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之后,韩立摔飞回來,口吐鲜血,再也站不起來,
十几个学徒们目瞪口呆,眼里隐隐有着一丝恐惧,随着这个來踢馆的男人向前走,他们也跟着向后退,
十几个人,居然大气都不敢出,不敢还嘴,不敢还手,
不敢反抗,默默忍受,
连在他们眼中,最厉害的韩立都败了,被打吐血,再也站不起來,而且,他们这个武功不知深浅的师父都败了,他们认为,自己上去还有什么用,还不是白白挨揍,
看韩立和李承天的惨样,他们不敢上前,
唯一站着不后退的,恐怕就只有李承天了,
李承天紧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渍,可眼里却一片坚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始终谨记着卫夏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些事,是无法让步的,这一让,从此以后,就再也沒有机会前进一步,
“承天武馆,奉天承运,承载天命,呵呵,好好的一个名字被糟蹋了,这种武馆,有资格拥有这个名字吗,”男人说道:“你们的这个招牌我就不砸了,希望我下次再來,不会看到它,”
他不再砸,招牌也已经被砸了,
承天武馆,馆主败退,众徒离心,
看着一副胜利者姿态的男人,这一刻,李承天很恨,不是恨这个來踢馆的男人打伤他,是恨自己沒用,无法保护他的徒弟们,无法维护武馆的名誉,同时,他心中对变强大渴望,越來越强,
从未有过如此渴望力量的时候,也从未有过如此憋屈的时候,
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似乎,从骨子里,正在慢慢转变,
“一个沒有灵魂的武馆,是开不了多久的,看看你们的怂样,我就知道,这个武馆沒有灵魂,唯一能看得过眼的就这两个小子了,可惜,实力却像蚂蚁一样弱,真是无趣啊,”
男人围着演武场转一圈,闲庭信步,
除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承天,十几个弟子就像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走來走去,一直和男人保持着安全距离,
“真是无趣啊,”男人再次感叹一声,
虽然声音平静,沒有嘲讽不屑,但在李承天耳中,却如此刺耳,犹如最恶毒的语言,
万箭穿心,
无趣,无用,
“看你们这么可怜,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吧,记好了,我叫杨奇,铁砂掌第一百零九代传人,”说完,男人向武馆外走去:“三天之内,我不希望桃江市,还有这么一个武馆存在,”
“铁手杨奇,败的不冤,”韩立看着杨奇的背影,喃喃一声昏了过去,
“咳咳,”李承天咳嗽几声,咳出几滩淤血,然后说道:“不要告诉陈哥,把我电话拿來,给师父打电话,”
……
卫夏挂断电话,刚刚和他通话的是新昌出版社的那个美女编辑,茧子,
据茧子谁,新昌出版社已经把《鬼迷心窍》的简体版设计印刷好了,已经送到了华夏各大城市的书店,后天就可以上架销售,而且,在湾台的新昌出版社分社,繁体版的《鬼迷心窍》也已经准备好了,后天就可以面向湾台的市场,开始销售,
子让卫夏做好准备,明天开始,就去几个主要的大型城市进行签售,
签售第一站,就是帝都,而茧子,就在帝都,
想着茧子那张二十多岁的脸,还有她身上散发的三十多岁少妇独有的韵味,卫夏心里一热,对后天的帝都之行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來,
卫夏拿起一看,是李承天,
“喂,”
“师父,有人來踢馆了,我和韩立都受伤了,韩立现在昏迷不醒,”李承天的声音有些低沉,
“什么,等着,我这就过來,”卫夏挂断电话,
他现在在学校,现在是午休时间,午饭刚吃结束,一会还要继续上课,但卫夏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跑出学校,然后给黄南心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一声,
打了一辆车,卫夏沒有先去武馆,而是回到家里,从老爷子以前带过來的那些药草中,卫夏找出一些老爷子说过能够疗伤的,然后拿了两块换血薯,这才打车向武馆赶去,
武馆大门大开,走进演武场,地上有几滩鲜血,卫夏急了几分,连忙向李承天休息的那间房快步走去,
打开房门,就见韩立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而李承天躺在他身旁,喘着粗气,
李承天的十几个弟子站在床边,一个个低着头,像是做错事了的小孩子,
见到卫夏到來,十几个弟子叫了一声师祖,再也不敢说话,
“怎么回事,”卫夏连忙跑过去,先打量一番李承天,然后把手探到韩立的脖子上,
还好,心脉稳定,只是昏过去了,
见李承天准备说话,卫夏连忙制住他,对一个弟子说道:“你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这个弟子讲述一遍事情经过,卫夏脸色愈发阴沉,
“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公平竞争比武可以,但居然敢这样对我的人,我不管他是谁,是什么身份,都会让他付出代价,”卫夏沉声说道,看一眼十几个弟子,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和承天说,”
“是,师祖,”十几个弟子退下去,
“师父,我想学武,”李承天说道,眼里一片坚定,
“好,你也该学点东西才能独当一面,”卫夏点点头,拿出药草和换血薯,说道:“先把这些疗伤的药草直接吃下去,这个你闻着很臭的东西先放着,我一会给你说怎么用,我先给韩立治疗,”
“是,”李承天皱着眉头,看一眼散发着恶臭的换血薯,接过,
“先疗伤,我会带你亲自去找回场子,”
犯我武馆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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