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凌峰的父母已经将两人的生辰八字送到算命先生那算了一下,比较吻合,夫妻能相互扶持,同甘共苦,最重要的是第一胎能生下白胖儿子,
因此,二老已经和女方的父母达成了共识,订婚的良辰吉日设在元月十九日,此日冲鼠(戊子)煞北宜纳采婚嫁,彩礼钱为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出嫁的时候女方会添置彩电和五羊本田踏板车,至于其它的,等到订婚时再细讲,
万事俱备,只待吉时,
他的父母经常看到他在房屋的院子里转悠,鬼鬼祟祟的,有逃婚的动机,
她的母亲撂下狠话:“你要是敢逃婚,我就死给你看,”
一句话下來,他就老老实实多了,憋在屋里半天不出來,有时连饭都不出來吃,他的母亲担心办喜事的时候,他瘦得不成人形,在亲朋好友面前不大好看,就几乎叫遍所有的亲戚轮流上阵,给他做思想工作,
脑子沒洗成,却增添了更多的烦恼,
身在樊家,心却在芷欣的身上,
镜头再回到芷欣那一边,她买了一件青牧绒毛衣,让官风燕穿上试试,她來到梳妆镜边,看了一下,颜色和图案比较满意,穿起來很合身,很保暖,
“我女儿长大了,终于懂得体贴妈了,”
“瞎说,以前不也给你买了很多衣服啊,”
“以前买的都是便宜的地摊货,这一回却不同哩,”
“行,那以后每个月我都给你买一套你看得起的衣服,”
“怎么突然之间一下子对我那么好了,”
“羔羊跪乳,乌鸦反哺嘛,”
“错,肯定是有事欲有求于我,”
“真要让我说,”
“说吧,”
“我想嫁给樊凌峰,”
她脸上的笑容顿失,把毛衣脱了下來,
“我实在弄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对他念念不忘,”
“因为我爱他,”
“如果他有房,有车,有正式工作,你要嫁给他,我一点意见都沒有,”
“现在他是沒有这些东西,可是我们以后会创造啊,”
“以后会创造,谈何容易,”她冷笑了一下,“假如你们俩的工资加起來有六千,除去平时开销两千,还结余四千,那么一年的存款就为四万八,现在的房价每平米最少都要五千,买一百平米的套房需要五十万,再加上办理房产证,房屋装修,购买家具等,费用最少都要六十五万,六十五万除以四万八等于十三点五多,也就是说你们买一个火柴盒子至少需要十三年,假如再买一辆车的话,又要等待个四五年,如果房子车子都具备的话,你又何必过得那么辛苦,再说他还沒稳定的正式工作,随时都有去外面漂泊闯荡的可能,到时候你一个人怎么照顾孩子,你跟活守寡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八零后又有几个一毕业就能买得起房和车的,能买得起的,要么就是富二代,要么就是三四十岁的成功人士,”
“富二代怎么了,郭晶晶嫁给霍启刚之后,婚姻生活也不是过得很幸福啊,”
“妈,我不想跟你吵了,”
“女儿,你的脾气别这么犟……”
“我累了,就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坚决不行,”
芷欣走进卧室,把门关住,但是沒有反锁,她万念俱灰,心如刀绞,为什么别人都有追求幸福的自由,而自己与男友的婚姻却要听从父母的安排,她拨通了他的电话,想把内心最深处的话告诉他,
“darling,你在干什么呢,”
“被父母锁在房间,哪儿也不能去,”
“为什么把你锁在房间里,”
“他们怕我逃婚,”
芷欣沉默不语,泪水再一次从眼角里滑落了出來,
“怎么不说话了,你妈同意了吗,”
“沒有……”
“欣,还是算了吧,只能说我们天各一方,有缘无份,不可能走到一起,你不觉得我们为了爱情而违抗父母之命,这样活着很累吗,所以我们都对对方放手吧,努力地忘记过去,去寻找未來美好的生活……”
说着说着,他感觉对方沒反应了,看了一下屏幕,才发现她已经挂掉了,他回拨了过去,可是她的手机已经关机,
官风燕把菜给做好了,让张春辉去喊芷欣出來吃饭,然而,敲了许久的门,里面一点反应都沒有,门已反锁,手机也已经关机,他觉得女儿已经发生了什么意外,就强行把门给踹开,只见芷欣躺在床上,手臂上的脉搏已经给割开,地上全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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