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茅草屋那边,还是不见有半点动静传出,而那个赵志成更是去了老半天也不见返回,心想:“这一尿竟然就尿这么久,就是尿路堵塞,这么长时间一滴一滴的也该滴完了吧?不会是小的没了又来大的吧?那几个女孩子也是,竟然能谈这么久。谁大谁小不就是一句话的意思吗?这可是封建古代啊,男人三妻四妾多得是,是标榜身份地位的一种,就算现在那什么赵志成不纳妾,那以后呢?就算我那个时代,小三小四也都是满街走,只不过由明转暗而已,哼,这也有什么好谈的?”
商程暗自嘀咕腹诽不已:“吗的,这等人的时间中最是叫人烦躁不堪。”他无聊至极,干脆掏出身上的银票坐在小路旁边一张一张的细数,一见到手中这一大叠银票,他眼中就闪闪发光,口中兀自道:“嗯,这可是我未来幸福生活的保证了。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就是说我吗?先是黑风寨得了一笔,接着永安堂那又得了一笔。这大半个月来又出了这么多事,林林总总花了不少,嗯,一……二……三……一共……哗这么多?竟然有六万六千多两的银票!好意头啊好意头,竟然是六六大顺!这些什么黑风寨寨主永安堂堂主的,竟然身上带有这么多银票,果然越大的老虎就越多钱。看来专挑大老虎来打竟是一条致富的捷径,这事得多干才行!”
商程仔细的将银票贴身藏好,心中自是欣喜之极,心想:“这些钱都是那些人盘剥掠夺而来,我拿得自然是心安理得,大不了以后多做点善事。”当即站起身来,眼望不远处的茅草屋,心想:“都这么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这念头一起,愈想愈觉得不对劲,这都快半个时辰了,四个女孩子该说的也应该说完,赵志成上茅厕也该返回,何以两边都没人折返?
又等了一炷香,商程觉得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莫不是竹林里有什么野兽毒虫不成?便高声喊道:“赵兄?赵兄!你在哪里?”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应答,按说商程在外面高声喊叫,茅草屋里也听得到动静,也该走出个人来查看查看才对,可是却不见有人出来询问。
商程心中一沉,当即拔腿向茅草屋跑去。奔到茅草屋前,但见屋门紧闭,旁边窗户却是半张而开,却不见有人影晃动。他大声喊道:“阿祺,小月你们在里面吗?”话音一落,便凝神静听,却听不得到里面有人应声。心中不由一紧,上前一脚踹开屋门,见堂上有桌有凳,甚为齐整,当中一张书桌,上面还有书籍迎风翻动,却是见不得四个女孩的身影。见左边有道幕帘隔着一间房间,急步入内,却是卧房。里面地方不大,一眼望尽,靠墙角落的大床上被褥零散混乱,可也是不见人影。
他又叫了两声:“阿祺!小月!符小姐!裴小姐!”仍听不到应声,心中顿起疑心,快步纵出屋外,大声呼叫:“阿祺!小月!你们在哪里?”可是耳中只听得自己的声音在竹林里回荡,四周风声拂过,竹林哗哗作响和一些不知名的虫鸟叫声,除此之外就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回应。
商程游目四顾,心中暗道不好,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当即又跳进屋里,四处察看,希望找到一丝线索。可是屋里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也不见有什么挣扎打斗过的痕迹,哪里见得到什么异状。他心中惊疑不定,心想:“这事肯定是出在赵志成符兰玲裴婷婷三人身上。”他四下环顾,脑中也在极力回忆,从大桥遇到符兰玲再到这茅草屋见到赵志成和裴婷婷的突然出现,突地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这……这不会就是中了人家的‘仙人跳’吧?”这念头一起,当即大为惊慌起来,要是真的是中了人家的“仙人跳”,王祺崔小月二人被人掳走,他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去寻找。
