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宣布:“第一战,鞑靼乌鲁将军对战大明周尚文将军。”
两人走至教武场两端,翻身上马。
乌鲁并不把周尚文放在眼中,心道,乳臭未干的小子。
周尚文初生牛犊不怕虎,心道,我今日就要为大明扬威。
书生吆喝道:“比试开始,擂鼓!”
战鼓擂响,咚咚咚。两将战至一团,乌鲁持斧砍向周尚文,周尚文举刀相迎,乌鲁力气大,周尚文被震退了一步。
乌鲁嘲笑道:“小子,还是回家喝奶吧!”
周尚文年轻气盛,回骂道:“你奶奶早没奶了,我喝什么!”这家伙口出秽言,骂乌鲁是自己儿子。
乌鲁气不过,怒道:“去死吧。”又砍向周尚文。
周尚文这回聪明了,不硬接,只躲闪,并扬刀反攻乌鲁。乌鲁势大力沉,但周尚文身手敏捷,丝毫不落下风。
三十招后,周尚文破了乌鲁,将刀架在乌鲁脖子上,挑衅道:“儿子,该谁回家喝奶?”
乌鲁怒目相视,骂道:“去你妈的!”
书生宣布:“第一战,大明周尚文胜。”
周尚文移开大刀,两将下马回列,周尚文一脸得意,乌鲁则一脸不服气。
世宗及明朝官员自是开心,瓦硕和扎鲁那吉却脸色平淡,根本不为这一败而心急,这一败可说是在他们预料中的。
扎鲁那吉对学士客气地说:“果然英雄出少年。”
学士说:“承让,承认。”
扎鲁那吉说:“第二战,图克。”
学士说:“第二战,汤克宽。”
图克在鞑靼五人中,武力第二,汤克宽在明朝五人中居第四。
两将对战,图克二十来招便胜了。
第三战,鞑靼派出塔里,大明派出杨庭,杨庭再落败。
自此,已战完三场,明朝负两场,明朝众人多是担忧和焦急,严氏父子和于全等人却是心中窃喜。
第四战,鞑靼派出武艺第四的洪勒,大明派出武艺最高的戚继光。
洪勒知自己若胜了,这轮就赢下,攻势极猛。戚继光则知自己一旦落败,明朝颜面大失,招招谨慎。
洪勒猛攻不成,陷入被动,不多时,被戚继光战败。
书生宣布:“第四战,大明戚继光胜!”
明朝众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很快更为紧张,因为接下来一战将决定胜负。
扎鲁那吉显得信心十足,说:“第五战,巴尔斯。”
巴尔斯是鞑靼名将,是瓦硕的第一护卫,武艺最高。
学士则派出谭纶应战,谭纶已年过四十,是一员老将,武艺虽比不过戚继光,但经验丰富,学士将他作为压轴。
战鼓擂响,两将战成一团,都不敢掉以轻心。
四十招后,谭纶露出破绽,被巴尔斯击败。
谭纶脸上尽是羞愧,巴尔斯和鞑靼人全是得意。
第一场,明朝败了。败在武艺,也就败在兵力。世宗和明朝官员脸上无光,学士亦觉惭愧,严氏父子等人心里却欢喜异常。
扎鲁那吉对世宗说:“多谢大明礼让。”这完全是假客气。
世宗只得说:“鞑靼勇士武艺高强,果然名不虚传!”世宗心中更虚,鞑靼就来了五个人,我大明都不能敌过,换做疆场厮杀,我大明岂不更无胜算?
严世蕃说:“圣上,时日紧张,我朝准备不充分,来不及遣调勇将,故而胜少败多,陛下不必放在心上。”严世蕃这么说蕴含了两层意思,表面上是为明朝的失利找个台阶下,深层里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徐阶找的人,不是真正的勇将,真正的勇将在哪里,当然在我严氏父子手下。
世宗一听,问:“严爱卿是说我朝还别有良将?”
严世蕃说:“良将众多。”
世宗叹息道:“早知道当精心挑选良将,这番却是败了。”这话对学士含了责备之意。
学士失望地看了一眼五位将军,这一战怎么能败!
五位将军深埋着头,有的摇头,有的叹气。
书生上前道:“圣上不必心忧,这番比试我们固然落败,但若两军对垒,我们必然取胜!”
扎鲁那吉立马问:“段大人何以这么果断?”
书生说:“扎鲁大人,单论武艺,鞑靼五将的确高于大明五将,但两军对战,不能光看将领的武艺,还须看用兵的谋略。”
扎鲁那吉说:“那么段大人的意思就是可以靠智谋反败为胜了?”
书生说:“不敢说一定,但值得一试,不知扎鲁大人可否再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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