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有人上擂台解决江湖争端,但锋芒完全不能掩盖住盈盈和邢帮主的大战。及至黄昏,众人各归住处。“江湖恩怨江湖了”结束,这一日,属于盈盈。
回到禅院,盈盈搁下剑,照理为书生煎好药,盯着他服下。盈盈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我不是江湖的女侠,而就是书生的女侠。其实,这样挺好,我就护着你走南闯北,行侠仗义。想至此,盈盈端着书生喝光药的空碗兀自傻笑。
书生好奇地问:“女侠,你在想什么?”
盈盈白书生一眼,道:“管你什么事啊!”许多事都不言而明,但不知要到什么时候,盈盈才会亲口承认对书生的这份情感。
不多时,门口出现一个人影,一袭白衫,英姿灼人,乃是高胜。高胜柔和地笑道:“三位,在下可否进来?”
灵儿一见高胜,有些难为情。
盈盈一见高胜,随即向灵儿挤眉弄眼,害得灵儿更难为情。
书生起身迎至门口,说:“高掌门请进。”
高胜风度翩翩地走进屋中,打量了一番书生,见他精气不错,说:“看来段公子的伤已无大碍,我也放心了!”
书生回道:“有劳高掌门挂念。”示意高胜请坐。
高胜却不坐,只站着,又端详着灵儿,说:“沈姑娘医术惊人,不愧是沈药王的女儿!”
灵儿避开高胜的眼光,不知如何回应,听高胜提到爹爹,又涌出几分忧伤。
高胜显然看穿了灵儿的心理变化,认真地说:“你爹被害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查出凶手,为江湖除害。”
灵儿还是不言语,也偷偷望向书生。
书生曾答应过灵儿要帮她查出害她爹的凶手,现在高胜也说出这话,他和百晓生门的势力范围断不可比,不由得有几分酸楚,但若真能能查出真凶,毕竟是好事。书生道:“若如此,我代灵儿谢过高掌门了!”
书生的这句话听得灵儿心中甜甜的。
高胜呵呵一笑。
盈盈心中却不太舒服,豪气冲天地说:“高掌门,你只管查出是谁干的,我来收拾他们,正好我家镖局也有账和他们清算!”言毕白了一眼书生。
高胜笑道:“好,秦女侠今日一战威名四扬,那些阿猫阿狗若知道秦女侠要找他们算账,还不吓得束手就擒。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盈盈被高胜这么一夸,喜上眉梢,脆声应道:“好呀,说定了!”
倒把个书生晾在一边了。
高胜从怀中小心掏出一沓纸,双手捧着恭敬地递向盈盈,说:“女侠今日成名之战,高某笔拙,斗胆为女侠画了几幅画替你记录这个时刻,烦请收下。”
盈盈接过画纸一看,一共八幅画,画着盈盈比武过程中最精妙的八招。每幅画神态姿势各不相同,但无不细腻传神,活灵活现,盈盈的俏姿靓影跃然纸上,呼之欲出,真是八幅妙笔丹青。每幅画还按了雅致的名字:黄鹂出谷,香饵钓鳌,回头望月,鸾凤高鸣,圣姑指路,煦风穿柳,吐芳雪梅,云归仙洞。信手拈来的八幅画,将高胜的才艺展露无遗,也隐隐表露了高胜对盈盈的心思。
盈盈大感惊异,又心生感激。
书生笑道:“高掌门不但记忆超群,画工也超群啊!”这笑容有点苦。
高胜说:“段公子过奖了,拙劣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只望秦女侠不嫌弃!”
盈盈不懂画中含义,答道:“我很喜欢,有劳高掌门的厚礼!”
高胜开心地说:“女侠喜欢就好,在下先行告退!”兀自出了屋。
高胜一走,灵儿突然噗嗤笑开了。
盈盈好奇地问:“灵儿,你笑什么,你不该酸?”
灵儿嘻嘻道:“盈盈姐,我看酸的人不该是我吧!”边说边望向书生。
书生佯装干咳两声,“咳咳”,傻笑道:“是有点麻烦。”
盈盈不解道:“你麻烦什么?”
灵儿挽着盈盈的手,说:“回屋我给你说。”
盈盈只得稀里糊涂地随灵儿走了,真乃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书生瞧着盈盈走开的背影,憨笑着摇了摇头,她确实什么都不懂。书生在门口喊来一个少林僧人,差他去帮自己借几本经书,分别是《楞首经》《妙法莲花经》和《华严经》,此三本经书被称为“经中之王”,很适合芸芸众生中有大根器的人读诵,如书生。僧人心觉古怪,但还是立马去藏经阁为书生借来了这三本经书。
灵儿和盈盈回到屋中,盈盈急问:“灵儿,怎么了?”
灵儿道:“盈盈姐,我得先申明,我绝不是报仇。”
盈盈更是听得莫名其妙,说:“我和你又没仇。”
灵儿正色道:“你昨天还说高掌门中意我,可刚刚他送你画,这不明摆着他对你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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