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神仙鬼怪的时候,秦朝并不排斥科学,闲居在家的大科学家沈括,便是被他三顾茅庐请出。
为此还得罪了苏轼夫妇。
从沈括来蜈蚣山当大管家起,再不见王闰之踏入蜈蚣山一步。连王闰之都是这态度,苏轼更加。
起因说来也巧,有次苏颂跟秦朝闲聊时抱怨手下人员虽众,却尽是些不堪大用的小角色,谈着,谈着,忽然谈起沈括。秦朝一听这名字,立即想起另一个世界的石油大战,想起年产两千万顿的长庆油田,想起长庆油田最先重视的正是沈括,接着想起记载长庆油田的《梦溪笔谈》,再想起外国一位大科学家对沈括的评价——中国科学史上最卓越的人物。
秦朝再也忍不住,连夜去闰州邀请隐居在‘梦溪园’著《梦溪笔谈》的沈括出山。
沈括的年龄比苏轼大五岁,当官的念头却大苏轼至少五倍,秦朝费尽口舌都请不动,表演的武功再高也没用。有次秦朝带着刑部尚书苏颂一起,结果沈括屁都不放一个,便跟苏颂进了蜈蚣山,做起了大管家。
一向非常宽容大度的苏轼夫妇为什么对沈括那么大的怨气?
因为苏轼‘乌台诗案’的始作俑者便是沈括,不但使苏轼陷入人生中最黑暗的岁月,在牢房里呆了一百多天,多次险些掉脑袋,还牵连了苏轼的三十多位亲友。
按理说,苏轼现在如日中天,风水轮流转,是该轮到沈括倒霉了。事实上,就算苏轼不找沈括算帐,从元丰五年沈括领导下发生永乐城大败起,沈括的政治生命就已经完结,已经是倒霉透顶,无须苏轼再落井下石。
永乐城大败,大宋损失高永亨、李舜举等不少良将,以及军人两万,民夫无数,使平夏城大捷以后良好的统一形势被葬送。沈括既领导不力,又救援不力,只是遭贬,已是格外恩典,但若想再复起,比苏轼难上何止十倍。
秦朝认为:沈括的政治才华不低,军事才华更高,但他的性格极不合适,兴趣极为广泛,科学才是适合他的舞台。
不过这话不好跟沈括说,说了只能狠狠地得罪人。也不好跟苏颂说,因为以此时的社会环境,沉迷科学和地球世界的封建迷信属于同一等级,在开明人士的眼里都是不务正业,少不了奇巧淫技的评价。
相比较,风花雪月反而是文人雅事,青楼是光明正大的休闲娱乐场所。这和地球世界的社会环境又是极端的不同。
虽然苏颂是个爱好科学的人,但主流思想依旧是官本位。虽然沈括比苏颂还要爱好科学,思想却更加地官本位。若不是苏颂出马,秦朝觉得自己用再多的新科学知识技术和神奇武功轰炸沈括,都无法让他出山,就像范进七老八十还在为中举奔波不休,那是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是大的社会环境所致。
其中的好坏、对错、功过和是非,恐怕谁也说不清。
为了给王闰之赔礼道歉,秦朝又在京城外东南方一百里左右买下一个小山谷,命名‘毒蛇山谷’,并连挖三层‘毒蛇山洞’。表面还找了个跟丐帮合作培养、训练和研究毒蛇的理由,中途又有西南镖局主动加入,秦朝干脆再往下挖两层。
第四层空着。
第五层王闰之管。
第三层西南镖局少镖头莫旭贤管。
第二层丐帮最年青的新秀悟聚文管。
第一层丐帮新秀之首李狂管。
如果没有半路杀出个黄蓉,李狂极有可能成为这一任丐帮帮主,但乔峰传授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时恐怕不会尽心尽力。乔峰在丐帮突然多出那么多敌人,老一辈大都是被全冠清煽动,年青一辈正是被这李狂煽动。李狂比全冠清还要阴险得多,看上去像个好人得多。他早就想好退路,没有直接参与其中,只在暗中推波助澜,结果全冠清被驱逐,他却安然无恙。但他再阴险都只骗得过乔峰一时,骗不过现在的乔峰,也就骗不过乔峰的新接班人黄蓉。
李狂虽然一向狂妄自大,但从不小瞧乔峰,所以这次才主动调开,打算避一避,等待下一个时机。
丐帮的年青一辈中,只有悟聚文能威胁李狂的帮主地位。可惜悟聚文比马大元犯下的色戒还大,而且从破戒起身边美人不断,几乎任何时候都在两个以上。他有两个长得温柔可爱的漂亮女伴,醋性比木婉清还要强上许多,连上厕所都不分开。悟聚文有一张阳光般灿烂的脸蛋,别说女人,暗恋他的男人都有一大堆!但他的性格一点也不阳光,反而冷得要命。这使他不但对人有着巨大的亲和力,对动物也是。他从小养了一只白老虎,现在自然长大了。一般的老虎就已经十分厉害,他养的白虎又比那些老虎还厉害,而且比钟灵的闪电貂还聪明乖巧。
悟聚文五岁开始和李狂混在一起,两人有过许多次默契的合作。从悟聚文十五岁开始,两人既是最好的朋友,又是最大的敌人。在李狂心里,悟聚文比乔峰还可怕得多,悟聚文对李狂也是这一个意思。
这一次,败给黄蓉,悟聚文开始有了脱离丐帮的想法。但李狂很不甘心,认为乔峰那么厉害也得完蛋,既然以前没有被他那种强者打败,难道现在却要败给黄蓉那种小女人?李狂很不甘心,他想让黄蓉败得比乔峰还惨,甚至妄想让黄蓉给他多生几个儿女。他从小就知道悟聚文最大的弱点是贪花好色,坚信美貌、武功、才学和身份都高高在上的黄蓉绝对是悟聚文没法拒绝的诱惑,果然!他只是往那思路上一引,悟聚文就留了下来。
