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罗铁山赶回了的棕山城。自从两天前他和昊川进山以后,便开始了忙碌地追赶,期间除了在树下打了个小盹,就再没有时间休息。而且上路时没有带干粮,这两天就靠野果子充饥,现在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他胡乱找了个面馆,点了几碗面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面馆里的众人都惊异地盯着罗铁山面前摞起来的空碗,已经五碗了,这个大汉的肚子简直就是个无底洞,不知道能装下多少东西。
罗铁山问道:“老板,你这里的面多少钱一碗。”
老板答道:“三枚铜钱一碗。”
罗铁山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刚好十八枚,还能再吃一碗。于是罗铁山喊道:“那就再给我来一碗。”
不一会儿,小二端上来两碗面,老板说道:“这位壮士食量实在是惊人,在下开了半辈子面馆也没见过像阁下这么能吃的,若不嫌弃,给阁下多送一碗,请慢用。”
罗铁山面露愉快之色,说道:“多谢多谢。”
两碗面顷刻之间就见了底,罗铁山一抹嘴,将十八枚铜钱搁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开了面馆。
刚没走两步,就看见前面街上挤满了人,好像在看墙上贴的告示。罗铁山走上去瞧瞧,他身材高大,前面的人群挡不住他的视线。他看见墙上贴了一张通缉令,悬赏缉拿两个罪犯。
通缉令上还有两个人的画像,一个是中年男人,另一个是十几岁的孩子。罗铁山看到画像立刻色变,那个画像上的小孩和昊川长得一摸一样,再一看旁边的名字——“卫昊川”,没错,就是这个小子,他怎么就成了通缉犯?
通缉令上给他们的罪名是:父子两人一起合谋杀人,然后趁夜越狱。罗铁山一阵疑惑,这个小鬼怎么可能杀人,这两天又发生了什么事?他再看看旁边的画像,忽然,目光被死死吸在了这张纸上。
像,实在是太像了。
这张通缉令上的男人实在是太像自己的一个故人了,虽然罗铁山已经和他有十几年没有相见了,但是仅凭看了画像一眼,还是立刻会在脑海中浮现出他的模样。
画像旁边标注的名字是“卫老二”,他应该就是昊川的老爹了。罗铁山宽慰自己,那画像上毕竟只是寥寥数笔,天下之大,相貌相近的人比比皆是,并不一定就是自己的故人。
这时旁边有一个人拍了罗铁山一下,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修煜,旁边站着付月萱。罗铁山知道这两个小鬼是昊川的好朋友,他们大概知道这两天昊川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修煜告诉罗铁山,前天晚上有两个官差死在了昊川的家里,刚好一队巡逻兵经过,就把昊川父子认作是杀人犯,关进了大牢。可是半夜他们两人居然越狱逃走了,现在不知去向,城主已经向整个潭州已经下了通缉令。
罗铁山忙问是怎么逃走的。修煜的大伯在棕山城府衙里当差,大伯告诉他,昊川父子在半尺厚的牢房墙壁上凿出了一个大洞,然后悄悄逃出了牢房。可是犯人身上是不可能带有工具的,再说即便是有工具,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能把那么厚的墙壁凿穿,况且大牢里谁也没有听到动静。这件事很是怪异,知**现在都在议论这件事。
罗铁山让修煜和付月萱带他去昊川的家里看看。三人一路来到昊川家,只见院门上贴着封条,门外还有几个士兵看守。眼看无法从正门进去了,修煜向罗铁山一挥手:“跟我走,我知道有个地方能翻进去。”
于是修煜带路,三人从小巷绕道后院的墙外,这里有一道矮墙,很轻松就可以翻过去。三人顺利地进了昊川家,院子里和房内一片杂乱,显然已经有不少人来这里搜查过了。
罗铁山仔细地在家中检查,原来昊川的老爹是一个木匠,这些工具真是相当的讲究,木工活做得也是难得的好。这地上还有斑斑血迹,估计是那两个死人留下的。
这时罗铁山发现两把椅子上都粘着碎布,椅面上还有一层奇怪的东西,好像是风干的胶。他心中生疑,便靠近仔细闻了闻。这股熟悉的味道让他身子一怔,大手紧紧抓住椅子,像是发现了极其重要的线索。
修煜见罗铁山在研究这椅子上的胶,便解释道:“这是昊川他老爹的独门秘胶,粘东西牢不可破,只有他自己调制的药水能够解开。”
罗铁山低头陷入了沉思,修煜见他神色异常,便拍了拍他:“铁山大哥,你怎么了?”
罗铁山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胶,这种胶天下只有一家,别无出处。”
修煜和付月萱对视一下,没听懂罗铁山到底想说什么。
罗铁山霍然起身说道:“带我去他们逃走的牢房看看。”
现在还是白天,偷偷潜进牢房显然不可能,三人只能等到天黑再行动。付月萱回家拿来了两壶好酒,用来晚上吸引狱卒。
没过多久夜幕降临了,大牢周围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罗铁山两下便翻过红色高墙,贴着墙边向着破洞的牢房缓缓走去。狱卒们都挤在大牢门口的桌子旁吃饭,付月萱送来的美酒刚好给他们开胃,院子里的几个狱卒也去混一口吃喝,一时没人知道有一个大汉已经潜进了大牢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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