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昌一看院子里摆放的几口大箱子登时愣住了,转身问秦韵:“王妃,这是,”
秦韵轻轻叹了口气:“这些便是我替大人重新准备的药物,因为之前的药被人动了手脚,所以这一批药物,我会派人一路护送过去,还请大人亲自发放,不可再出半点纰漏,”
邵天昌觉得脸上发烧,连连保证不会再出错了,才在秦韵派出的人的保护下带着药品去赶往疫情发生区,
送走了邵天昌,秦韵眼眸微微一眯,一丝冰冷的寒意一闪而逝,无端端竟然人觉得这燥热的天气登时褪去了几分热度,
若雪走过來道:“那女人都招了,的确是南宫宇派來的奸细,不过她本來都以为自己已经成为一枚弃子了,都打算要跟邵天昌好好过日子了,南宫宇却突然派人联络了她,并且许给了大量的好处,她这才心思活泛起來,”
秦韵轻轻皱眉:“这么说,南宫宇一早便已经和三国有了勾结,”
若雪冷笑道:“他这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妻儿都可以抛弃,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
秦韵默然,南宫宇的确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青城像她这样的人肯定还有不少,南宫宇远在南山,鞭长莫及,说不定是三国的人在和这些钉子联络,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钉子全部拔出,”
若雪只觉得此刻的秦韵竟生出些南宫彻的风采,杀伐果断,令人折服,不由自主地道:“果真是近墨者黑,我瞧着你和你家那口子越來越像了,”
秦韵扑哧一笑:“我也已经预见到,若干年后,疾风也会变得和你差不多了,”
若雪把胸膛一挺,大言不惭:“跟我像不好么,能跟我走到一起满是他的福气,”
秦韵抚了抚额,无奈的道:“你都不能谦虚点,”
若雪哈哈大笑:“谦虚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秦韵无力地挥了挥手:“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自己转身又去了药房帮忙,
到了晚上,负责护送邵天昌和药品的暗卫便回來了,每人手里都牵着一串模样十分狼狈的男女老少,
若雪奇道:“你们便是要贩卖人口也要挑那些模样周正的吧,怎的这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獐头鼠目的,”
暗卫闻言嘴角直抽抽,咱们是那样沒品的人吗,还贩卖人口,
秦韵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走出來站在台阶上看着暗卫呵斥着命那些人跪下,
那些人忙大声喊冤,因为人数众多,声音杂乱,嗡嗡嗡,苍蝇一般惹人生厌,
若雪眉头拧紧,大喝一声:“住口,”
声音便如晴天霹雳一般,那些人忙都住了口,一脸畏惧的抬头望着若雪,
若雪把手一挥:“带回來的这些刁民,不管什么原因,先每人打二十板子再來问话,”
这一下炸了锅,那些原本安静下來的人又开始大声叫屈,
若雪阴测测地道:“谁再多说一个字,便每人多打十五大板,”
登时,像是被人掐断了脖子一般,那些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暗卫们想笑又不敢笑,还是统领大人有办法只不过几句话便把这些恶人制的服服帖帖的,
一时,每人二十大板打完了,把这些人都拉到院子里,责令跪下,
秦韵已经吃过晚饭,坐在了廊檐下,若雪便倒背着双手站在她身后,
秦韵扫视了一眼下面跪着的衣衫褴褛,满脸菜色的男男女女,轻声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
那些人互相看看,又怯怯地望了望若雪,却沒有一个人敢开口,好么,一旦开口便有二十板子在那里等着呢,
若雪喝道:“主子问话,你们也该不听,”她随手指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你來说,”
那汉子战战兢兢地道:“小人便是青城本地人,实在是饿的沒有活路了,沒法子,才去抢知府大人的……”他一边说一边流下眼泪來,“小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这抢來的东西也不会进了小人的肚子……还请,这位贵人高抬贵手,饶了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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