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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无数的掌声。
曾经渴望过的璀璨灯光也都聚集到了身上。
历时近三年,这一晚,明媱终于不负众望,站在这个万众瞩目的舞台上,手里捧着沉甸甸的奖杯,成为华语影坛的荣耀之光。
那个难忘的夜后曾有网友提问——如何评价明媱?
一个高赞回答是这样说的:
【她的爱情,以及身后那个充满爱.的家庭,比她任何一样演艺成就还要令人羡慕。】
因为全世界都看到,当明媱站在最高处封后的时候,台下永远会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默默陪伴着,从未离开过。
这是他们的爱情,胜过一切童话故事能想象出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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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曜小朋友四岁的时候,已经上幼儿园中班了。
祁叙对孩子的教育很认真,从小就亲自培养他的各项思维逻辑和语言训练,倒是明媱,时常因为祁叙管得太严而偷偷给儿子开小灶。
带他出去看电影,带他去儿童乐园,甚至有次还带他去自己的剧组客串了一次小太子。
弄得祁嘉曜小小年纪圈粉无数,超话粉丝已经快逼近妈妈和外婆。
最近一段时间,刚杀青新戏的明媱每到周末又开始神神秘秘地带着祁嘉曜外出。祁叙好几次问她在干什么,明媱都说带儿子去观察小动物。
祁叙那段时间忙,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某个好天气的早上,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祁嘉曜忽然说:
“爸爸,你今天有空吗,可不可以陪我们一起去观察小动物。”
平日里祁叙虽然对儿子严格,但祁嘉曜难得主动开口要自己陪,祁叙骨子里也是个宠溺的,当场便推了手头的事,应下儿子的约。
开车去的路上,他随意问明媱:“老听你说带他去观察动物,观察什么动物。”
明媱抿笑,“别着急啊,到了就知道了。”
老婆惯会搞这样的神秘,祁叙便也没追问,任由她开车去了所谓的“观察地”
车开到停车场后,一行人乘坐电梯到地面一楼,明媱把祁叙带到一个房间的露台上坐下,“你先等会我们,我带嘉曜去买票。”
祁叙看了看,环绕四周的是一片橡树林,风景和环境很不错。
他没在意,坐下拿出手机上看起了新闻。
等了大约一刻钟,祁叙才发觉这两母子去买票的时间似乎长了些。他抬起头,朝明媱刚刚离开的方向看过去,本想看看这两人什么时候回来,却没想到,看到了另一番风景。
明媱穿着一身复古帅气的马术装,骑着一匹白马,白色衬衣黑色马甲,紧身的米色长裤下搭配高筒牛皮马靴。
而祁嘉曜也穿着小小的马术装,带着头盔,坐在妈妈身前。
母子俩迎着朝阳,朝自己缓缓而来。
祁叙微微怔住,坐正。
他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可越来越近的身影告诉他,没有看错。
英姿飒爽的那两个身影就是明媱和儿子。
聪明如祁叙,瞬间就明白了明媱的用意。
他内心触动着,唇角早已泛起笑意,起身走到路边等着他们的到来。
马蹄踢踏声由远而近,明媱一个帅气的下马,抱下儿子,微笑地站在祁叙面前。
“喜欢吗。”
在生意场上浮沉太久,祁叙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然而这一刻,他却藏不住心里那一点一点涌出的惊喜。
他笑着,声音很轻:“什么时候学的,都不告诉我一声。”
明媱眸里闪着光,学着祁叙说话:“告诉你了还有惊喜吗。”
早在那一年祁衡远六十大寿时,明媱就从祁宴口中得知,自从小时候他陪祁叙去上马术课,偷偷骑马摔成了脑震荡,家人都怪责祁叙时开始,祁叙就不再碰马了。
祁宴说:“我哥小时候很喜欢马术的,老师都夸他有天分,才十多岁就特别厉害。但因为我受伤,他可能有了阴影,也可能受了影响,就再也不碰了。”
这或许是祁叙唯一的遗憾。
从那天起,明媱就计算着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长大后,自己一定要带他去学马术,然后某一天,用娴熟的马术技巧去亲自带着祁叙回他的童年。
想象中的画面在今天终于成为现实。
明媱眨着眼,忽然微微弯腰,对祁叙行了一个很有仪式感的礼,“听说祁总小时候穿马术装就迷倒一片小女生呢,不知道今天我有没有荣幸能看到你穿一次?”
祁嘉曜也在一旁拍手叫道:“爸爸快穿!爸爸快穿!”
祁叙轻轻扬着唇角。
的确,他很多很多年没有碰过马了,那时祁宴摔伤,虽然和自己无关,但那种后怕和后悔的心情还是在心里持续了很久,以至于后来祁叙听到马术课就要逃避。
如今的祁嘉曜,就好像当时小小的祁宴。
不同的是,他的身边不再是苛刻的郑容,而是想尽办法哄自己开心,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的明媱。
这种感觉很奇妙,时间好像倒流在了同个轨道上,再走一遍,却是完全不同的安排。
祁叙没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能在小时候最爱的马术上重新感受到被幸福包围的滋味。
明媱在努力修补他人生里的残缺,一点边角都不放过。
祁叙都懂。
他低头轻轻笑了笑,语气温柔,“衣服呢。”
明媱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前面左转更衣室,我给你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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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媱曾经在大宅的相册里看到过祁叙小时候的马术装照片,小小年纪,眉眼中的帅气和英朗挡都挡不住。
她也幻想过很多次现在的祁叙穿上会是什么样,可无论怎么想,都不及眼下真正的,亲眼看到。
黑色格纹马术装干练内敛,搭配祁叙颀长的身形,阳光都遮不住他一身锋芒。
帅得明媱一脸血。
明媱一手牵马一手牵娃地走过去,眯着眼睛夸道:“老公你好帅哦。”
祁嘉曜也拍马屁:“爸爸好像王子哦!”
祁叙揉了揉小家伙的头,而后熟练地踩着脚蹬跨上马,弯下腰,一只手朝祁嘉曜伸过去。
明媱赶紧抱起小屁孩。
祁叙接过孩子,马背上便多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他低头,不知在祁嘉曜耳边说了什么,顿了顿,小家伙露出整齐的小牙齿,嬉笑着转过来。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暖阳微风下,同时伸出自己的手。
祁嘉曜奶声说:“小明公主,快上来鸭。”
温暖的阳光柔和洒在他们身上,明媱看着面前的两只手,不知怎么,眼眶忽然有些酸。
这是她生命中最爱的,也最爱她的两个男人,而这样的温暖画面,其实只是她日日夜夜生活中的一个微小缩影。
明媱是幸福的,如果祁叙是带给她幸福生活的大王子,那祁嘉曜则是完整了他们这个家庭的小王子。
身骑白马,一家三口的背影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倒影。
“爸爸,我长大了也要娶个像妈妈一样的公主。”
“没有了。”
“为什么鸭。”
“因为……妈妈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只属于爸爸的公主。”
——从一开始,你便无可取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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