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法官的嫡女,爱丽丝一直不屑於计算仰慕自己的人数到底有多少,更没有多余的时间逐一点醒他们的痴愚,她是审判者,不是教肓家,更非可以诊治盲人和聋子的明医,她的姓氏是雪丽,而不是其他。
此时此地,爱丽丝半点不愿继续和面前这个一厢情愿的蠢货继续纠缠下去,只说道:“史特龙同学,请你去自首吧,然後好好在牢中反省。放心,你会获得轻判的,而你的父亲和长兄都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有罪的人并不是他们,只是你一个人罢了。”
一语说毕,爱丽丝便是毫无停滞地转身离去。
黛丝看着她的背影,一颗心不知怎地绞痛得似乎正在滴血,她不聪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即使回去再三反省,大概也想不出一个了然,她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如果不幸错过了命运中的牧人,她的未来又该要走往何方?天堂或是地狱?
装载了玫瑰色的瓶子静静地躺在她的口袋,沉默的人看向绝情的背影,即使是伫足於暖阳之下,黛丝还是冷极了,她是一个乖巧而听话的孩子,她会去自首的,她也会去反省的……
可是,出狱之後,她又是否能够再次看见那一道完美无暇的倩影?
黛丝不知道答案,她笨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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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落的阳光下,一个红发的女孩一个人在竞技场中练习着,她手上的红缨枪彷佛就是她的画笔,飞快地在沙土之上绘出女孩心中的线条,不过只是十一秒钟的时间,一个传送阵图已经刻划完善,又是一道华光闪烁,女孩在顷刻之间消失原地,继而出现在场地的彼端。
“不错哦,你绘图阵图的速度比起许多八年级生都要快上不少。”
一道温柔而沉稳的声线响在耳边,听见这把声音的艾朵琳顿时脚步一乱,她惊叫一声,踉跄地走出数步,狠狈地收回方要刺出的枪尖,扭头向声音的主人惊问道:“瓦莎?这个时候你怎麽会出现在我这儿?你不是应该和瓦丽她一起告白去的吗?”
闻言,仅见瓦莎正一脸随意地坐在竞技场的边上,暮日照射在她的身上,在场内拖曳出一道颀长硕大的影子,高大的女人笑了笑,答道:“不,告白确实是必须,但不是和瓦丽一起,呵呵,请收下我的巧克力吧!亲爱的奥德金同学。”
高大的女骑士淡淡地笑着,一朵精致的玫瑰则是悠悠自空中降落,脆弱的花茎并没有摧折在坚硬的大地,而是准确地顺入了红发女孩的手中,使得女孩一脸莫名其妙:“你是喜欢长公主殿下的吧?要是你不快点拿走,我可是会把它吃掉的哟──”
瓦莎捋了捋背後的金色长发,淡淡微笑说道:“不,这一朵玫瑰交给你是正好的,因为,我只是喜欢殿下而已,可还远远没有要去到爱她的地步。”
艾朵琳自然是明白个中隐喻的,但是她也没有将它当真,而是单纯把它看待为一种暧昧的玩笑而已,於是,女孩吃吃一笑,说道:“可惜,我这一边却是半点也不喜欢那种轻浮的学姐,当然,这一朵美味的巧克力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了。”
“即使是一见锺情也不行吗?”瓦莎轻描淡写地笑着问道。
摇了摇头,艾朵琳愉悦地啃了一口脆弱的玫瑰花瓣,直把它咬得一整个支离破碎,她不假思索地向高大的女子说出了心中的答案:“即使是一见锺情也不行。”
一见钟情?
红发女孩才不会相信那一种转瞬之间的情感,纵然是千百个美丽的故事也不能说服红发女孩的分毫,她笃信那些一见钟情都只是美丽的错觉,而细水长流的温馨恋曲才是前往幸福的正确道路,至於所谓的幸福又是什麽?那是一个红发女孩曾经一夜失去的美梦。
此时,太阳也沉入了大地,夜黑掩盖了两人的影子,瓦莎看向天上的月儿,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轻声说道:“被拒绝了吗?呵,那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情人节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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