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虽然说是这样,但是装进去也并不是马上就死亡的,对方要是在死亡前破坏你的粮草仓,那么有可能导致粮草仓功能失效回到静默状态,重新开启需要的功勋点是一千点。”
“啊,这样看来我是不可能利用这一点了,毕竟一千点功勋足够升级一种初级状态的功能了呀。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脚踏实地依靠自己慢慢来吧,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呀。”
下一刻,小图为陈昌开启了军令状里面的第三种功能——粮草仓,顿时一个灰色的小点变成了金色,迅速扩大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有着数十个巨大的仓库,只不过现在里面是空空如也。
陈昌还是非常高兴,因为有了这个移动的粮草仓后,他可以随身携带大量的粮草物资了,以后出征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后续部队,而敌人还根本摸不清他的虚实呢?
经过试验之后,陈昌惊喜地发现,这个粮草仓简直神奇无比,凡是能够吃的穿的及日常生活用品等,都可以装得进去,而且现在虽然只是初级,却能够至少装下五万石的粮食,空间非常巨大。
而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陈府的酒庐和布衣坊的生意果然兴盛了起来,盈利达到了每月二十万钱,相当于二十金,即黄金二十斤。而且陈昌相信,以后的利润还会逐渐增多的。
陈昌利用得来的利润,收购了大量的中草药起来,同时还让陈兴和陈盛扩大了酒庐和布衣坊的规模,成为了洛阳最有名的酒庐和布衣坊,成为了许多权贵世家专门的生意伙伴。
当然,他们也引来了一些同行的恶意竞争,甚至是一些权贵商人眼红他们的生意而想打压,但是在陈昌的指点下,他们借用了其他那些贵族世家的大势,终于站稳了脚跟,成功地树立了陈府的品牌,也提高了陈府的知名度。
同时,这一个多月来,陈昌的武艺突飞猛进,现在已经基本能够和陈武战成平手了,令陈武也非常惊讶,更让陈府的家兵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这些家兵的实力也得到了质的提高,现在他们随便一个进入军中,都能够当上百夫长千夫长之类的中级军官,而且还有着极大的上升空间,因为陈昌要培养他们成为以后自己的亲卫。
而文姬和貂蝉带着一群小女孩学习医术,也是进步非常大,其中尤其以文姬和貂蝉二人为最,毕竟她们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学习理解能力自然更高一筹。
其他的女孩子们则主要是跟着她们二个学习,而且还是一边学习认字,一边了解医学知识,现在也能够做到熟悉有关的医药原理,了解部分中草药的药性药效,知道一些最基本的伤病原理和救治办法,只是缺乏实践而已。
对此陈昌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决定自己入西园禁军之后,陈府再开一家医庐,由文姬和貂蝉等人负责悬壶济世,救治伤病患者,一来增加她们的实践能力,二来为陈府留下好的声名,三来也可以适当地收取一些诊金用来收购药材。
只不过目前陈府已经没有多余的财力置办医庐的房舍了,陈昌后来决定就在陈府的前院里面划出几间房屋来,从侧面的围墙上面开一道门,做为医庐之地,也方便文姬与貂蝉她们在府中行事。
开始的时候只有左邻右舍的一些街坊前来看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府医庐的名声渐渐地响亮了起来,成为了远近皆知的济世圣地。因为文姬她们若是遇到了什么疑难病症,还可以晚上进入医庐学习时寻找治病之法,所以基本上的疾病都难不住她们。
随后,陈昌到大将军府上将黄忠约了出来,到陈府的酒庐畅叙了一翻,虽然二人的年龄相差近半,但是黄忠却感到陈家少主见识不凡,谈吐之间透露出的是忧国忧民之心,更是充满了建功立业的大丈夫的豪情壮志,是他黄汉升年轻时候同样拥有的情怀。
“汉升兄,一向听闻你在山东,不知何时来到洛城的?”
