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只许抱着睡,别的不行的。”
“哼,我知道。还有这行不行的,只不到一年你就自然知道了。”
额,赵瑞曦再次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觉得这一年时间有些太短了。
那位住在王府里的顾姑娘听守明说日日在静香院待着,说是在静修祈福。别的谢致看管得严,她也没有什么好苗子可以扶持。
这总不能一年之后王府里谢致后院还只有自己一个吧,这三妻四妾不是绝大多数男子所喜欢的吗。谢致这血气方刚的,能憋那么久?可看着面前正笑吟吟看着自己的谢致,赵瑞曦又很不确定了。
谢致这几日在王府的日子不多,由于秋收在即,朝廷派来的税务官这几日就要到晋安来,他需要和下属一起准备下迎接。
一日天正在下雨,赵瑞曦和宁太妃坐在长廊下做女红。
“瑞曦你这几日都在绣这个碧色葫芦荷包,可是送给致儿的?”
“额,是啊。母妃你别见怪,我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朝景院绣这个太无趣了些,来这儿后起码时时能受母妃指点一番,我感觉手指都灵巧了不少呢。”
赵瑞曦没想到这个荷包看着小小一枚,却也不是十分简单的。她不过是绣了个葫芦上去,这颜色就得变化三四种。在院里她怕谢致看到觉得不满意,让自己重新做。所以到了宁太妃这里,还能被指点一番。
“你这孩子,以往一个人在净堂抄写一下午经文怎么不觉得闷?其实你平常在家无聊了,可以去找致儿的让他多陪陪你的。上次他带你出去在晋安城里逛了一番,你感觉如何?”
不如何,你儿子还和我暗自打趣母妃您和公公的私密往事呢,不知您知道了可会揭了那小子的皮,赵瑞曦心里暗想。
“对了母妃,昨日王爷同我说咱们府上要办宴席,是迎从京城来的些粮税官。”
“嗯,致儿是同我说了,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母妃现在身体还算能动,凡事你便跟着我和张妈妈身边观摩学习即可。等你有了孩儿,母妃也就彻底放手把王府给你做主打理可好?”
赵瑞曦在家时被钟氏教导过,说这管家之权对于后宅妇人来说是如何重要。
“你现在还年轻,若是嫁过去了太妃还掌管着王府,你也不要着急。要做到温良恭顺,日子长了太妃自然知晓你是个怎样的性子。”
赵瑞曦当时装作听进去了地快速点头,但心里颇不以为然。这掌家之权不就是要管理一大家子吃喝拉撒的琐事吗,她管与不管自己的生活根本就不会受到任何打扰,那何必要再给自己揽一肩事务烦身呢。
“母妃我还是阅历少了,这王府最大的主母还只能是您,我可万万把持不住这一大家子的规矩条理。我只愿母妃青春永驻岁月常青,能一直陪着我和王爷才好。”
“好好好,我王孙儿还未出世,母妃也舍不得。”
……
最后虽然赵瑞曦努力表白心事,但还是得跟随张妈妈和宁太妃举办安排这场不大不小的宴席。
另一边,距晋安主城四十里外的一个小驿站外。
“靳大人我们便先歇下吧,剩下的路程不过四十里了,我们大约明日下午便能到达晋城了。”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大魏朝廷正六品官袍的中年男子。
身着绯色蟒绣冠服的靳升点点头同意了王主事的建议,让身后的众人下车到驿站里面去休息。
在一干路上饱受颠簸神思疲倦的人里,靳升虽然也赶了十数天的路程,但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比其他一众随从都要干净有精神许多,根本就不像一个文弱的文官。
“好,这里王大人你先安排着,我先进去和吴大人再商议商议明日之后关于以往晋安税收的相关关章程。”
这次他们这数十个官员风尘仆仆地从京城赶到晋安,其中以年事以高一路上不管事多半时候歇在轿辇里的户部侍郎吴宪祖吴大人为首,新任按察使靳升次之。
收税这事并不是一件特别好办的差事,特别是到有藩王掌握的封地上去。朝廷上圣上虽然不会明说,但他们收缴上去的税粮都是有案例标准的,收多是最好,但若是收缴得少了,恐怕对日后吏部效绩考核升迁有很大影响。
所以靳升私底下对于这次圣上的看中任命是紧迫大过于欣喜的,但这次差事无论如何,他都能去看一看净曦了,若是她过得好,他回洛京也能安心些。
但靳升只是在漫漫长途中偶尔想起过深藏于心里的那抹倩影,现在他还要再去和吴侍郎再好好将此次收缴税粮的人手指派地区等事安排得更加妥当。
“吴大人,歇息下了吗。”
“是靳察使啊,进来吧。”
“是我,吴大人。明日便要抵达晋安了,我这边做的报表想再最后与您核实调整一番。这次指派去晋安这七八个下等乡县的人手我这里还有一些别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靳升靳探花来了,也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他……就是那个给女主舞剑奏琴的靳探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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