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姑的话让王景迷惑不已,宫里已在贺靳的控制之下,兴风作雨,
难道一开始自己便猜错了,
“他都做了什么,”王景不由追问,
“早在香玉公主还活着的消息传到皇上耳里时,皇上便命令所有人不得让明妃知晓这事儿,是他去见了明妃,他一走明妃便要死要活的闹了起來,在皇帝命刘晗带人协助赵陵彻查时,贺靳扣押了刘晗,皇宫的守卫如今已经全部换成了贺靳的心腹,还有云初被宣召进宫,也是贺靳一手安排的,属下看他好像是要逼宫,但实则又只是与皇上密谈了半日,并沒有逼位……属下眼拙,看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从英姑迷惑不已的口气听得出,这事儿的确是让人费解,王景也沒弄明白,他既然控制了皇宫,为什么沒有报仇呢,
这么大好的时机,是他等了多少年才等到的天赐良机,
王景脑子里明明沒在想多少事情,一片空荡荡的,却又沉甸甸地像挤满了事情一样,贺靳究竟要做什么,不逼宫,却行逼宫之举,这样拖延时日,可谓对他极其不利,拖得再久一点,他很可能报仇不成已身首异处,
倒映在水中的余晖,被湖风搅乱了形状,夕阳红散了一湖,变得模糊而弯曲,王景盯着扭曲的余晖看,越看就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从头再推敲,往复几次,才恍然过來,这些事的起因和重心是络玉诈死、云初欺君,但这不到一日里竟然横生出这许多枝节,差点掩盖了这件事的本质,
差一点就被这些突如其來的事,分散了注意,差点忽视了最紧急要解决的事情,
要保住云初的命,绝对不能寄望别人來施救,不能看着这些事情发生,然后被动的接受,最后在这儿追究他们这样做的种种原因,却仍然不知从何下手,
再如此继续下去,根本毫无意义,对搭救云初沒有多大效用,
“继续监视,让人去镇南王府将顾怀南请过來,还有打听到罗庭的这个人,把他也请过來,”王景思量再三,对英姑道,
顾怀南被住双臂带到王景面前时,正要发火就听前头已经有人抢先一步质问起王景,“王公子,你这是请人呢,还是抢人呢,”
王景许久不说话,顾怀南搞不清状况,瞥了一眼同样搞不清状况的罗庭,“王公子,你要见我们,我们來了,你总得说句话,否则恕我们不相陪,”
王景仍是沒有转过身來,背对着这二人,“除了兵戎相见,还有什么办法阻止这场战争,有沒有办法让楚国主动放弃攻打云汉的法子,”
王景问得极其平静,而身后的顾怀南与罗庭二人却都惊震不已,回神后,相顾一眼,像心意相通似地默契地沉默不应,
“沒有,”王景徐徐转过身,视线从罗庭脸上,落在顾怀南脸上,两人太过平静的面容,让王景看得脸上浮起灰冷的笑,
“云汉与楚国这一战,胜算如何,”王景又问,
“谁输谁赢,都逃不过两败俱伤地结果,”顾怀南沉然道,
罗庭认真的从上至下打量了王景一下,“不管是楚国,还是云汉,只能一时的攻城略地,想要长治久安,很难,”
王景神色一动,罗庭的意思是这一场战争打了也是白打,云汉和楚国都讨不到好处……
一句‘长治久安,很难’更是包罗万象,蕴含无尽变数,
王景看向顾怀南,“我知道你对贺靳的心思,你不想看着他死,最好劝他趁早收手,免得牵连身边的无辜之人,”
顾怀南神魂一震,正要追问王景,王景却将目光移向罗庭,“我也知道你对夏瑜的心思,你或许不知道夏瑜已经跟苏通去南方了,我想不需要我说明,你也清楚他们此行是去做什么,夏瑜永远追随着苏通,这事儿你也清楚,苏通一旦卷入战事,生死难定,所以,你不想看见夏瑜死在这场战争和阴谋里,你最好能用你机智无双、算无遗策的脑子好好想想能打败楚国的方法,或者是让他俩主动放弃参与这场战争的方法,”
罗庭静静地听着,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平复下听到的消息,
“你也一样,”王景再一次看向顾怀南,“那日刺杀,你亲眼看见了苏通与贺靳两人之间的情义,若是不想贺靳伤心,你也最好用脑子想想,”
王景将顾怀南和罗庭两人丢在镜花居门前,自己先行离开,走得有些远了,王景想起了一件事,又道:“如果你见到了贺靳,代我传个话,我很想见他一面,”
贺靳要做什么,王景一下子阻挠不了,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王景也猜不出,但既然他沒有贸然杀了皇帝,表示他还是顾及到云汉的安定的,既然贺靳沒有被仇恨冲昏头,他也不需要操心,而当下最需要操心的应该是楚国与云汉不可避免的战争,关系着苏通的生死……
如今,公主未死的消息传出,正给了楚国一个很好的借口,楚国必然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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