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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圈子外(1 / 1)

刚开始尝试驱物时,神魂因太虚幻而无法驱动实物,就像肉体因太实物而无法穿墙。但‘无法’二字并没有获得秦朝的认可,至少他现在的肉体已经可以比大部分墙壁坚硬得多,因而穿墙已经不再是无法,难的是穿墙时不毁坏墙。至于驱物,既然热气可以驱动热气球,磁力可以驱动钢铁,他不认为神魂驱动不了实物。

神魂一件一件地尝试各种物品,起初虽然没有发现可以用神魂驱动的实物,但不同物品间明显有适合度的区别,有的很不适合,有的非常适合。随着这项工作的进行,适合度的上限越来越上,下限越来越下。直至上限被桃木打破,接下来再找不着比桃木还适合神魂驱动的实物。

桃木虽然最适合,但也只是相对而言,最初驱动它时比在地下行走还吃力,比在沼泽里游泳还艰难。因此桃木虽然最让秦朝满意,但却不能让他就此满足下来。为了改进,使之更适合神魂驱动,他做了许多不同的实验,其中最成功的是雷击实验。他以大日印炼化精铁,弄出一根根长长的引雷针,布下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引雷阵,从此不嫌雷少,只嫌雷多,不嫌雷小,只嫌雷大。总之早就足够他做实验,炼化针下的各种物品。

等他觉得已经拥有非常丰富的经验,才将从昆仑山找来的百年桃木心用雷炼化,使土里走变成水里游。不过既不是真正的土,也不是真正的水,而是空气。神魂遁入桃木剑后,那把剑便像条鱼般,忽快忽慢,忽左忽右,在空中游来游去。为避免吓着人,或引来非议,技巧未纯熟之前,他只敢驾着桃木剑在屋里游。虽然游久了难免有些枯燥无味,但与困在肉体内的日子相比,已经不知逍遥快活了多少。

将近鸡鸣时分,一个小姑娘模样的阴魂忽然穿墙而入,紧随着桃木剑上下左右舞动。秦朝先是吃了一惊,很快发现那小姑娘痴痴呆呆,似乎神智不清。仔细一瞧,虽然那阴魂很模糊,面目不清,变幻不定,但秦朝还是认出了她是谁。

昨日,那小姑娘被她娘送来医治,苏晓嫣左检查右检查,明明半点事都没有,她娘无奈之下才说出实情,说那小姑娘是被恶鬼缠身,晚上经常说梦话,梦游而不自知。苏晓嫣无奈之下,只有给那小姑娘服了颗补神丹,才终于将她们给打发走。不料晚上那小姑娘又来了,而且是神魂出窍。

那小姑娘突然像刚睡醒般,迷迷糊糊地道:“大哥哥好!好饿呀!有吃的吗?”说完又像喝醉了酒般,偶尔蹦出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偶尔稍微清醒一时片刻,马上又重新陷入迷糊中,刚才还说好饿,马上又说:“啊!好饱呀!谢谢大哥哥!”过了会,又成了:“好大的风筝!好漂亮的蝴蝶……”

秦朝花了好久才套出她家在哪里,将她护送回家,避开她家四处挂着的避邪铜镜,使她神魂归位。

一个女尼打扮的阳神从那小姑娘家追出。

秦朝认出那是京城观音院的主持,剑速缓了一缓。等那女尼追上,又稍微提了一提,顺路遁入一间大户人家的花园内,找了个八角凉亭停下,哈哈一笑,道:“紫竹神尼,那小姑娘难道是你相中的徒儿?”

紫竹神尼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上下打量秦朝。

秦朝既不示弱,也不逞强,一双神目平静地停在紫竹神尼身上不动。紫竹神尼貌似四十岁左右,秦朝只能推测她的年纪至少在逍遥三老之上。她的双眉又细又长,宝相庄严,除此外,相貌与苏晓嫣有不少相似,皆是像经过精雕细琢般。

过了不知多久,紫竹神尼突然开口道:“阁下连先天之境都未入,就修炼元神出窍之术,不怕损伤根基吗?”顿了顿,又道:“这是阁下自己的事,贫尼懒得管。但那小姑娘道根深厚,是有福之人,望阁下不要毁了她的前程,亦免因此而自毁。”

秦朝哈哈一笑,道:“那小姑娘就像段誉一样,碰不得,我早就知道。”心想:这些老奸巨滑的老怪物,是不是一片好心很难说,但看不起我肯定不会错。就算那小姑娘是段誉又如何?我又不是慕容复,不会害她,只会帮助她。不过,有的人可能反而怕人帮助,不怕人害,倒也说不定。

紫竹神尼疑惑道:“哪个段誉?”

秦朝道:“大理镇南王世子,你不知道吗?”

