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玛瑙琉璃带着厨娘张罗内院的酒席,
云歌命人在花厅里摆了两桌酒席,男一桌,女一桌,用屏风隔开,
男席是南宫彻和朱青翊对坐,又拉了奔雷和疾风打横,
女席是云歌和若雪对坐,九连环和玉玲珑打横,其余都是散座,玛瑙和琉璃负责云歌这面的酒菜,碧玉负责南宫彻那边,于凤仙见碧玉有些害怕的样子,便毛遂自荐,在一旁帮助她,
琉璃撇了嘴,低声冷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云歌浑不在意,
于凤仙捧了一盆热腾腾鲫鱼汤上來,走过南宫彻身边的时候忽然身子一歪,汤盆几乎脱手飞出,
还是奔雷伸手扶了一把,瓮声瓮气的提醒:“小心点,”
于凤仙忙脸羞红,忙拿了手帕替奔雷擦溅落在手背上的鱼汤,
奔雷一甩手:“沒事,我皮糙肉厚,不要紧,”
于凤仙脸更红了,碧玉却吓得脸都白了,要知道南王除了在小姐面前,从來都是喜怒无常的,一旦发起脾气來,连天都要掀翻了,凤仙姐真是……忙解释道:“她才在厨房门口崴了脚,不是当差不仔细……”
南宫彻正与朱青翊说着什么,根本沒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摆了摆手:“谁耐烦喝鱼汤,腥气,端下去,”
于凤仙于是端着鱼汤,一跛一跛回了厨房,
奔雷忽然挠了挠后颈:“怎么这么痒,”
本來只是自言自语,可是他天生的大嗓门,花厅里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负责布菜的小丫鬟闻言也低声道:“我们也是……”
玛瑙和琉璃憋得脸通红,却仍旧绷着脸教训小丫鬟:“不可失仪,”自己却也忍不住耸了耸肩,背上就像是有几只蚂蚁在爬,痒得难受,
云歌瞟了她们一眼,微笑道:“不用你们服侍了,你们也累了一天,各自归座吧,我们自斟自饮还更有意趣,”
琉璃忙道:“奴婢告罪,要去洗洗手,”玛瑙忙道:“奴婢也要去,”
小丫鬟们也都跟在她们身后回了后罩房,围了一圈互相挠痒痒,
花厅里觥筹交错,笑语喧阗,
奔雷的声音越发大了,惊雷一般:“好痒,”
好似这痒能传染,南宫彻也道:“怎的我也痒了起來,”
一时间,花厅里一片喊痒之声,
一刻钟之后,“轰”的一声,如同倒了一桶石碑,奔雷仰面朝天摔在地上,屁股底下的椅子也被压碎了,脸上一层灰气,
“哎哟不好,”
不知谁先叫了一声,紧跟着劈里扑腾,男男女女倒了一花厅,
“这位公子,您叫我做的我都做了,”这是于凤仙娇柔婉转的声音,“我求求您放了我全家老小吧,”说着跪倒在地,砰砰直磕响头,
一个阴郁的男子声音道:“你不这么做,有别的选择么,”正是路含章那位怎么追也追不上的未婚夫,
于凤仙呆了一呆,又是苦苦哀告:“您若放了我全家老小,我……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男子微微弯腰,轻佻的抬起了于凤仙圆润美好的下颌,眉毛一掀:“我要你做牛马做什么,”
于凤仙身子打了个颤,嗫嚅道:“那……”
男子却不再理会她,袖子一甩,于凤仙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男子缓步踱到南宫彻身边,轻轻一声冷笑:“你躲得过一次两次,还能躲得过一生一世,”
“这一次,总算能给宇兄一个交待了,”阴郁男子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根短笛,横在唇边呜呜咽咽吹了起來,只是吹出的并不是任何动人悦耳的曲调,反而尖利刺耳,叫人耳膜酸胀,
随着这笛声,后罩房里的丫鬟们一个个僵着身子走了过來,目光呆滞,肢体呆板,活像僵尸,又如木偶,
花厅里的人们稍晚一些,也都一个个站了起來,整整齐齐占到院子里,各自瞪着一双呆滞的眼睛望着这阴郁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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