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收拾,平生志向,一切待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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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一切待重头’!”就听一清脆爽朗人声传来,伴随着其一阵鼓掌。
筱羽一回头,就见一面若冠玉的少年公子站在身后,正是另一窗户前那极目远眺的白衣公子。
但见他神采奕奕,面如凝脂。一瞬间,筱羽竟有些石化:这公子真可谓俊美非凡!
说他是男儿,竟一副女儿娇媚之态,风情万种;道她是女子,眉目中明明有豪爽气概,男儿风_流。
他一身男儿装扮,白衫丝绸锦缎,富贵逼人,只是这大冷天的,穿得这般单薄,这世界的才子墨客们真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么?
但不得不说,他这幅容貌实在引人瞩目,无论是男是女,男赛潘安,女胜西子,端的是神仙出尘一般的人儿,真不知这个世界竟还有这等尤物!
筱羽霎时心头一凛:此人莫非是个人妖?
“公子吟的一首好诗啊!”美少年望着筱羽,声音干净利落,也听不出到底是男是女。
筱羽尴尬一笑,望望自己的双手,还好,不湿,“让公子见笑了,我只是顺口吟来,随便随便,轻轻松松而已。”
这公子听的愕然,忽而掩嘴一笑,这是在谦逊么?这人脸皮倒不薄啊,当即点点头道:
“公子的确够谦逊!不过,能吟得出‘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对得出四楼那副对联,你还真算是个才子!”他说到这里,又是掩齿一笑,
“只是,你这人忒也轻顽不正经了些,把人家一个堂堂将军折腾的脱尽衣衫,只为圆你一句诗意!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哦?”筱羽一愣,原来这妖人公子得知了自己和那尹孙子在二楼发生的事,当下摆摆手道:“脱人衣衫之雕虫小技,对我这种善解人衣之辈来说何足挂齿,尤其是善解女子之衣!”
这绝色玉面公子倒似没听懂他这话,面色庄重:“再说你这阙长短句,观景及情,睹物思人,而且,歌辞并未一味地缅怀追思,
“还流露出公子你的不凡志向,只是,这阙歌辞又寄托了你很沉重的哀思,公子,你看来有不堪回首的过往吧?”
筱羽心道这美少年倒也算是个知音,只是他言谈间一颦眉一眨眼的,怎地看起来如此像个女子!
自己的过往和身世,自然不能道给他听,当下摇摇头道:“咳咳,本公子虽然腹中有几斤才墨,却不过是学文人骚客‘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已,当不得真哈!”
偏是他实在受不得这公子那番女儿姿态,当即一抱拳,“我还在忙,你随意!”说罢他转身继续往窗外远眺去,一只手从脖子里取下了玉佩。
那玉面公子见到他手里的玉佩,骤然瞪大了一双蛾眉凤眼,一刻也不愿从玉佩上离开,良久淡淡道:“公子,我开始见你欲上五楼?”
“是啊,只不过这帮看门狗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贵客身啊!”筱羽头也不回地甩来一句。
“这四楼观赏景致虽也极好,但比起五楼来,仍是逊了一截。”玉面公子犹自望着他手里的玉佩,“公子,咱们谈个条件可好?”
“谈条件?”筱羽一怔,转过身来,见这俊美无端的公子紧紧盯着自己,霎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老子可不好这口啊,“谈什么条件?”
“我带你上五楼,但你到时把这块玉佩借我看看可否?”玉面公子眼神在他玉佩和脸上不断转移。
筱羽眉头一挑,这玉佩可是我的身家性命啊,在这个世界,我的电影导演大计全仗它了!
一望他身形秀颀修长,看来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这种人即便想打我玉佩主意,老子两拳也能搞定他,筱羽当即愕然道:“你能上得了五楼?”
他原本就冲着五楼来的,俗话说站得高,尿的远;登的高,才拍的全,拍的远嘛。
玉面公子点点头道:“但上耳,无人敢拦,你可答应我这条件?”
“好好好,但你看完马上就要还给我。”筱羽心下一喜。
玉面公子嗯了一声,转身向上楼梯口走去,且说那两个家丁见着他,便似见到菩萨一般,身子随即躬了下去,玉面公子回眸莞尔一笑,冲两眼圆睁的筱羽道:“还不来?”
“哦,来!来了!”筱羽当即跟上去,经过两个家丁前抬头挺胸,“看见没有,公子也是贵客!”
两个家丁稍稍躬了躬身,眼里甚是鄙夷,筱羽也不多看他二人,跟随玉面公子往五楼爬去。
只闻楼梯上阵阵芳香迎面袭来,霎时让他心旷神怡,抬头一看,玉面公子上楼脚步轻盈,身形如凌波微步,袅娜如烟,筱羽愣了愣神,不由有些痴然。
“看什么?”玉面公子在五楼上停下来,转身望着正在楼梯上盯着自己的筱羽,霎时面色一红,“你发什么呆?还不上来?”
“呃,我身子虚弱,爬楼梯需要三步一停五步一歇。”筱羽随口而出,妈的,老子明明不好这口啊,这妖人一般的公子怎地这般让人心神不宁?
玉面公子轻声一笑,四面一望道:“这便是望江楼的五楼绝顶,乃是整个成都府最佳的观景地。
“你可知道,世间有多少文人墨客,一个夙愿便是到得此处,一观整个锦官城绝世风光,吟诗作赋,饮酒抒怀。只可惜,这洛家人的规矩还真是抹煞了不少人的心愿!”
筱羽点点头,这洛家人看来也是趋炎附势之辈,天下风光属于天下人,凭什么你占住了这绝佳的观景地,只许权贵上来,却不许贫贱弱小之人踏进一步?
想到这里,一丝火星忽然在他脑中一亮,瞬时一拍手,咦,对啊!这就是商机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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