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两眼冒火,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无耻,”
疾风忙劝道:“爷,千万别冲动,我猜,大概是南宫宇猜到我们应该已经到了,所以要用这个法子把我们激出去,但此刻我们还沒有摸清他们的底细,也沒找到他们活动的规律,这样贸然出去势必会处于劣势……”
南宫彻捏紧的拳头慢慢放松,又缓缓躺了下去,“你们继续盯着,”
疾风等人实在不想看这不堪的场面,但是又唯恐漏掉什么,只得强忍了恶心和愤怒继续盯着,
过了一刻钟,疾风回头想和南宫彻说句话,却赫然发现南宫彻不见了,
他立刻出了一身冷汗,精神紧张起來,生怕南宫彻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不过想想也觉得叫人……只要是个男人便受不了这样的羞辱,何况南宫彻,
“大统领,您看,”一个侍卫轻声叫道,
疾风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南宫宇的营地起了大火,
南宫宇为了住的舒服,并不是搭建的简易帐篷,而是就地取材,建了木头房子,火头一起,这些房子立刻被烧着了,
一个淡的几乎看不清的人影在房顶上來回跳跃,不住的倾倒着手中提着的木桶,
疾风嘴角忍不住开始抽搐,他倒忘了,南宫彻的轻功已经高妙的神鬼莫测的地步,别说去防火,便是去摘了南宫宇的人头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当然,前提是得知道南宫宇究竟藏在哪里了……
南宫宇的营地一阵大乱,呼喝斥骂之声不绝于耳,
疾风几乎立刻就明白过來南宫彻的用意,去防火是假,借此机会引出南宫宇潜伏的力量才是真,精神一振,立刻吩咐属下:“大家打起精神,看着下面都有什么变化,具体有多少人,兵器情况等等都要看仔细了,”
那个躺在地上等着各种禽兽的女子也扔掉了头上顶着的头套,窜起身來,
可是不止是因为她身上涂了特殊的药物,还是因为那些雄性野兽都被喂了药,不管她跑到哪里,都会被野兽准确无误找到、扑倒,
南宫彻面上一寒,把从厨房顺手牵羊來的油桶朝那女子掷去,
那女子正被一头黑熊缠得紧,根本无暇分神,被空桶砸在脑门上,登时头破血流,
一闻到新鲜的血腥气,野兽们都狂性大发,嘶吼一声朝着女子扑去,争先恐后撕咬起來,女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很快这惨叫又演变成了哭号,但不过片刻,这女子便被野兽们撕扯只剩一堆白骨,空余死前最后的惨呼在空中飘荡,令人毛骨悚然,
野兽们开了荤,越发肆无忌惮,几乎见人就咬,场面越发混乱起來,
南宫彻纵身跳到旁边一棵大树上,悠悠闲闲找了个粗壮些的树枝,翘着二郎腿躺下,静静等候南宫宇出现,
可奇怪的是,尽管大火越烧越旺,根本就无法控制,木头房子里的人们也都已经逃了出來,却依然不见南宫宇的踪影,
南宫彻慢慢做起來,面色不大好看,难道南宫宇根本不在这里,是自己找错了地方,
忽然一道金光闪过,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窜进了自己怀里,南宫彻低头一笑:“小东西,你可算回來了,”
來的是阿硕,
他和阿硕兵分两路寻找红宝石戒指,结果两路人马全都扑空了,
所以汇合之后,南宫彻便叫阿硕潜进南宫宇的营地去寻找戒指和秦厚的下落,自己在外面策应,
可是一连三天,阿硕都沒回來,
如今既然见面,南宫彻自然很高兴,虽说他和阿硕不能直接沟通,但是阿硕也聪明,会用爪子蘸了墨汁把自己所知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于是南宫彻把阿硕装进袖子里,慢慢站了起來,足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便腾空而起,急速朝山下掠去,
若不是对他的秉性有所了解,疾风简直要以为南宫彻是被气疯了呢,
果然,南宫彻下了山,在山下逗了几个圈子,然后转到峭壁下,顺着峭壁爬上了山,來到疾风身边,简单交代道:“这里你先盯着,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转身便又來到悬崖边,双臂一张,跳了下去,
一众侍卫都忍不住咋舌,他们是无论如何不敢这样做的,这道悬崖峭壁高有将近百丈,这么跳下去必定摔得粉身碎骨,
可是跳崖的人是他们的主子,便又另当别论,
“看什么看,”疾风低声怒斥,“都记住自己的职责,若是除了半点舛错,说不准咱们这辈子都无福消受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一席话说的众人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笑过之后,抖擞精神,继续观察下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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