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愁肠百结,忙问:“当日朱公子是受何人指点的,想必这位高人亦有非凡之处,说不准还能指点迷津,”
朱青翊垂头思忖片刻,露出毅然决然的表情,苦笑道:“好,我去试一试,”
南宫彻朝着云歌挤了挤眼睛,悄声道:“有情况啊,”
云歌追问道:“像袁才厚这样的情况,多少时日内解救于他身体无碍,”
朱青翊想了想,道:“大约半个月是沒有妨碍的,我这就去找人,”他见云歌急得都要哭了,虽然不解其意,还是立刻转身出门去找人,
南宫彻安慰道:“你别急,总会找到法子的,”
“南宫,”云歌抓住了他的手,“从來都是巫蛊相称,虽然巫与蛊未必有必然的联系,可是总有相通之处,你……”她又颓然放开南宫彻的手,“算了,你对此也并不了解,”
两个人正一筹莫展,忽然疾风过來禀告:“爷,大小姐,门外有一女子求见,我先去看过了,好像是瘴宫中人,”
南宫彻看了看云歌,才一出现袁才厚中了降头术的事,瘴宫便有人來,便是想让人不联想到一处,都不可能,遂冷冷一笑:“叫她到前面厅堂候着,”
疾风转身去了,
南宫彻对云歌道:“还记得墨痕吧,”
云歌稳了稳心神:“我同你一起去,”
南宫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必,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或者,你也可以叫那只耗子去袁家祖孙那里守着,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呢,”
云歌点了点头,
南宫彻大步走出去,直奔厅堂,却在厅堂一旁的耳室里坐着喝了两杯茶,才优哉游哉去见那位瘴宫來使,
一个年轻的女子俏生生站在厅堂正中,一身淡黄色的宫装,头上戴着同色的帷帽,
南宫彻走到主位,坐下,九连环和玉玲珑上了茶,便垂首侍立在他身后,
那宫装少女盈盈一礼:“见过南王千岁,”
南宫彻面上微带嘲讽:“含章宫主既然亲自到访,又何必这样藏头露尾,”
女子伸手摘掉了帷帽,咬了咬唇,眼圈就红了,怯怯地道:“我是私自跑出來的,不敢惊动旁人,”
“你有何事,”南宫彻低头端着盖碗慢慢拿杯盖抿着茶沫,
路含章脸上飞上一朵红云,低垂着粉颈,羞羞答答地道:“我听闻他……惹恼了王爷和云小姐,所以特來求情,他……他……”她抬起头來,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无措,仿佛受了惊的兔子一般,随时都可能逃走,“他其实是个好人……”越到后面音量越小,到最后简直声若蚊蚋,低不可闻,
南宫彻哂然一笑:“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他犯下滔天大罪,恐怕你也会说他事情非得已吧,”
“这……”路含章睁大了眼睛,更加慌乱,双手乱摇,“不……不会的,他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不是这种人,”南宫彻冷笑,“你与他相处了多长时间,对他了解多少,你身边的石榴怎么不见,”
这问題转换得太快太突然,路含章张着嘴巴愣在当场,
“罢了,”南宫彻不耐烦起來,“你且回去想一想,想明白了再來找我,另外,我最近可从未见过你的意中人,若是你见到他,不妨让他过來与我见上一面,倘若他真的对我身边的人动了手,可别怪爷不客气,”
路含章打了个哆嗦,畏畏缩缩点头,红着眼睛道:“那……那我先走了,”
南宫彻冷笑着看她脚步踉跄失魂落魄的离开,转身去找云歌:“耗子派出去沒有,若是沒有,暂且别派它去看着袁家祖孙,叫它去跟着路含章,”
云歌才从空间里出來,灵猿恢复得差不多了,听南宫彻这样一说,便叫阿硕:“你去跑一趟,”
阿硕谄笑两声,窜了出去,
云歌这才问:“是发现什么不妥了吗,”
南宫彻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來的,”
云歌装糊涂:“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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