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变故来得太快,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干,对方就显露了如此强的敌意。
那被唤作“琪儿”的元兽至少有神宗五段的实力,虽然战力肯定不如白若依,但也是个不小的麻烦。黎叶念头一转便下了决定,长剑瞬间出鞘,下一刻便架在了那青年脖颈上,看向那虎形元兽,淡漠道:“你再过来试试?”
这里的元兽一个个都要成精了,黎叶并不怕这虎形元兽听不明白。
果然,那虎形元兽见着此景,立即停了下来,看着青年,犹豫地踱着步子。
“你……”青年一动不敢动,脖颈边的长剑透露着森森的寒意,让他感觉自己随时可能性命不保。他满脸怒色,冷冷看向黎叶,眼中一道寒光闪过,浩荡的魂力化作钢针刺向黎叶的脑海。
黎叶脸色变都没变,平静地回视过去,虽然这青年有着神宗境的魂力,可是黎叶魂力的质量远远高于他。两人魂力冲撞之下,青年又吃了亏,闷哼一声痛苦地抱住脑袋。
黎叶也感觉脑袋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疼,脸色微白,却没有青年那么大反应,只是冷冷道:“你离我这般近,叫元兽也来不及,难道你没听说过有一个词语叫人尽敌国吗?”
“哎呀,别这样,你们……”谷倾儿呆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说道:“秦大哥,他们真的没有恶意的。”
“倾儿妹妹,你居然帮起了外人!你没看见他们都嚣张成这样了吗?”青年脸色苍白,表情依旧愤怒,指了指脖颈上的长剑。
“啊,秋大哥,你快把剑放下来,秦大哥也不是故意的,”谷倾儿急得不行,有些语无伦次。
黎叶平静地看着青年,淡淡道:“我们并无恶意,是你先挑起的事端。”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谷倾儿,道:“我也不想你为难,既然你的村人这么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便离开好了。”
一旁的中年大汉忌惮地看着黎叶,冷声道:“离开?可笑!这里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吗?”
“你想怎样?”白若依早已经压不住火气,冷着脸说道。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却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蹬鼻子上脸,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却没想到这句话也让青年更加愤怒,他盯着黎叶,冷笑道:“有本事你便杀了我,但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掉!”
饶是黎叶一向平静淡然,此刻面对这些人如此不讲理的胡搅蛮缠,心里也不由有了一丝不耐烦,面无表情地道:“你如果真的不想要命,我可以成全你。”他的长剑微微向内一收,青年的脖颈上便有了一道细细的血痕,几滴血珠顺着长剑滴落下来。
“你……”青年一动不敢动,他虽然说的硬气,但看着黎叶毫无情绪的脸庞,心里也不由多了一分恐惧。因为他感觉到对方说得出便做得出,脖颈边传来的森森寒意让他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干什么!”旁边的中年大汉怒声喝道,上前一步似乎要动手。白若依见他动作,微一冷笑,腰间长剑瞬间出鞘,锋锐的剑尖直指大汉胸膛,冷声道:“你再上前一步?”
大汉下意识停了下来,眼神里掠过一抹怨恨,咬着牙道:“你们修有元力,一定是你们引起了圣池之变!今天不把你们抓回去审问清楚,我们村日后再不得安宁!”
“圣池之变?余叔,圣池怎么了?”谷倾儿见两方人一见面就起冲突,已经无比难过,听得此话又是一惊,急声问道。
大汉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倾儿,你这两天在外面陪小云玩,不知道村里的事情。前几天阿含上山去采红玉草,无意间发现圣池的边缘隐隐缭绕着黑气,他正要看个清楚,却突然遭遇袭击,也多亏他命大跑了回来,向我们通知了这件事情。但这并没有结束,昨天村里几位圣师联袂上山,可……可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怎么会这样……”谷倾儿愣了半天才道:“可是余叔,这跟大姐姐他们有什么关系?”
大汉的表情顿时冰冷起来,道:“阿含告诉我们,袭击他的人元力高强,要不是他魂技出色,让那人恍惚了一下,他很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
“倾儿,圣池对我们有多么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问题一天不解决,我们就一天无法安心,”大汉说着看向黎叶几人,恨声道:“我们都没有元力,只有这些外来者才会修炼那种力量,他们一定与那些袭击者有关!”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白若依蹙着眉头,一脸不爽地道:“我们去都没去过你们那圣池,怎么就有关了,神经病啊?”
大汉冷哼一声道:“就算如此,你们也不能排除嫌疑。如果你们真的是清白的,那就给族老证明!”
“我呸!给你三分阳光你就灿烂!”白若依彻底怒了,道:“证明?证明你们都是神经病!”
周围的村人都面带怒色,田地里的元兽也不再忙农活,纷纷敏捷地跳了过来,将村人保护起来,冷冷地盯着黎叶几人。
谷倾儿身后的雪狼也上前了两步,流露出一抹敌意,只有谷倾儿为难地看来看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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