“文德兄弟,兄本在王屋郡太守王匡手下为骑都尉,训练有一只精于骑射的精锐,后大将军向太守求援,故太守派兄来洛阳走一趟,以为威慑之用。”
“汉升兄,不久我就要加入西园禁军了,希望以后我们能够有机会平肩作战,共同破敌。”
“文德兄弟真乃天地间少有的奇男子,某相信他日兄弟定会成就斐然,也希望能够有机会与兄弟一起杀敌喝酒,快意人生。”
“文德虽然年轻识浅,但是也知道黄大哥乃是志士,相信以后黄大哥一定会有机会展翅高飞扬名天下的,我会永远记得大哥赐铁弓之情,以后会带着这把铁弓出入沙场征战杀乱,不会堕了黄大哥的威名的。”
“此子非池中之物,他日定能一飞冲天化云龙呀。”
最后,黄忠看着陈昌大步而去的背影,不由得对自己身边的亲兵感叹道,同时心中也充满了一种知遇之恩,为他日后投到陈昌麾下起到了关键作用。
安排好了陈府中的事务后,时间已经到了八月初六了,陈昌应该到西园禁军去报道了,新的生活在等待着他,让他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因为陈昌知道,就在这个月的月底,灵帝就会在西园禁军中挑选八名武功出众、指挥能力强的人担任校尉,从而设立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西园八校尉,负责统领八营军马,与大将军何进率领的羽林军分庭抗礼,这也是灵帝分取大将军何进兵权的一种做法。
而曾经担任过西园八校尉的,大都是三国历史上颇为著名的人物,计有蹇硕、袁绍、鲍鸿、曹操、赵融、冯芳、夏牟、淳于琼,不过在三国演义里面,人物名字却有些出入,其中蹇硕、袁绍、曹操、淳于琼等人没有变化,而夏牟、冯芳却未见其名,赵融、鲍鸿二人也分别叫做了赵萌、鲍信,相信熟悉三国的兄弟们都知道这些人吧。
西园,又叫做西苑,是汉灵帝在位时主要兴建的一处皇家苑圃,位于都城洛阳西面,占地颇广,约千亩左右,靠近洛阳城的防御屏障九曲城和函谷关。
西园之中,不但处处亭台楼阁、碧池假山,美景遍布,而且还放养着众多珍奇兽类,供皇家子弟闲暇之时狩猎游玩之乐,天下皆知。
此外,汉灵帝还在西园之中设立了著名的买官之府,由他的亲信宦官负责,天下有钱的贵族和官员可以按照即定的价格买取官职和爵位,甚至包括位极人臣的三公之位也在买卖之列,而当时最著名的事件是廷尉崔烈便凭借五百万巨资买来了司徒一职。
不仅如此,灵帝还在西园中建立了一座万金堂,将自己卖官鬻爵收刮来的金钱、缯帛等藏于其中,甚至是在自己最宠信的小黄门蹇硕和中常侍等人府中也各藏了数千万的钱财。
同时,西园之中还长期驻守着一支禁军,由灵帝宠信的十常侍中的宦官小黄门蹇硕担任禁军首领,也是后来的上军校尉蹇硕,总领西园禁军。而灵帝之所以重用蹇硕,是因为其人高大健壮,通晓武艺,因此借他来牵制大将军何进。
对于这样一支闻名史籍的神秘禁军,陈昌带着激动兴奋的心情走向了它,肩膀上扛着他专门打造的一杆长达一丈一尺(约二米五)、重约三十斤的镔铁枪。因为知道一些历史典故,所以陈昌将西园作为了自己人生之初的舞台,借此走向汉末的乱世,书写自己的英雄篇章。
“陈少主,咱们又见面了,欢迎加入西园禁军。”
陈昌刚刚来到西园禁军校场,就遇到了带队巡逻的伍孚,他非常惊喜地过来向陈昌招呼道,同时目光停留在了陈昌肩膀上面的长枪上面,充满了惊讶之色。
“伍都尉,以后我可是一名普通的禁军了,再不是什么少主了,希望伍都尉多多关照。”
“陈兄弟说笑了,以陈兄弟的武艺,在禁军之中也一定能够脱颖而出的,我听说月底就有进行一场军中比武,只要是武艺高强之辈,都有机会得到提升的,相信陈兄弟绝对有实力去竞争的。”
即使是伍孚也并不知道,这一次西园禁军的军中比武,并不是一次普通的选拔将领之试,而是汉灵帝改革京城禁军,向大将军何进分取兵权的一件大事情。
因为大将军何进手中掌握着防御洛阳的五千羽林军,此外还下辖着屯骑校尉、越骑校尉、长水校尉、步兵校尉、射声校尉五营将士共五千人,负责着京畿重地的安危,驻兵于距离洛阳十数里的都亭,而且还在周围设置了函谷关、广成关、平津关等八大关隘,以拒四方诸侯。
十八、刁难
“伍都尉过奖了,文德年少轻狂,还未多谢那天伍都尉相助之情呢。什么时候有空了,咱们一起大醉一场如何?”
