊,奇怪的是,庐奇和鲁卡迪诺也笑起来。
连努尔迪特也在笑,浑身的鳞甲都在抖:“你们就笑吧,一会儿就没有机会笑了。”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猛的一道蒸气从他的口中疾射而出,象高压水柱一样击中毫无防备的难道。难道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浑身烫起白烟。
如果怒吼一声,提剑疾步冲上来,努尔迪特眼睛一瞟他,身子略略一移,又一股气流从他身侧的伤口喷出,击在如果的身上,将他打出老远,剑也飞了出去。
“哈哈哈,两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努尔迪特的体内有一座火山呢!”鲁卡迪诺大笑,骨刺一突一突的。
“就这样解决了?努尔迪特可算是抢了一回便宜呢。”白发的庐奇笑的很奇怪。
“哦——”一个声音从地上传来,那是难道长长吐出一口白烟,“我刚才好象被一个屁打中了呢!如果。”
“咳,咳,”如果仰躺在地上咳出烟来说,“我回忆起了地下温泉洗蒸汽浴的感觉。”
“居然还能聊天?我们小看了他们的防御力呢!”鲁卡迪诺说。
如果一翻身站了起来,“无知的异形怪物,我们魔族驯养你们这么多年也没把你们弄的聪明点。这种把戏也就能吓吓人类和精灵族,别忘了我们是在地下溶岩边长大的魔人,我小时候经常到熔岩湖边洗脚的!”一伸手,那丢掉的剑又飞回了他手中。
“更何况这种溶岩蒸气怎么能破坏溶岩珊瑚做成的铠甲的呢?岂不是好象用水去淹死鱼?”难道也站了起来,但身子歪了一下。“不过还真被撞的有点痛。”
“他们在硬撑,我相信他们每个人都受了内伤。”鲁卡迪诺对庐奇说。
“没错,这是努尔迪特的大好机会呢?”庐奇还是诡异的笑。
努尔迪特大吼一声,一时间好几束蒸气同时从他的身体各处冲出来,射向如果和难道。
难道展开了他的步法,象鬼影一样极快的游移着:“蠢家伙,你要是能再碰着我一下我可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如果也一边跳跃着躲闪蒸气一边向前冲:“铁炉子,让我在你身上多开几个孔!”
“如果,我们两个对付他太抬举他了,我来对付就行了,你去干掉其他人!”难道说,三步两步已到了努尔迪特身边,努尔迪特一口气喷出,气遮住了他自己的视线,喷完一看难道已经不见了,这时他背后一凉,一把刀剌入了他的背心。
刀很快烫的冒起了火焰,难道握不住,大叫一声松了手。努尔迪特转过身来,他竟然毫无伤痛的表情:“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么?”他哈哈大笑。
难道跳开几步笑起来:“刚才我刺中你的时候,以经明白你身体的构造了,你的鳞片下是一层蒸气,再内刺破一层有流动的溶岩,我想那就是维持你力量的血液吧。只要拨出那把刀,你体内的压力就会让你的血狂喷出来而死了。”
努尔迪特脸色一变,又大笑起来:“没错,不过你能做到么?哈哈哈。”
另一边,如果持剑冷对鲁卡迪诺和庐奇:“你们谁上来受死?”
鲁卡迪诺就想上前,庐奇伸出他的骨刀拦住了他:“队长,你的力量和防御固然可观,不过速度慢了些,对付他凌厉的剑术很吃亏,不如就交给我吧。”他摸了摸他的骨刀,走上前来:“我对刀法也很感兴趣呢,很有幸能遇上六翼神龙的剑术第一,如果我打败了你,就和打败整个六翼神龙军团一样呢。”
“哼哼,你很了解我呢。”如果冷笑着,“不过六翼神龙强者辈出,我只不过是一次第一而已,从军中随便挑个人就能打败你的。”
“是么?”庐奇笑道,“三秒钟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的笑容忽然消失了,如果只觉得白光扑面,那骨刀似乎化成无数支从四面八方刺来,他连连格挡,忽然肋下一痛,中了一刀,他剑向外挥,又剌了个空,刀风转向他的后脑,他低头反手一剑,逼开了庐奇,但忽然腿上又中了一刀,白发武士早已算好他回身后一侧暴露出防守空隙,但他竟能在瞬间从如果的一侧转到另一则。如果心中惊慌:“这个人的敏捷度不在难道之下,而刀法更是高明,处处被它抢了先手,这样还怎么作战。”慌乱之际,挡住剌向胸前一刀,左腹又被划了一刀,好象白发武士在用几只手几把骨刀同时进攻。
另一边的难道围着努尔迪特跳来跳去,努尔迪特不断的用蒸汽流逼的他无法靠近,在难道踏出快第五十步的时候他忽然大喊了一声:“机会来了!”努尔迪特觉得他一下闪到了自己的背后,忙转过身去,正遇上难道伸出手来,他狞笑一声,“这傻小子上当了。”就要将一口蒸气喷到难道的脸上。这时他的背心一凉,背上那把刀已以被拔了出来,紧接着白发武士一声惨叫倒了下去。
战斗的局面突然的改变了,一旁的鲁卡迪诺看的明白,难道把努尔迪特引向如果与庐奇战斗的位置,当努尔迪特被引的背向如果,四个人成一条线的那一刹,如果侧身躲过庐奇的一刀而拔出了努尔迪特背上的刀,那一股鲜红岩浆猛的喷在了跟过来的庐奇的脸上,于是他们两个都倒了下去。
“看到吧,这才是配合,也就是正规军和自组军团在战斗素质上的区别。”如果冷笑着。
现在一下从三对二变成了二对一。但六翼神龙军团显然不愿久留,他们也受伤不轻,随着如果一声撤,鲁卡迪诺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飞奔而去。
“黑暗骑士大人,他们逃走了。”鲁卡迪诺走进内殿,对黑暗中说,“庐奇和努尔迪特受了重伤。”
“嗯,我有点低估了他们呢。”黑骑士说,“也好,现在让他们去找到那些人吧,我们还能利用他们。”
树洞中
“我一定是在做一个恶梦,先是变成了一个亡灵族,然后有人告诉我什么世界命运掌握在我手中,还说我将来会成为一个圣骑士?你们见过亡灵圣骑士么?见过么?”康德有点激动,“是的,我在做梦,”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你看,我不觉得痛。”
所有的人都静静看着他。
“现在事情已超出了我们想象,也许人为的干预改变了未来,不过我们仍应杀死他以保证魔王的封印不被找到。”云迪说。
“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阿兹说,“你要杀一个死人么?你能保证那预言还有效?”
