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三日,有那么一群三五大粗的佣兵团组队来到了斗气学校的门口,说是要拜访麻生语他们。
二丫和三个男生听闻了消息,得知了那群佣兵是格雷酒馆找麻烦的人之后,就带一群同学拿着武器吵吵闹闹地堵在大门口,对着那一些佣兵怒目相视,二丫正要开口骂人的时候,一只手忽然地拍在了二丫的脑袋上,把二丫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二丫脸色一变,抬起头却看见麻生语笑容依旧,一点被人找上门的烦恼都没有。
“别闹,你和同学们都回去,不会有事的。”麻生语拍了拍二丫的肩膀,她似乎早已经预料到有人会找上门。
“我们走!”
二丫狠狠瞪了瞪面前这些佣兵们,她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转身带着同学离开。
“先,先生,我们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才有所冒犯。”领头的佣兵团长哆嗦着,几乎快给维克跪下了。
维克没有讲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那人,估计这一会,他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一群自己一巴掌打飞的家伙了。
“我们是受多丽丝家族七少爷的吩咐找那位先生麻烦的,所以还望您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看着维克不动于衷的样子,佣兵团团长整个人汗如雨下,他早年就听闻了维克的名号,如今看着维克默不作声的样子,他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
“多丽丝家族的人。”维克稍微有些惊讶,麻生语这几天可都呆在学校里,怎么就会招惹了多丽丝家族的人?。
“那个家伙和我抢地契的。”麻生语才想了起来,自己在外面还有那么一个对子虎视眈眈的‘敌人’她思索了一会,说道:“那个人没有什么威胁,最好不要去动他,我还有用。”
“哦。”维克瞥了一眼那些汗如雨下的佣兵,二话不说便消失在了原地,而那些佣兵则瞠目结舌的盯着维克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你们应该和那一位七爷已经谈过了?”麻生语走到了佣兵团长的面前,她理了理对方的衣领,笑眯眯的说道:“关于维克的问题。”
被那么一问,佣兵团长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从麻生语的笑意里居然发现了危险的信号,佣兵团长如临大敌的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如实交代:“不,不是的,关于那一位大人的事情,我们并没有泄露出去,回去,我们会多劝说他打消针对您的事情。”
“别啊!”麻生语可还要利用那个家伙赚钱呢,要是那个家伙对自己不感兴趣了,她做梦赚钱。
“哈?。”完全不知道麻生语在想什么的佣兵团团长一头雾水的望着对面一脸懊恼的人,他可想不明白,眼前的人怎么一副被找麻烦了还非常开心的表情。
“别回去提醒他了,叫他继续针对我。”麻生语拍了拍佣兵团长的肩膀,然后笑眯眯的离开了。
“这都什么人啊,难道是玩借刀杀人?。”佣兵团长默默地擦了擦冷汗,一想到有这么一个可能性,他顿时就对那个笑眯眯的小子感到由衷的佩服。
解决麻烦的途径有很多种,有势力的可以依靠着势力压榨人,而有实力的则可以用力量傲视一切,但世界上还有一种人非常可怕的,那就是玩狐假虎威,借刀杀人的卑鄙人士。
想到这里,佣兵团长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那一位多丽丝家族的七爷好日子恐怕到头来。
回到了学校里,麻生语就看见维克站在公告栏边上,她走了过去,狠狠地拍了他一下:“没想到,你来到这里的消息,那么快就让其他人知道了。”
“那些家伙想做什么事情,有一大半是要通过我手里头的人做中介的,会知道也不奇怪。”维克早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消息会泄露出去,他估计这,也就这几天,帝都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就会开始派人往南下。
想着,维克不满的瞪着麻生语,抱怨说:“你这个人怎么走到哪就惹事到哪?不是说要好好建立工坊吗?怎么又派来买这个烫手山芋似的领地了?。”
“烫手山芋,你说的没有错。”麻生语很明白,这个山不仅仅是维护难,要是其他的贵族接下了它,无疑就是挑战多丽丝家族和亨利斯家族两座大山,但恰恰,她的身份是最合适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的,不但不用担心得罪谁,还能混得风生水起。
“但是,我需要它。”麻生语一想到那些乱糟糟的贵族关系就感到头疼:“我是一个贵族,需要一个领地,理由,就是那么简单。”只有她拥有自己的领地,拥有自己的力量,才能够把帝都贵族们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彻底的隔断,谁是帝国的明日之星都她来说都一样,她的目的很简单也很明确。
“帕里克。”维克突然握住了麻生语的手:“偶尔的时候,也应该依靠一下别人,你并不是男人不是吗?难道,你要打着男人的身份过一辈子?。”说着,维克的手紧了紧,手指关节有些发红。
麻生语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对付那些把自己当做弱者的人,不管是出自于好意,还是险恶用心,都会让她有一种特别格格不入的感觉。
女人?她并不是人类,在联邦世界里,她是被赋予强大能力的人造人。
“那些事情,等领地的事情安排好了再说,现在不是说那些事情的时候。”麻生语支支吾吾的把话题支开,刻意不去看维克失望的眼神。
如果可以,她宁可让这个世界的人一辈子的认为自己是一个男人。
帝都,贫民区。
多利泡在水盆里,他抬起手望着自己日渐白皙的皮肤,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他泡着药浴的地方是在一个地下室里,这些天巡逻的官兵渐渐地多了,为了防止多利逃跑,大家伙商量了之后一致认为把多利扔地下室最合适。
地下室不大,靠着窗的地方有一面巨大的羽军旗帜,每每看见那一面旗帜,多利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不切实际的梦似的,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一个贵族小混混最后居然被抓到羽军的分部当一个药人,更加没想到他居然有个特殊的体质,在药物的侵袭下,一点都没有变异的迹象,除了皮肤越来越白,脸色越来越红润之外,居然没有任何的不良效果。
尽管如此,多利还是逃跑不了,药人的副作用没有出现,药人离不开药的特性还是在的,甚至比一般人都要严重,多利都开始怀疑,自己这一辈子到底还离开得了药水吗?。
中午时分,索斯提着水桶走了过来,往药桶里倒了足足一大桶的河水,这些日子都是索斯来换水。
对多利来说,这个丑女人一进来就没有什么好事。
“哟,又白了啊,这一桶水该不会是美白的?”索斯提着多利的胳膊看了看,又把人提起来,上下打量着,在她的意识里似乎没有把木头里一丝不挂的男人当做男人。
多利咸鱼似的任凭这索斯打量,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丑女人各种无耻的举动,要不是不能讲话,他铁定是整个奥古斯丁大陆第一个对着女人喊‘非礼’的男人。
“才几天啊,头发就长那么长了,还真是麻烦啊。”索斯把人又扔进木桶之后,她抓了抓头发,有些为难的说道:“虽然你不能讲话,但你应该没有变成傻子对,等再过三天之后,你大概就能够离开木桶了,但就你这样样子,我真的很怀疑,你能不能成功的走过感染者群。”
你说什么?!多利瞪大了眼睛,猛地站了起来,抓住索斯的胳膊,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就结束。
索斯同情的看了一眼多利,抱怨说:“你的情况太特殊了,所以老大决定让你从感染者当中走过去,如果你没有被感染者咬到那就代表你的实验是有用的,如果你被咬死了,算你倒霉。”
天!哪有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多利心急如焚的想着,眼皮一翻,居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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