对于伍孚这位汉末忠臣,陈昌还是非常佩服的,因为此人在历史上董卓专权之后,曾经在朝服下身藏短刀行刺董卓,只是董卓体肥力大,刺杀没有成功,后来被董卓剖剐而死。
但是在临刑之时,伍孚仍然大骂董卓奸贼,并不绝口,令当时的人们感叹不已,也令后世的史官极力称赞:汉末忠臣说伍孚,冲天豪气世间无,朝堂杀贼名犹在,万古堪称大丈夫。
故而陈昌穿越而来认识了伍孚后,非常愿意接交这样的豪侠之士,虽然伍孚的武艺并非极高,但是忠胆义肝让他独具人格魅力,在禁军中声誉良好。
只不过上次相见时是在张节威胁到了陈府的情况之下,而伍孚也算是暗中相助,陈昌虽然颇为感激,当时却不好细说,现在进入西园禁军之中,与其成了同袍,陈昌决定少不得要与伍孚相交一翻。
“贤弟不可过谦了,我早听闻贤弟自幼师从大学士蔡邕先生,想必文采武略均非同一般,而且武艺精湛,值此乱世之时,更应该大展拳脚,扫除奸党逆贼,荡平妖氛邪风,建立不世功业,方能不愧七尺之躯。我观贤弟待人极诚,也有心相交,只是今天我正当值,改天空了咱们兄弟一起不醉不归。”
“此言极是,兄长就忙着吧,小弟前去校场军管处报道缴令,办妥了一切手续再说。”
“不错,贤弟就早点去办好一切为妥,只不过那军管处的付都尉付樟松,乃是校尉张节的心腹之人,贤弟还需要小心其刁难才是。”
“多谢贤兄提携,小弟知道了。”
陈昌抱拳一拜,别过伍孚之后,朝着不远处的西园禁军军管处而去,抬眼四望,发现营房之后,就是一个巨大的演武校场,周围一溜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架,上面摆满了武器,但是仍以矛、戟、枪、刀、剑、弩为主,其他十八般武器相对较少一些。
陈昌远远望去,能见到校场之上正有禁军出操训练,分成若干团体,人数百人至数百人不等,各持长矛、长戟、刀剑等武器,发出阵阵呼喝之声。
只是每个队伍领军将领各不相同,所以训练的要求方式也不尽相同,有的队伍挥汗如雨,士气如虹,杀声震天,气冲霄汉,令人热血沸腾。
但是多数队伍队形散乱,人心不齐,手里虽然在挥动着矛戟刀剑,但是士兵个个有气无力,吆喝声七零八落,溃不成军,甚至有的禁军士兵还原地不动,对其他队伍指指点点,他们的领军将领根本不管,在旁边一脸不屑。
“一直听人们说西园禁军大多数都是由贵族子弟充当的,看来不假呀,这些领军将领必定也是权贵子弟,所以吃不得苦,不过一群尸位素餐之辈而已。但是却也有一些从羽林军中调拨过来的真正兵将,他们是参加过剿灭黄巾起义的百战之师、虎狼之军,果然是英雄倍出呀。”
陈昌看得出来,西园禁军中相当一部分贵族子弟不过是来混那点俸禄和资历的,过得几年就会提拨到其他的职位上去,所以他们才懒得训练什么。
但是,也有如同伍孚所带领的禁军一样的精锐之师,因为禁军是汉灵帝专门建立来抗衡大将军何进手中掌握的羽林军的,不可能全部都是草包。
正如曹操、袁绍等一代枭雄此时也在西园禁军之中,还有淳于琼、赵融、鲍鸿、伍孚、伍琼等人也皆是武艺超群之辈,只有那小黄门蹇硕是灵帝的亲信宦官,为灵帝派来掌管西园禁军八营的最高将领——上军校尉。
“以自己的武艺,进入西园禁军之中必定能够争得一席之地,而且是要力争校尉之职,这样才能够更快地提升实力,也才有更多的机会领军作战,获得更多的功勋,网罗更多的人才。”
“来者何人,禁军重地,闲人免进。”
陈昌一边想着一边来到军管处之前,不过他想得有些入神没有注意到距离军管处大门仅数步之遥了,两名身着黑色玄甲的禁军将手里的长戟朝前一指,对准陈昌喝道。
“二位大哥,在下陈昌,奉旨前来报道入伍。”
陈昌抱拳一礼,随后将兵部的公文取了出来,在二名禁军的眼前一亮。自从圣旨下达后,兵部立即有人遵从圣上旨意,将陈昌入伍的公文送到了陈府中来。