“就因为一个可笑的故事,你们就要杀了我?”康德跳起来说,这时他想到当初那个追击他的农夫必然也是无限水的一员,而他为了救这个女子而死,现在这个女子却在冷冷的说着要杀死他,他不由心灰意冷,“我早就想死了,但你们谁来告诉我做错了什么?我按照一个骑士的标准去行事,结果就是这样的下场。”
云迪注视着他,目光中含着复杂的情感。“我欠他的,最终都会还给他。”她自言自语说着莫明其妙的话。
“我想这是因为那天魔人用黑暗力量给他治疗,结果将他的灵魂强封在了体内的缘故。”都里斯说。“但只要他还有着无辜的灵魂,我就不会容许因为一个无法证实的预言而毁去它。”都里斯说。
“那么,你们能为你们今天的选择负责么?如果这导致魔王真的复生。”云迪说。
洞穴里沉默了很久,都里斯忽然说:“我相信。”
阿兹道:“相信什么?”
“我相信我们能掌握这命运,而不是由什么预言来决定的。”
“是的,只要这位亡灵圣骑士大人不要随便乱开箱子瓶罐什么的,魔王怎么就会突然跑出来呢?”阿兹说。
“可是命运是无孔不入的。”罗恩忽然说。
“我听过这句话,这是当年法师姜在疯人院里对无方骑士说的。”康德顺口说,忽然他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
再一次的静寂无声,谁也知道那段历史,法师姜预见到魔王卡奇云德将重新打通魔界与人间的出口,但没有人相信他,并把他关进了疯人院。四年后预言应验,灾难来临,长达五百年,导致若星汉大陆一分为二的黑暗时代开始。
“那些法师,有时候是有超出常人的预见力,往往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水华轻声说。
“是的!这决对是将发生的事,因为……”维斯特喊道,但是这时云迪怒视向他,维斯特停下不说了。
这一切逃不过都里斯的眼睛:“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他冷冷的问,
“我已经把你们该知道的都告诉了你们。”云迪说,“你们只需要做出选择。”
“选择?我们有选择么?现在就要杀死他,不能再错过机会了!”维斯特站起来。
“维斯特!”云迪喊,“这事由我来决定。”
“你?那一晚之后我发现谁也是不可相信的,我不会再听从你的命令了。”维斯特喊,“我知道你为什么下不了手,我来独自完成这任务!”
他冲向康德,但他在黑暗中看不清东西,都里斯一伸腿绊倒了他,并跳上前按住他,“我说过我不会让这种事在我面前发生!”
“你将来会成为千古罪人被刻在史书上!”维斯特挣扎着大喊:“云迪!还有你!你对他发过誓的!你忘了吗?”
云迪紧闭上眼,看的出她内心正一片纷乱。
“这个女人心里到底藏着什么?”都里斯一直看着她,想看穿她的内心,这时他想起这个女人曾用读心术探察过他内心,也许她也正握着他的秘密。
“无论如何,我们现在没有力量对抗那两个魔人,我们只有把他藏起来了,我知道一个地洞,那里更深更大更安全。”阿兹说。
“让我们象亡灵族一样躲在地下?不,我宁愿战死!”维斯特说,“还有,我们要去救百亚和里德他们,我相信他们还活着。”
“还有琼娜!”康德说。
云迪和维斯特奇怪的看了康德一眼。
“是的,不过我们还是先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然后再去寻找他们。阿兹,你带路吧。”云迪说。
“你们去吧,我要回村子里收拾东西,带着矮人们转移。异乡毕竟不如故土,我想念那些强壮粗鲁的矮人勇士们。有他们在我们不会这样受人类的欺负。”阿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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