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看到水中那漂浮的三个人头,素来沉稳的安雄也是一惊。不过,他接着就平静下来,因为他看到了水中的那三个头,六只眼睛正在不断地眨啊眨!
安霸定睛一看,也是发现了如此情境,就要冲过去施救,但被安雄一把抓住。
两人对视一眼,便快速折回了乔木林,看得水中的三个人头,一阵着急。
观察了一阵,发现没有问题(安宇和深蓝色星月袍神秘人还在那里,但雄霸二人仍旧视若无物),确定安全之后,安雄和安霸这才返回河边。安雄站在岸边警戒,安霸下水“拔萝卜”。
河边的水很清澈很浅,只有半尺深不到。安双、安烈、安英三人便被直直地插在水底,只露出一个头,肩部以下,完全陷在泥里。
当然,鼻孔刚好贴着水面,稍微有风吹水动,波纹便会没过鼻孔。所以,他们三人必须时刻保持昂首的姿势,才能呼吸到空气。
安霸过去,首先提着安英的头,用力往上一提。
“扑哧”一声,安英就像一棵萝卜似的,被拔了出来,刚才种安英的地方,立即现出一个深深的浑浊的大坑。这剧烈的动作激起的水浪让得还种在水中的安双和安烈,一个呼吸节奏没算好,就吸了一口泥水,差点没呛晕过去。
“我去,这怎么了?我们怎么被栽在了河里?”安英一出水立刻就惊叫了一句。
接着安霸把安双和安烈也拔了出来。被种在水里的三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三个把水倒进河里,提着空桶就要回去……然后……然后就看到雄哥和霸哥你们两人站在河边了……”安双揉着头,拼命地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就这些?”安霸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别说是安雄和安霸,就连这三个当事人自己,也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会被种在了河里?谁会这么无聊?种人玩?
见三人疑疑惑惑的样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安霸就没再追问,说不定,睡个觉,休息一下,不在意的时候,记忆又回来了也说不定。
安霸挠了挠头,一想到拔出三人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想笑。
“嗳?安双,我怎么觉得你长高了?还有安烈和安英也是,难道种在水里……还有这种功效?”走着走着安霸突然问道。
安双三人的表情一阵扭曲,刚才被种在水里,安霸只扯着头,就把自己等人给拽了出来,差点没把脖子给拉断,脊椎整个噼里啪啦作响,拉伸开来,肯定有个几公分的伸长!
……
安宇回到住处,才想起神秘人说过在河边杀过人的事。刚才发生的事太离奇了,离奇到三人被杀这种大事都被抛到了脑后。
正好碰到安月过来,安宇拉起月姐姐就往城东跑去。
到了药田的河边,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就连那三个种人的大坑,浑水也已沉淀,清澈见底。
看到了那三个大坑,再联想到那朦朦胧胧的记忆,安宇顿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禁哑然失笑,怒骂道:“你个老巫婆!竟敢骗我!”
安月毕竟什么也不知道,被安宇逮着就拉了过来,一时莫名其妙,问道:“什么……老巫婆?”
安宇刚想说话,却蓦地脸色苍白,全身剧烈颤抖了下。
“怎么了?风少爷?”安月看弟弟脸色不对,遂问道。
深吸了几口气,安宇定了定神,脸上努力堆出看起来颇自然的笑意,道:“呵呵,没事儿,没事儿,在家看书看多了,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是个恶梦而已,回去吧,月姐姐。”
安宇拉起安月便疾速而去,好像在逃离一个可怕的梦境!
这是自然,因为在刚才的一瞬间,安宇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冰冷沙哑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萦绕在自己周围:“你再敢说一次,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记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听你所听,视你所视,感你所感……”
……
不觉十日光阴,匆匆而过。随着医师品级资格认证考试的邻近,松水城也日渐热闹了起来,安家的各处产业,生意也较往常红火了许多。
客家周部管理的松安酒楼,几乎时时满座,就连周天和周为都不得已出来帮忙,要是平常,根本就不会用到他们。周部就是周天和周为的父亲。
客家文祥管理的松安客栈,亦是人影匆匆,只是出入登记的人·流,就让得文祥写字写的手腕都酸了,虽然手腕酸,但金钱滚滚入袋的感觉,还是很爽的,毕竟客栈收益的分成,文家也占不小一部分。文祥是之前洗榜大会上文朋的父亲。
这日是松水城的大集(松水城逢十而集,今天是新历2668年09月下旬60日,九月的最后一天)。
时间刚过晌午,安宇回味着安月做的美味午餐,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大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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