事实上,当时进入西园禁军之中,确实是一件福利很大的差事,因为其俸禄足可以相当于三公之下普通的大臣,所以圣上为了弥补司徒陈眈受害而准许陈昌入禁军,也是一种奖励和善后之法。
“既然是新来报道之人,那就进去吧,右边第二间就是登记处,左边第一间是军备室,先登记之后分配了曲部之后再去领取衣甲装备之物即可。”
看到是前来入伍的禁军,而且陈昌这一段时间长期训练,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煞气,加上其背后那丈许长的铁枪,令二名禁军士兵不敢阻挡。
须知军伍之中,一向是以欺负新人为乐的,像陈昌这样长得白白净净的士兵,如果没有显赫的家世,或者是狠厉的手段,非常容易被那些持强凌弱的士兵当成取乐的对象。
当然西园禁军还好一点,因为他们除了当值和每个月规定的出操训练之日,其他时候每天都是可以回家去的,只需要辰时入园酉离开就行了。
“多谢二位大哥,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陈昌当然知道一些规矩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通用的,所以取出几十文钱来递给了二名禁军,足够他们买一顿酒喝了。
果然二名禁军立即双眼放光,一边接过了钱去一边笑嘻嘻地拍了拍陈昌的肩膀:“兄弟很会做事,以后必定不凡,还请多多关照。”
“哪里,以后还请二位大哥关照才是。”
陈昌进去之后,二名禁军将几十文钱平分了,其中一人问另外一人道:“此人就是司徒陈眈之子陈昌,听说上次张校尉曾经带人前去准备抄了陈府,但是后来铩羽而归,以后同处禁军之中,恐怕他们之间少不了一翻争斗呀?”
“那是,你只看这几日付都尉亲自坐镇军管处,就知道他是为这姓陈的来的。可惜这小子倒是不错,只怕难以斗得过张校尉呀。”
“那你刚才为何不告诉他这些?”
“他如果刚才能够给咱们更多的钱,我倒是准备告诉他的,但是这几十文钱还不够找个**,告诉他这样的大事不值得,何况我们还要冒着得罪付都尉的风险。唉,那春香楼的小桃红妖艳无双,可惜这几天当值不能外出,不然的话她那温柔乡哥们可是流连忘返呀。”
“嘻嘻,你的小桃红是不错,但是我在丽香院里的相好杏花也蛮好的,一对大奶子又白又嬾,都能揉得出水来了,好想她呀。”
不过这些话陈昌都并未听到,他按照二名禁军的指点,进了营房之后,找到了右手边第二间,里面果然是负责登记军籍的,一名文书军曹接过了陈昌的公文,将他的名字登记在了竹简之上,而后给了他一面红色令牌,正面一个大大的“禁”字,后面则刻着陈昌的姓名、籍贯、入伍时间等,想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随后,陈昌又赶到左边第一间去领取自己的装备和接受分配,领取装备倒是非常顺利,一件黑色的玄甲,一顶黑色的头盔,一柄制式青锋长剑,至于长枪则是他自己带来了,没有领取军中的制式长枪,还有相应的衣服鞋袜等等。
陈昌是布衣而来的,领到了玄甲头盔之后,觉得非常好奇,于是直接除去单衣外面的直裾,穿戴了起来,这可是他穿越前读三国时幻想过多时的,没想到现在真的成为汉末时期的一名小兵了。
穿戴好了之后,陈昌伸了伸胳臂,踢了踢腿,发现虽然全身有些不习惯,但是随着自己的举动,身上发出一遍清脆的哗哗声响,自我感觉十分威武。
“新兵陈昌,你被分配到了伙字营,营房就在校场西面,自己寻去交上令缴他们会为你安排的。”
“什么?安排我到伙字营去当伙夫?谁这么安排的?”
