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知道他动了真气,何况这件事本來便是自己的不对,还累得南宫彻险些丢了性命,忙举着双手小跑着跟过去,低声赔着不是:“南宫,是我不好,我不该回來这么晚……”
南宫彻猛地回头:“只有这个……”话沒说完却看到云歌脖子上有一线红痕,眉头一皱,眼睛中迸出两道寒光,声音也绷得紧紧的,“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云歌欲盖弥彰的伸手去挡,抬起手來,才想起自己的手已经受伤了,只得垂下头去,嗫嚅道:“出了点小状况……”
南宫彻一甩袖子,散发着满身寒气转身去牵马,
“哎,”云歌急忙小跑着跟过去,伸手扯南宫彻的袖子,南宫彻一甩手,她“哎哟”一声,
南宫彻忙转回身,低头去看她的手,急道:“怎样,”
云歌委委屈屈地道:“痛……”老脸一红,同时在心里把自己狠狠骂了一顿,年纪一大把了,还在这里撒娇,自己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南宫彻气顺了些,口气却依旧生硬:“过來,”
云歌听话地走到他身边,
南宫彻托着她的腰,小心翼翼送她上了马背,硬邦邦地道:“坐稳了,”
云歌依言坐好,转头对跟在后边的疾风道:“二百步外地下埋得有炸药,之前路上的我已经做了标记,你叫人看好了,稍后我们派人來挖,”
疾风忙放出暗号,一队暗卫出來听命行事,
南宫彻闻言,转头冷冷瞟了她一眼,
云歌心虚的低下头,低声道:“南宫,你听我解释,我这一次因为见了你母妃,所以才回來迟了,”
南宫彻当然不信,一声不吭,
“真的,”云歌试图那这个话題分散南宫彻的注意力,“你一定想不到,你的母妃还活着,她一直都在皇宫里呢……”说完暗叫糟糕,自己这不成了挑拨人家母子关系了吗,
南宫彻沉着脸往前走,也不知听清了沒有,
走了沒多远,奔雷便“咚咚咚”跑了來,身后还紧紧跟着若雪和朱青翊,
云歌越发觉得两腮发烫,恨不能把头低到胸腔里去,转念一想,自己可不能露怯,复又抬起头來,并且露出大方得体的微笑,殊不知,她此刻满身烟尘,举着包扎得厚厚的双手,样子十分狼狈,
朱青翊走过來,忍不住责备道:“大小姐,以后你行事万不可这样鲁莽,你可知,你这样不高而行,险些让我们前功尽弃,”
云歌满面愧色,早知道就不和南宫宇纠缠了,忙道:“是,我记住了,”
朱青翊见她言不由衷,只得暗自叹息,
南宫彻又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云歌心虚的又低下头,
若雪窜过來悄悄给她伸了伸大拇指,悄声道:“嘿,小云歌,你厉害啊,能把我们爷气成这样,”
云歌登时觉得脸上才退下去的温度陡然又升了起來,干笑几声,道:“咱们私下再聊好不好,”
若雪赶紧遮住了自己的双眼,夸张地大叫:“哎哟哟,这小模样,我可算知道什么叫‘我见犹怜’啦,哎呀,我的心哪,都软成一汪水儿啦,”
虽然两世为人,云歌哪里听过这样露骨的话,艰难地掏出手帕想要遮住烫得惊人的脸,
南宫彻却冷哼道:“丑死了,”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别院,朱青翊已经派人去受了难的百姓家中查看,并要派人去起出炸药,
云歌忙拦道:“公子且慢,这样贸贸然前去,难免会上孙人命,”
南宫彻举袖遮在口边,重重咳了一声,
云歌偷偷瞄了他一眼,改口道:“嗯,我想着,沒有引线炸药是不会响的,一定要注意寻找引线……”
朱青翊笑着颔首:“我明白,”自去吩咐人办事,
若雪对疾风使了个眼色,疾风扯着奔雷也下去了,
其余的婢女和护卫们也都很有眼色地退下,大厅里瞬时只剩了云歌和南宫彻两人,
南宫彻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云歌忙追了两步,怯生生问道:“你去哪里,”
南宫彻冷冰冰的道:“我去闯皇宫,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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