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遵旨,”纳兰梦微微低头,算作谢过,
太后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静妃,如果不知情的人,定会感叹这婆媳和睦,
只是谁又能知道,这两个女人都在彼此算计着,这是一场博弈,不到最后,就沒有办法看出输赢,
“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乏了,想先行回去了,”坐了一会,纳兰梦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决定先回去,
毕竟在这慈宁宫里,“既然不舒服,就回去吧,”
“是啊,静妃身子孱弱,既然有所不适,那还是回去休息吧,”说完,太后又朝宫人道:“你们准备本宫的凤辇,送静妃回去,”
“是,”
纳兰梦本想拒绝,但是一看太后这么爽快就让自己走,便将话咽了回去,反正这一段路就回去了,就算有什么,以她的武功,自保也是沒问題的,
她是妃子,即便盛宠,但是也有妃子的礼制,就拿眼前的凤辇來说,只有太后的九凤辇才能以红玛瑙缀成流苏,悬挂在辇轿四周,
“娘娘请上凤辇,”两个宫女从两侧用横杆拉起流苏,静妃左右看了看,并沒有什么问題,就坐了上去,
两个小宫女眼神一对,将横杆放下,各自分立在凤辇两侧,
纳兰梦坐在凤辇里,细细打量着这凤辇,暗暗发誓以后她一定要坐这样华丽的凤辇,不仅空间大,而且垫子超软超级舒服,就连那流苏上的玛瑙都是极为珍贵的冰种玛瑙,晶莹剔透,十分漂亮,而且玛瑙还有辟邪的作用,
腰后的软垫靠上去十分舒服,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十分香甜盈然,
“怎么回事,”
纳兰梦一手扶着额头,一边喃喃道:“我中暑了不成吗,怎么这么困啊,”
身子已经开始发软,而且眼睛越來越睁不开了,纳兰梦使劲摇晃着脑袋,想要自己清醒过來,只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阻止那沉重的眼皮搭下來,
下一个时刻,纳兰梦已经晕迷在了凤辇内,
宫门处,侍卫检查完令牌,道:“怎么这么晚了,太后还要出宫啊,”
小宫女狠狠瞪了一眼侍卫,暗骂:“死奴才,不想活了啊,连太后的事情也敢打听,”
那侍卫连忙道:“不敢不敢,”
“哼,”小宫女冷哼一声,命抬轿子的人脚步快一点,朝着锐王府而去,
月色袭人,渐入秋凉,
“晓雅……”
久违的声音这会对于段晓雅來说,简直犹如天籁之音,
已经近乎脱力的身体,更是强自撑起,看着眼前男子,她伸了伸手想要去触摸,却发现手臂已经酸软无力,最后垂在身侧,“你醒了就好,”
话落,段晓雅软软的倒了下去,
为了救治上官锐,她不知道放了多少血出去,如今整条手臂,刀痕一片,触目惊心,
“晓雅,”
上官锐刚刚醒來,看着心爱女人的样子,不由大怒,虽然他一度痴傻,但是那些发生的记忆他却是知道的,
连忙给段晓雅止血包扎伤口,一条手臂上大概有三十多刀刀痕,
她为了救他,根本就是要把自己弄死吗,
上官锐大怒,他情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段晓雅为了她受这样的苦,
“公主,太后派人來了,说是找你的,”赵飞的声音从门外传來,他知道段晓雅走进了王爷的卧房,但是很久都沒有出來,
“嘎吱,”
门从里面被打开,赵飞还以为是段晓雅,沒有想到竟然是上官锐,不由大惊道:“王爷,你,你……你竟然好了,”
上官锐直奔花厅而去,虽然他不知自己的母后在什么,但是这么晚还派人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王爷你,”两个小宫女面面相觑,不由大惊,
她们是知道王爷昏迷不醒的,但是面对此刻醒來的上官锐,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凤辇里的静妃了,
上官锐扫过两个小宫女,视线落在凤辇里,虽然隔着流苏,但是还是可以看出里面一个纤细的人影,
那绝对不是母后,会是谁呢,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静妃,
刷的,上官锐一把将流苏帘子掀开,果然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庞,不是静妃还是何人,
新月不知道何时赶了过來,用手碰了碰赵飞,“这女人是谁,”
“静妃,”
新月脸色一白,看鬼一样看着那个转过身的男人,连忙跑过去问道:“王爷,你醒了,少主呢,”
她已经看到那女子只是晕过去,并沒有受伤的节奏,那么上官锐的苏醒就另有缘故了,
除非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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