十九、伙夫
陈昌一听就明白了,自己被人算计了,竟然被安排到了伙字营去,也就是后世军队里面的饮事班,负责给其他人做饭的,所以才怒而问道。
“是本都尉安排的,怎么啦?”
就在此时,外面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随后一名禁军将领大步走了进来,身着黑色的制式玄甲,但身后披着一领大氅,带起一阵风声。
“参见付都尉。”
旁边分发装备的禁军立即站了起来,恭敬地向此人低头拱手问好,而陈昌也看了过去,发现这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但是却长得蟑眉鼠目,上唇边上飘着几绺发黄的胡须,稀稀疏疏的,一对豆大的小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着,一看就是那种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大胆新兵,见了本都尉还不跪见?”
此人正是之前伍孚所说的那个张节的心腹付樟松,一名禁军都尉,负责军管处的工作和禁军督导工作,像这种分配新兵入营之类的事务也是他的职责。
陈昌要入禁军的事情,张节早就吩咐过了付樟松,而且知道他在这几天就会前来报道,所以付樟松为了羞辱陈昌,这几天每天都要到军管处来守着,今天终于等到了他。
“哼,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跟张校尉作对。以后入了禁军,还不要你好看,随便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的。今天本将军就要让你下跑,看你敢不敢反抗,反正督军处的禁军就在门外,若是反抗直接拿人,轻则赶出军营,重则按反叛处置,看你小子如何能够逃出本将军的手掌心?”
付樟松半眯着眼睛静静地盯着陈昌,同时右手紧紧按着腰间的剑柄,他也要提防陈昌恼羞成怒不顾一切攻击自己,同时做出了随时发出命令的准备。
“新兵陈昌,这位是负责咱们禁军军管处的付都尉。”
看到陈昌有些呆立在那里,或者是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的付樟松,旁边的那名禁军不知道是好心还是故意向他介绍了一下付樟松。
“原来是付都尉,小兵不知,还请见谅。小兵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敬请恕罪。”
陈昌当然知道付樟松的想法,但是他眼珠一转就找到了一个不下跪的理由,于是一拱手向其施了一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原来汉有旧制,军士有甲胄在身之时,见到上官可以不行全礼,即是不用行跪拜之礼,因为穿着甲胄跪拜十分不便,即使那些大将军见到了圣上也同样如此,所以陈昌此时正好穿上了甲胄,他如此一说倒是令付樟松一愣,想要发作却又找不到理由。
“哼,安排你到伙字营去做事,是因为这段时间伙字营缺人,你有什么意见吗?”
付樟松转了转眼珠,再次将话题引到了之前的问题上面,他就是想要激怒陈昌,这样他就可以有理由出手对付他了。
“没有意见,小兵是因为觉得到伙字营去当伙夫,其实是一个美差,不说每天饿不着自己,打仗的时候还不用上战场,而且有的时候还会有些额外的收入,正是我非常想去的地方。没有想到付都尉想得这么周到,一切都替小兵安排好了,小兵刚才动问其实就是想感谢一下安排我去伙字营的人,却没有想到原来是付都尉,小兵在此先行谢过付都尉了。”
陈昌一本正经地再次抱拳拱手向付樟松一礼,话语显得非常地诚恳,令付樟松心里面也有些拿不准他是故意装糊涂呢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刁难他呢。
而且,陈昌所说的话是他们平时并未怎么想过的事情,因为在军队之中当伙夫的,要么确实是有一手好厨艺的,要么就是那些不服从管理的刺头,或者将领们不喜欢的一些兵痞,以及跟上面不对路的贵族子弟。
所以,军队里面的正规军一般都是看不起伙夫的,却没有想到陈昌是一个新兵,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些,竟然还对当伙夫津津乐道,认为当伙夫有许多的好处。
事实上,大家一想,陈昌说得还真有那么回事呢,当伙夫首先自己的油水肯定是充足的,无论怎么都不会饿着自己了,打仗的时候一般也是留守营地的,不用冲锋陷阵,而购买粮草蔬菜肉类筹办食物时,他们也许还有机会中饱私囊呢?
