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分,宫里传來了消息,贤妃薨了,
整个永福宫一片悲拗的哭声,
太后下旨,将永福宫所有宫人一起陪葬,贤妃所有的衣物全部焚烧,
段晓雅站在城楼高处,远远望着永福宫的方向,不久前,那里还住着一个明艳如火的女子,短短十几日,就阴阳相隔,
这华美的后宫,不过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罢了,
“你在想什么,”上官凌天从身后走了來,一大早就跑到这个地方來看风景,他心里却是有些心疼的,
虽然他知道段晓雅喜欢的是那无拘无束的江湖,但是他是帝王,给不了她江湖,只能给她一个华美的宫殿,
可是越來越觉得她不快乐……
段晓雅转过身,伸手慢慢拂过眼前男子的脸庞,慢慢摇了摇头,道:“沒什么,只是觉得事事变化无穷,有些感慨罢了,皇上怎么也这么早,今天不去上早朝了吗,”
“今天朕偷懒了,想陪皇后看着晨光无限好,”上官凌天拥着段晓雅的身子,柔情似水,俊美的脸庞多了一丝爱意,
段晓雅安静的伏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也许这样一直下去,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忍不住打扰,突然多了一道太监尖锐的嗓音,
“启禀皇上,静妃娘娘突然发起了高烧,太医们虽然开了药方,但还是不见好,”
“怎么会这样,”上官凌天闻言,急忙松开手,一把将地上的太监拽了起來,“那些太医都去了吗,”
小太监连忙道:“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可娘娘还是一个劲的发高烧,”
“快带朕去看看,”上官凌天急忙朝楼下走去,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段晓雅还在上面,忙回头道:“晓雅,朕去看看丝丝,”
段晓雅回了一个笑容,“臣妾也陪皇上一起去吧,”
“也好,”上官凌天点了点头,
从前的上官凌天心里容得下的也就只有段晓雅一个人,如今丝丝的一场高烧却像是在不经意之间划开两人隔阂的刀子,
这一路走來,段晓雅只觉得自己距离身旁的男人有些远了,应该说是彼此陌生了,
从前不曾见到他对任何一个人女人如此上心,如今看來,也许丝丝真的走进了他的心里面,
月华宫如今的宫人都是丝丝的心腹,远远瞧着上官凌天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进去通报了,仍在床上强忍着病痛的丝丝听了宫人來报,有心坐起來,却是根本沒有什么力气,只能软软的靠在软垫上,目光有些游离,
等上官凌天走进來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无比虚弱的女子,
“丝丝,你怎么了,有沒有好一些,”上官凌天见丝丝脸色苍白,手指发烫,问了两句也觉得问错了人,当下就怒火滔天的将太医数落了一通,
段晓雅在一旁拉了拉上官凌天的袖子,道:“丝丝已经患病,你现在就是将他们骂死又有什么用,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医治啊,”
“对对对,”上官凌天一口应承下來,
早先來看病的太医,如今都已经站成了一排,恭敬道:“娘娘只是邪祟侵寒,只要有疗养几日,就可以好转,”
“疗养几日,”上官凌天隐隐有些怒意,
如今的丝丝看上去面色惨白,沒有气血,如果疗养几日只怕到时候已经瘦成人干了吧,所以听了这话就不有得大怒了起來,
“皇上恕罪,恕罪,只是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急不得,还需要慢慢用药才有效果,”有人冒死直言,
上官凌天大怒,若非被段晓雅一把拦住,真有可能下一道昏君的旨意,
“皇后,”
对于段晓雅的干涉,上官凌天有些不满,却还是给了段晓雅面子,
“你就是将这些太医们都杀了,能够救得了静妃吗,”对于丝丝突然发高烧这件事,段晓雅从心里是认为有蹊跷的,但是看这情形,却是沒办法对上官凌天说的,
上官凌天一甩衣袖朝旁边站着的太医,怒道:“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如果静妃的病治不好,你们就提头來见吧,”
说完,直奔寝殿而去,
段晓雅看着皇上的背影,手指有些微凉,扭头问道:“静妃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后,说起來也奇怪,老夫从医这么多年,就沒有见过如此稀奇的病症,不是中毒,却是一直持续高烧,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退烧,”其中一个年迈的太医说道,
“哦,”段晓雅蹙眉,越是奇怪的病越是不寻常,由此可见其中定有蹊跷,目光将所有的太医都看了一遍,却发现少了一人,开口道:“李太医呢,”
“李太医已经请了假,所以不在,”其中有人道,
偏偏这个节骨眼,李太医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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