毒蛇山谷。
悟聚文大叹道:“这次可被你给害惨了。”
李狂大笑道:“你不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悟聚文道:“这可不是牡丹花,而是带刺的玫瑰花。”
李狂道:“你不要正好,我可没有跟别人分享女人的习惯。你从不介意,我很介意。”
悟聚文皱眉道:“我自然不会不知道你最介意的是第一次,但除非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有很好的机会,可如此短视绝不是什么好兆头。”想起昨晚在青楼被李狂第一次的那个姑娘,心知再也见不着那个姑娘的第二次,但不知道这已经是李狂的第几个?他只记得他已经救过的人数和他的年龄一样大,也就是超过二十一个。第二十一个是因为一笑就有一对漂亮的小酒窝才被他救下。却也因为一而再,再而三,越来越被李狂介意。这也是他想走的一个主要原因。他担心两人再做不好朋友,认为能做这么多年的朋友已是奇迹中的奇迹,没必要再挑战极限。如果非要挑战的话,还不如四处多走走,挑战吃喝玩乐的极限。
李狂冷冷地道:“我知道不好,非常不好,不然又何必留你,你滚得越远越好。留你下来,不是为了听这些废话。”
悟聚文不急不缓地道:“我觉得至少得等十年,甚至二十年,咱们才有真正的机会。但我连一年都不愿再等了,甚至连短短的一个月都快等不了了,所以才选择了走。”
李狂咬牙道:“我都快满二十八了,在满三十岁前必须成家立业。”
悟聚文好像很开心地呵呵笑道:“那我只好留下来替你收尸。”
李狂没有再说,他现在要抓紧时间训练毒蛇阵。丐帮除打狗阵外,最擅长的便是毒蛇阵。而且因为毒蛇不怕死,不怕毒,某些时候比打狗阵更难对付。可惜蛇类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天生惧怕雄黄。李狂知道黄蓉和她身边的女人大都很爱干净,身上不喜欢佩带雄黄之类的药物,心想:若训练出一个厉害的毒蛇阵,说不定机会来了能让她因此而吃个大亏。就算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再厉害,只要不是百毒不侵,又能抵挡多久?
他觉得只要黄蓉落网,有的是手段让黄蓉屈服,只说用妓院接客威胁一下,再厉害的女人恐怕也不得不乖乖听他的话,最终只有想办法讨好他一条路最好。他已经计划好,不管将来黄蓉服不服从,都将黄蓉说成是乔峰专门找来的契丹狗,让黄蓉永远洗脱不了契丹母狗的身份。等他从黄蓉那里得到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黄蓉再想不死都难。但死前得给他生几个孩子再说,不然他总有种忙来忙去一场空的感觉。
悟聚文从他的神情已经大概看出他正在想些什么,忙悄悄闪开了几步,暗自摇了摇头,又悄悄闪开了几步,暗道:“我可是个文明人,你那疯狂劲我既不想学,也学不来。”又暗中下定决心道:“别的女人都并非不可以放弃,但黄蓉的命我一定会保住。”心想:“黄蓉绝不是乔峰。第一次见她我就知道,她只属于我,从不属于你。不想我走,你是在担心我渔翁得利吧!我还真有那个想法。但我真的不想亲手对付你。好女人难求,知已比好女人还难求。因为好女人常有,而且很多,少的是好女人的伯乐。”
王闰之每次进‘毒蛇山谷’,隔老远便听见悟聚文的大嗓门大喊:“苏夫人好!”相比较,李狂就像个闷葫芦,没有礼貌。王闰之对悟聚文越来越有好感,甚至不止一次想过教他武功。
同一期间,王闰之发现‘毒蛇山洞’第五层每天都莫名其妙少了一些蛇,虽然少得很不起眼,但她自认绝不会出错。她不动声色,暗中追查了半个月,虽然仍未找出原因,但已经完全断定之前的判断,第五层每天确实都有毒蛇在减少。这些毒蛇大都是养生堂花钱一条一条收购而来,少了一条她都觉得对不起师父。她虽然不想打扰师父,但为避免更大的损失,还是选择了上报。秦朝得知后,带着她悄悄在‘毒蛇山谷’转了一圈。她极度惊讶地发现,那些毒蛇居然是被一向对她礼貌有加的悟聚文盗走,蛇肉大都或炒或烤或煮被做成各种美味吃掉,难怪她怎么找都找不着!
“天啦!我儿子都不如他有礼貌,不如他讨人喜欢,这,这,怎么可能?”王闰之理智上不得不接受,感情上总接受不了,心想,“这是在做梦。对!一定是在做梦!”
秦朝向王闰之密语传音道:“先别忙着揭穿,他装你也装,装作不知道,再看他怎么装?看他装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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