“哼,早点去伙字营报道吧。”
付樟松终于没有理由针对陈昌,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不过他一出门就吩咐一个亲卫立即去伙字营,让伙字营的负责人给陈昌一点难题。
陈昌丝毫不知道,拿起自己换下来的外衣,穿着甲胄走出了军管处大门,跟二名禁军打了个招呼,朝着校场西边的伙字营而去。
陈昌一边前行,一边侧过头来看着校场之上的禁军操练,听着他们身上那哗哗的甲胄声响,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声响相同,不由得感觉到了一种自豪,现在自己也算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西园禁军中的一员了。
他记得,汉灵帝虽然想借助西园禁军来对抗大将军何进手中的羽林军,但是实际上并未起到相应的作用,因为禁军首领是宦官蹇硕,而西园八校尉中却有多人与大将军何进关系友好,对宦官集团则是痛恨无比。
加上后来大将军何进首先发难,直接击杀了禁军首领上军校尉蹇硕,导致了西园禁军各自为战,但是其中的大部分都倒向了大将军何进,令汉灵帝始料不及,但是此时他已经病重,只能无可奈何了。
“文德贤弟,手续都办好了吧。不知道兄弟被分到了哪一个营中呢?”
走过了大半个校场,陈昌再次遇到了巡逻的伍孚,虽然陈昌穿上了衣甲,但是脸部仍然留在外面,加上他那扛在肩头的铁枪是那么醒目,所以伍孚老远就认出了他迎了上来。
“原来是德瑜贤兄,实不相瞒,我被分到了伙字营去了。”
“什么?这个付樟松实在有些过分,你是圣上御笔亲点入禁军的,他竟然敢让你去当伙夫,简直是胆大妄为。不行,我去找他说理去。”
伍孚一听顿时大怒,眉头一竖眼睛一瞪就要去找付樟松理论,但是陈昌想到付樟松背后有张节这个禁军都尉撑腰,找他理论又有何用,到时候还会连累了伍孚。
“贤兄听我一言,”陈昌连忙拦住了伍孚,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伙字营里面非常复杂,正想借里面的环境修练一翻呢。而且不久之后就是大比之时,贤兄莫非还不相信兄弟手里的铁枪么?”
“如此也好,贤弟暂时忍耐一二,等到大比之时定能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到时候圣上亲临校场,谅他们也耍不了什么花样的。”
“兄长忙着,小弟先去伙字营安置好后,再去寻兄长。”
再次别了伍孚后,陈昌不多时就来到了校场西角的一排伙房之前,老远就能够闻到这里油烟熏天,臭哄哄地,周围的地面上到处扔着一些腐菜陈叶,还有一些宰杀牲畜的血污毛发之类的,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欢这里来。
而各个营房之中,进进出出的伙夫都身上扎着围裙,端着一大盆各种各样的东西来来往往,互相吆喝着叫骂着,加上杀猪宰羊的叫声,闹闹嚷嚷地没有半点清静。
“喂,你是新来的伙夫吧,这边来。”
就在陈昌到处观察的时候,营房最角落的房间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大个子禁军,身上虽然也穿戴着军服,但是那最重的甲胄却是除下来了的,他正朝着陈昌吆喝着。
“将军,我是前来报道的新兵陈昌。”
陈昌走了过去,朝对方拱手行了一礼,而对方看了看他肩头上的镔铁枪,目光中露出了一些忌惮之色,但是还是傲慢地点了点头,接过了陈昌的令缴,然后对他说道:
“伙字营的编制与其他部队有所不同,十人为一什,十什为一屯,五屯为一部,负责五千禁军的伙食。而今第一屯第一什还缺了一名什长,本将军抬举你,保你做这个什长,每月可以多领一万钱月俸,希望你好好做事。”
“什么?让我做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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