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一针将书生和盈盈推进河里,让书生对潘田的死有了新的猜想,为了验证这猜想是否成立,书生带人来到府衙,提出想看看凶案的物证。
李亮当即让人拿来物证,一把刀和几件衣物。
李亮先指着刀说:“这刀是徐璠杀潘田时所用的刀。”
刀和刀鞘均架在木盘在,刀未入刀鞘。书生拿起刀,从刀柄望向刀尖,尖端覆了一片黑色血渍,边界是一道角度不大的斜线,斜线距离刀尖最远处也只有二寸五六的模样。
书生放下刀,拧起衣物。
李亮说:“这衣物是潘田被杀时所穿衣物。”
书生道:“尸体会腐烂,需及时下葬,留存死者的衣服,既可做物证,也可代替死者,李大人所为很妥。”
书生展开衣物,细细打量,前胸处有大片血迹,而背后只有一小块血迹。
书生沉思小许,将衣物放回。
李亮问:“段大人可有所发现?”
书生只失落地摇了摇头,说:“李大人,你不用派人送我回驿馆,我想带他们去街上玩玩,来了淮安这么久,还没去街上看看呢!”
李亮故作为难地说:“段大人,恕我直言,百姓们满口污言秽语,恐有段大人不爱听的东西,大人还是别上街的好。”
书生疑惑道:“是吗,这我更要上街听听他们说了我些什么!”
书生自带人出了府衙,摸出一袋银子,对众人说:“我呢,有些钱,可你们知道那些财富是不能动的,但我也不能让你们跟着我受苦,我曾在京城的大街上卖智赚了些钱,现在每人发五两,我们今天什么都不想,好好在淮安城中玩一天。”
黄大姐带头喊好。
玉婉见周围又有人打望他们,相互窃窃议论,提醒书生道:“相公,街上的声音很杂。”
书生轻笑道:“没事,你们只管安心玩你们的,有的东西,越逃避人家说得越起劲,不如直面,反而什么都能说清楚,自己还坦荡荡。”
玉婉微笑着点点头,她知道自己的相公开始担待在家中的责任了。这样的书生,是她最迷恋的书生。
书生先给了黄大姐、王海和小豆各五两银子,三人自是欢喜地接过。
书生问:“董泰的给谁呢?”
小豆抢着说:“给我,我帮他保管。”
书生瞅着小豆问:“你确定你不会贪污掉?”
小豆道:“大人,我哪稀罕他这五两银子!”
书生笑道:“好,那就给你,你替他保管!”将五两银子给了小豆,小豆接过银子随即向王海玩笑道:“他回来后别告诉他大人发银子了!”
众人都乐了。
书生又给五两银子与玉婉,玉婉笑面接过,道:“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银子花。”
这可是句实话。
书生道:“谁让你摊上个不成器的相公呢!”
书生再将银子给盈盈,盈盈瞅一眼银子,说:“我才不稀罕要你五两银子呢,我又不缺,我俸禄还比你高!”
对,盈盈不缺银子,她除了是天下第一镖局的千金,还是朝廷三品官员。
书生劝道:“你缺不缺是一码事,我给不给是另一码事,大街上别让我难堪行吗?”
盈盈好歹接过银子。
书生最后才把银子给灵儿,说:“开开心心的。”
灵儿犹豫一下,接下银子。
书生道:“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开开心心地花银子,难得出来一回,大家想买什么就买。不过为了安全,得两人一起,我想了想,你们六人刚好三个会武,三个不会,这样,王大哥和小豆一起,灵儿和黄大姐一起,玉婉和盈盈一起。”
灵儿、黄大姐、王海和小豆四人当然没意见,盈盈有些不愿,但在大街上没有发作,玉婉很情愿,因为她已经明白,书生故意这么安排是想化解她和盈盈的矛盾。是啊,相公终于肯为我们出谋划策,这冷冰冰的日子就快结束了。
书生说:“大家不要走散了,记住,不管别人用什么眼神看你们,都不要理会,算是帮我的忙!”又呼道:“向最繁华的街道出发!”
众人来到城中心最热闹繁华的街道上,各类商品琳琅满目,阳光和煦,不热不冷,真适合逛街。两两散开,书生自在中央笑呵呵地东瞧西看。
盈盈不管玉婉,径直找自己喜好的,玉婉始终跟着盈盈。
玉婉说:“妹妹,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经常一起逛街吗?”
盈盈不言语,以前她们之间的确很好。
盈盈拿起一根簪子,瞅了瞅,不中意,放下。
玉婉拿起另一根漂亮的簪子,微笑着说:“妹妹,我觉得这根很适合你。”
盈盈瞥一眼簪子,冷冷道:“我不喜欢。”
玉婉说:“真的很适合你,不信你试试嘛!”
老板也笑着说:“姑娘,你姐姐说得对,这簪子真的很好,你试试。”
盈盈的确有几分喜欢这簪子,从玉婉手中拿过簪子,戴在头上。
玉婉瞧着盈盈,说:“你适合这种简单大气的首饰,挺好看。”
盈盈迟疑一下,问老板:“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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