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天阳正好,天气靓诶!
诶诶诶诶!
天气靓时,好耕田嘞!
嘞嘞嘞嘞!
妹妹妹妹,回头看来!
瞅着哥哥把田耕,明年有个好收成!
明年有个好~收成~~!嘿!!”
淼淼歌声,由梯田的最顶,逐渐向下蔓去。
每每歌声传来,对应田里的小哥,总会放下手里的锄具,跟着喝上两声。
有些轻浮的,还对着身侧的小妹,作出了略带挑逗的动作,直引得对方,时不时地娇嗔几句,端的是百媚纵生、欲说还休,应在这绿油油的田里,怎一个“靓”字了得?
梯田,是人族智慧的结晶,曾广泛种植于安乐东陆的丘陵地带。
对此,萧闯自然熟悉。
而之所以陌生,却是突然的情景转换,令他一时转不过弯儿来。
“不是来净土了吗?”
“这...他吗又是怎么回事!!!!”
“我...真是哔了狗了!”
心中虽有抱怨,萧闯仍不敢托大。
当下,他便一个翻滚,施出了轻功,进行落地前的准备。
内力自丹田涌出,直达脚部经络,旋即,又化作了激荡的气流,喷薄四溢。
还好,萧闯同地面的落差,并不算太高,于内力与空气的对冲下,其下落的速度,亦开始了逐级地递减。
而在此期间,萧闯也适时稳住了身形,找好了下落的地点。
再次奏响于耳侧的破空声,令萧闯的心里,堆满了感慨。
似乎,自与水雾相识,便与“坠落”这个动作,结下了孽缘。
不,应该说,那段真假不明的南海之旅,便是以“坠落”开始,又是以“坠落”收尾的。
而如今,仍不知是现实,或是梦境,他依旧徘徊某处,进行着这项危险性十足的运动。
又过了许久,萧闯终是找回一丝正常的感觉。
此时此刻,陆上的田野、其间的耕农,已能为他轻易地捕捉到了。
尽管,这个过程,是缓慢且艰辛的。
当然,在下落的间隙,萧闯亦反复思考着同一个问题,那便是....
此为何处?
首先安乐,断不可能!由是人族梯田,怎会间或着神魔的耕农?
何况,据他了解,魔族向来野性,虽不至饮血茹毛,却也从不事耕作。单这一点,便否定了安乐东陆的可能。
难道,还真是净土?
又或是,某处奇妙所在?甚至于...是另一场梦?!
疑惑了一声,萧闯暗自否定道:“不应该啊,我应和水雾分别了才是....更何况...诶?这死老头儿哪儿了?若是净土的话,他怎么没来?我他吗又做梦了?!!!”
带着这丝怀疑,萧闯四下张望,还真没发现水雾的踪迹!
“唉...”无奈之下,萧闯只好叹息道,“事到如今,只剩最后一种办法了...”
刚说罢,其面上,便有犹豫闪过,可随即,便是一股更为决然的坚定。
为了打倒一切虚无的纸老虎,他受些磨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嘶...”
单手摁于百会,一股奇特的内力,便已以某种绝对缓慢的速度,逐渐渗入了其中。
此法并非绝学,而是凡间武者通用的续命之法——续命绝。
之所以要用此法,却是萧乾曾说,续命绝,是唯一可鉴虚实的凡间妙法。
即,梦中六识尚存,人躯实乃虚构,若非真,穴位亦无从感知,因是穴道通外,非六识可辨也。
如此一来,通过观察后续的反应,便可得知,此情此景,究竟是梦!抑或是真!
只不过,此法虽是绝佳,危险亦如影般随行。
简单来说,一个不幸,便会猝死当场,再无生日。此间概率,几有五成。
生或是死,五五对开。
故而,通常情况下,唯有将死之人,才会甘愿试法,以能暂缓片刻,道尽那未叙的人话。
奇妙的是,第一次施展此诀,萧闯不但没有不适,反而从其中,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爽意。
而这种迷离的爽意,好似上瘾般,根本就停不下来!
在带来诸多益处的同时,续命绝,也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盯守着他的猎物!
因此,接下来的时间,萧闯所能做的,便唯是“听天由命”了。
总之,不论真假为何,这一次,萧闯宁做一匹死不屈服的战狼,也不愿再得过且过了!
PS:中间那段山歌,是落笔刀自编的词儿,旋律,是熟悉的旋律,大家别怪我,这真的不是凑字数,脑海里莫名的旋律,已经折磨了好久了。。。不过,谁能猜到,是什么旋律?猜对了有福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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