商程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道:“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这里桌椅整齐,不见丝毫混乱,阿祺和小月定是被她们迷晕了,这才无法挣扎还手打斗。除了赵志成在外面逃走不见,在茅草屋里的人肯定不会凭空消失,这屋里定有什么秘道机关,她们许是从中脱身。找到秘道,也许还能追上去。唉,可是这里四周一眼望尽,除了板桌板凳,便是空空如也,连个蛛丝马迹也不见得,我该怎么办?”突然心中一动,当即奔进卧房里面,见得墙角落的大床上被褥混乱不堪,几步便跨到床边,一把将床上的被褥掀掉,伸手在床上面敲打。但听得空空声响,床下真是内有乾坤。心中大喜,口中道:“果然如此。”急忙伸手在床板上按压掀翻,却纹丝不动。他手中握拳,深吸一口气,一拳击打在床板上,“砰”的一声,床板被击穿出一个洞来,如此便不再含糊,连连运劲击打,不一会儿,床板便被打砸出一个打洞。
他探头往里张望,里面黑漆漆的,寻常人自是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商程曾在乌漆抹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腹地洞久待半年,早已习惯黑暗中的生活,加上常以千年石乳为食,更是变得耳聪目明。他隐隐中见得床下是一条斜斜直落的通道,捡起一块破碎木块往里丢去,不一会听到木块落地的轻响,确认没有危险,当即跳了进去。不一会儿,便下滑触地,抬眼便见面前出现一条刚好能容成人躬身行走的通道。他蹲着身子,静听前望,秘道幽深黑暗,却也没甚动静,心想:“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们或许早已经跑出去。”便毫不迟疑的低头弯腰沿着秘道向前急奔。
这秘道倒也不是曲曲折折,中间也无岔道,简简单单的就是一直贯通,看其沿途布置好似临时所挖掘而出的密道。待得奔了数十丈,竟然已到了尽头。头顶上方却是一个不大的洞口直通而上,显然上面便是出口。
商程心想:“她们应该是从这上面逃走,临走之前还把上爬的梯子抽走。哼,你们以为这会难得住我吗?想那半年前的山洞石壁也被我徒手挖出一条穴道,更何况现在这里四处仅仅只是一些泥土沙石,我会爬不上去?”当即运劲于双手双脚,沿着上空通道往上直爬。
过不得多久,便爬到上顶。商程举手向上托了托,上面只是一块木板覆盖,用力往上一推,木板掀开,阳光耀眼,一时之间他被陡然而来的亮光刺得双眼难以睁开,禁不住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来。他四肢用力一撑,便拨空而起,落在地面。定睛一看,谁知面前竟然还是一片竹林。
商程一怔,心想:“看来这条秘道挖得不长,还在这竹林范围内。”他四顾周遭地势,突然发现地下出现一行深深的马车痕迹,还好今早下了一场小雨,加上这里道路泥湳不堪,她们也急于掳走王祺崔小月,匆忙之下顾不得消去逃走时路上留下的痕迹。
商程便沿着路上的马车痕迹一路直奔,但是随着渐寻渐远的走出竹林,那马车痕迹也越来越淡,但听得前面一阵车马嘈杂声响,抬头看去,只见一条官道上人来人往,车马如龙,商程站在路口竟一时之间呆住了,心中焦躁:“这下没了线索,人海茫茫,犹如大海捞针,我该去哪里找啊?”
官道上的旅商行人皆都诧异的望着突然从林子里走出来的少年,均都疑惑不解,这少年穿着皆是名贵丝绸,却又是满身肮脏泥土,一脸惘然的站着一动不动,都不知这少年意欲何为?
商程心神大乱,却也极力安抚内心,心想:“冷静,这时候一定要冷静。要是我都乱了手脚,那就更加不用想着找到阿祺和小月了。从大桥来到这竹林茅草屋,这一男三女装扮举止如此纯熟,没露出半点破绽,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而且手法老练,不动声色悄然脱身,看来是这一行的熟手,这得寻个三教九流的江湖人来打听才行。”
当即在官道上来往旅商行人当中不断扫视,可是商程从未接触过江湖三教九流的事,哪里能从这些人行走举止中看得出来。过了许久,还是毫无头绪,他越看越是急躁。心想:“这样看也不是办法,还是进城里去找才行。”
当下快步如飞,朝着远处开封府城急奔。路上众人见之,又惊又奇,一个少年孩子竟然跑得如此奇快,当真不可思议。
商程哪里管得了这些异样目光,不一会儿,便进入开封府城。要寻找三教九流的江湖人,两个地方最容易寻找,那就是妓院和赌场。这两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怕找不出一两个熟悉情况的江湖人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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