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男人照顾女人很应该的,你安心再养一两天,应该会痊愈。”
“嗯!”木兰内心感激,但她的口才不好,也没有太多表达,只是放在了心里。
两日后,木兰已经大好,老红马也养得精神饱满,木兰正庆幸追兵没有杀到,这天早上已急不及待要再往西走。
“等等!”慕容明用手拉住了她,“你我虽然萍水相逢,这几天你一直没有对我说为何沦落至此,要往哪里,木兰,即使你是钦犯,我也会用我的性命来保护你的,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吗?”
木兰一怔,想不到慕容明会说出这番话,不禁低下了头,面红耳热。
“木兰,你再往西,便是玉门关了,那里非是中土国界,到处蛮夷,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一定要往西而去?”
“你……也是蛮夷,不是吗?”
“木兰,那不一样的,中土再乱,它也是中土,西方的世界可不一样啊!”
“慕容兄,西方世界即使是修罗地狱,我也必须前往,你的一番心意,如果有机会,他日一定会相报。”
“木兰,既然如此,我便护送你到西方,来,帮我收好帐营,我们这就起行!”
木兰全身一震,“可是……慕容兄……”
“哈哈!同是单人匹马流落荒野,又何必分彼此,木兰身上的伤痛,也是我的伤痛,你无须再多言。”
“但……但……慕容兄对我一无所知!”
“你想告诉我时自会告诉我,至于我……无意……西方实为伤心之地,总之你闯的祸再大,也不会有我大,晋太子这种假仁假义之人,唉!说来话长我本不该放弃……,更何况现在?其实我原本有一事要到西边的,但才浅力薄,不敢为之,现在看来是天意要我往西呢?”
木兰来了兴趣,“可汗的太子是假仁假义之人?原来慕容兄的官位这么高,可以与可汗的太子共事……甚至……斗争?”
慕容明笑了,“可汗?我们叫皇帝了,其实我是归降燕侯的,以前慕容鲜卑的可汗是我的族叔,晋太子现在也在西域,我扶助他建立了大月城,怎知他鸟尽弓藏,本来我功成身退也很好,但这人置大月城居民的生死置之不顾,接连与柔然,龟兹开战,大月城内十者去其九,又强占女王为妻,那女王还不知道,每天与敌**,只恨我力弱势单,不过呢……呵呵……要保护木兰到西方,还是可以做到。既然要去那里,身为大月城的长老,对大月城的苦难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这个仇家现还在大月城吗?他能与柔然等开战,自是历害人物,西域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不能与我同去!”
“木兰!现在天下势如悬卵,有谁能真正安全?敌人虽然强大,但我慕容明又岂是普通人?这次东来,也不是软弱怕事,只是不想西域战事又起,毕竟我并没有野心,也不想做什么城主,但今天不一样了!木兰是我新相识的知己,踏遍千山万水,知己难得一人,我岂能置身事外?木兰,即使你得罪的是大晋皇帝,我还是会支持你的。”
木兰从军,乃是第一次离家,几经挣扎在军中留下,慢慢有了归属感,这数天以来,但觉伤心欲绝,孤独无依,天地虽大,没有容身之所,这时突然出现一名“伙伴”,不禁心里一热,待看到慕容明英俊绝伦的面容,只觉一阵异样从心底升起。
慕容明见木兰怔怔看着自己,不禁微微一笑,“看什么啊!想起你的王伟哥哥?”
“啊!”一阵无尽伤痛刺中木兰,她的眼泪如泉涌出,慕容明已猜到大半,却装作大惊失色“木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前晚你突然大声叫喊,我又不敢进帐,在帐外凝神一听,听到这个名字,其实乱世之中,男女之间,只要能遇上真爱,又何在乎那些礼节之事?即使给我这个外人知道了,做哥哥也不会笑你的,又何需落泪?”
木兰听到“遇上真爱”时,更加哭得凄凉,慕容明又装得手足无措,“原来是因为这种事,妹妹放心,做哥哥一定给你做主出头,看来我们不用往西去了,哈哈!,说,王伟在哪里?”
木兰拼命摇头,再也按捺不住,啕号大哭,说不出话,只是双手掌拼命摆动。
慕容明柔声说:“妹妹你莫要伤心,有什么委屈,我即使舍了性命,也会代你讨回来,如果……如果是有人负心的话……”
“不……不!呜呜……”
“那……唉……你别哭好不好?慢慢说……”慕容明慢慢将手伸出,要去拉木兰的手,双手刚一碰,木兰的手如给蛇咬一般向后一缩。
木兰双眼流露着迷茫的目光,看着慕容明。
慕容明一笑,“原来你的手是止哭穴位,我下次会记得的!”
木兰低下头,“我现在无家可归,也无处可去,虽说往西走,却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
“那我一辈子保护着你!”慕容明冲口而出。
一辈子?
慕容明一拍自己的后脑,“总之,我也是无依无靠,我们同病相怜呢!”他看木兰不反对,急收拾一切,木兰木然上马,竟觉自己漫无目的,只是跟在慕容明的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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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我们已往西追了数天,再往前也不知有没有绿洲,还要追下去吗?”牛田忍不住问道。
“放心,他们是本地人,只要贴着他们,一定不会缺水,我要他们体会给狼跟着不知什么时候会被杀死的感觉。”
司马旦和牛田找到两匹马,那百多名给他们跟踪着的哈兹拉信徒却只靠双腿,他们已给司马旦吓破了胆,再不敢舍命攻击,而司马旦他们也不接近这百多名黑衣人,几天下来只是远远尾随监视,晚上会发动突袭杀伤十来人后又再远遁,连日来哈兹拉信徒不断尝试摆脱司马旦他们,却哪里摆脱得到?
司马旦心中一腔恨意,牛田却不明白,“太子,真想不到你为了燕侯会这样”。
“我不只为了陈韵报仇,也不只是针对眼前这百多人。”心里突闪过社伦的脸,暗想一定之碎尸万段。
牛田吓了一跳,“你不是要灭了他们全族吧?”
“全族?那就要看了,他们利用这些神怪思想,诱使无辜者加入,甚至威胁他们为自己卖命,这种愚民教派,我一定要生啖其血肉!”
牛田又吓了一跳。
“什么死后上天堂,什么抛开个人安危,什么平均财富田地,到最后为的是天神?还是为了那些祭师?这几晚我审了几名俘虏,都是被逼而来的,但最可恨的是很快他们便加入成为强逼其他人的帮凶,如果任由这些人在这里,将这里的人都变成行尸走肉,则天道何在?如果没有见识过他们这股求死的蛮劲,绝对不会知道他们是如何邪恶!陈韵也不会不明不白的死!”
“所以你要他们带我们到哈兹拉的大本营?”
“嗯!这几天经过的村落那种惨状,有好几次我想放弃都没有,天下竟有这种**,老天也不想我们回去!”
“我们只有两个人啊!”
“我当然不会直接进攻啦!放心,我已记住每天晚上星宿的位置,若要逃跑,绝对来得及。”
牛田高兴起来,“听起来蛮好玩,不过为何他们大本营这么远?”
“这几天他们都在打转,根本没有回大本营的打算,我就是在逼他们,逼怕了才会不顾一切回去!”
“逼回去?”
“他们不敢回去,可能因为这里除了我们也有其他敌人,所谓哈兹拉派统治了这个沙漠,应只是屁话。像阿木迪一样,他们大都是借哈兹拉的名义互相仇杀而已。”
翌日,牛田在远处一个沙丘上注意到两个骑士,一身白袍,他们看到了哈兹派的人后,吹起了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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