紫竹神尼沉吟道:“见是见过几面,但并不觉得如何出众呀!”

秦朝心道:“不是那小子太会装,就是你在装。”嘴上道:“我对那小姑娘一点兴趣都没有,是她自己找上门来,信不信由你。”

紫竹神尼道:“这事确实是她娘……爱护太过……好心办坏事。不过你那补神丹着实不错,能否卖几颗给贫尼?”

秦朝道:“不卖。”哈哈一笑,又道:“只送。明天我让苏晓嫣送到观音院。”

紫竹神尼得到了比想象中更好的答案,却不甘被戏弄,脸色更冷,袖口一甩,道:“告辞!”飘出几十丈远,一声“多谢!”才姗姗送迟。

秦朝一边不急不缓地往回赶,一边暗思道:“妈拉个巴子,被鄙视了,未入先天之境,切!不屑与我多说话,比张三李那老和尚还高傲,不愧是观音那婆娘的徒子徒孙……”

理智上他早就能理解,因为连他现在都只是伪先天,可见先天的圈子有多小!张三李和紫竹神尼见他还不是真正的先天,便不想跟他多费口舌。那就像他平时不想和赵小丫、钱小丫那些人多费口舌一样。如果他能多跟赵小丫解释音功,赵小丫至少对音功会再重视些,受的内伤至少能轻一些。但就算再来一次,就算他再宠爱赵小丫,他仍然不会多做解释。何况大家都说他太宠爱那些丫环了,但就像赵小丫的事件那样,他并不觉得宠爱得过分。

良久……

他才从天边回过神来,“唉!”暗叹道:“不入真正的先天之境,始终有如雾里看花,不可能真正地融入那个圈子里。妈拉个巴子!”

少林寺中隐藏有多少先天武者秦朝不知道,但京城隐藏了多少先天武者,秦朝自认除皇宫之外,基本上已经了解得差不多。只说观音院,便隐藏了至少三位,其中以紫竹神尼的修为最高,不在大相国寺的张三李之下。但修为高不代表战斗力同样高,若是生死之战,先天圈子中可能都没有几个人能胜过张三李。可紫竹神尼那种人也不是没有保命的功夫。京城中藏龙卧虎,既在秦朝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以前过于高估了‘北乔峰,南慕容’那一辈,过于低估了逍遥三老和无名僧那一辈。

“如果书里面的乔峰再自高自大些,来大宋都城嚣张,像闯少林寺那样勇闯皇宫,怎么死都不足为奇。但他不死的可能更大,那才是最值得奇怪的地方,中间肯定隐藏有什么内幕。”秦朝暗思,“但并非说乔峰不足虑,毕竟以他现在的年纪,潜力太大。老一辈再怎么厉害,终究需要有新一辈的来接班,得早点为将来考虑,未雨绸缪。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方便明说的潜规则,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保护这些新一代。否则老一辈绝不可能个个都心性那么地高尚,早就有人忍不住出手干掉乔峰、段誉、虚竹这些新一代最杰出的代表,致使未来将会一代不如一代,不管是武学,还是文学,都不断地退化。结果就像清朝那样东方日落西方起,最大的文明古国只有挨打的份。”

秦朝越来越没兴趣与乔峰、段誉、虚竹那些新一代的较量。而无涯子、巫行云、李秋水那些老一辈,显然并非各个都像逍遥三老那么倒霉。何况还有老一辈的老一辈传奇人物没死,先天武者的寿命要不像普通人那么短。近两百年的先天武者加在一起,有一两百个都不为奇。秦朝对无涯子和巫行云的离开又多了层理解。无涯子留给他的大麻烦可能还有很多不在预料之中。

逍遥三老的伪先天在年青时的强大可想而知,光是出于嫉妒的心理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可以说是乔峰、段誉和虚竹的加强版。不管是武功,还是得罪人。逍遥三老的性格可不像乔峰、段誉和虚竹那么好。那些曾经被逍遥三老得罪过的人,现在还没死的自然都不是什么小人物,自然很乐于见逍遥三老落难的狼狈样儿,很不乐意见逍遥三老翻身。因此让无涯子和巫行云翻身的秦朝,多多少少都得罪了那些高人。

无涯子和巫行云跑掉,在外面逍遥快活,度两人蜜月,却让那些高人的视线更加聚集在秦朝的身上。不知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秦朝都已经对无涯子这个人彻底失望,都不想再结交无涯子这种人。如果是有意,秦朝认为无涯子和他的徒弟丁春秋其实是同一种人。以前他以为,无涯子和李秋水的分手,错主要在李秋水身上,现在他敢肯定,无涯子的错绝对不小,可能不在李秋水的错之下。但人谁无过?只是可惜了巫行云。早知道就把她收了。这只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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