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
“难为凤施主还记得。来,请喝茶。”
两人坐在榻上,静安师太递上一杯热茶给凤灼。
“师太客气了。”
凤灼接过茶杯,双手随意的摸着杯沿。
“凤施主,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哦,师太知道我此番前来,是有事要想问师太的?”
静安师太只是笑着,却并不说话。
看来这就是传说种南宫一族的力量了吧,未卜先知,简直堪称圣人,怪不得当年商始帝要对南宫一族赶尽杀绝呢,留这么一个充满危险的族群存在,只怕坐拥了江山美人也会感到不安吧。
“师太可认识在悦客楼说书的张望里?”
“张望里?贫尼已多年不曾下过山了,山下的事,贫尼不甚清楚,这张望里,贫尼也不认识。”
“师太真不认识?”
凤灼再次,静安师太放下手中的念珠,抬起平静的双眸。
“凤施主,为何认为贫尼会认识此人呢?”
“凤灼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从这个房间醒来时的情景,也记得……师太手上的伤痕。”
说到手上的伤痕,凤灼突然盯住静安师太,双眼散发着凌厉之色。
“师太曾说那是被逐出南宫一族的标志。那里曾经纹着只有南宫一族才知道的一种特殊的纹身,传说那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咒语,两百多年过去了,认识那咒语的人早已不在了,但那黑色的歪曲的线条如花般绽放的纹身,这两百多年来始终绽放在南宫一族的手腕上。而张望里手上在同样的位置也有同样的伤痕,不过他在左手,而师太的在右手罢了。”
“师太觉得那伤痕下曾经也有过那宿命的烙印吗?”
静安师太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嘴边却扬起了一丝浅笑。
“单单就凭一个伤痕,凤施主就认为贫尼认识他?”
“师太是不想说实话吗?”
“贫尼不懂施主的意思。”
静安师太无视与凤灼凌厉的眼光,态度没有一丝改变,温和依旧。
“张望里叫我月。”
当时张望里吐完血之后,撑着最后一口气,在喉咙中呜咽了一个音节,凤灼隐约的听到,似乎叫的是声月……
“你长得与你父亲有八分像,与你母亲却只有两分,不过你们母女俩的侧颜却有九分像。难怪他要认错。”
静安师太突然走到凤灼的面前,将凤灼的面纱摘下,抚摸着凤灼的脸颊,但眼中却一片空洞。
“师太……”
“张望里是怎么死的?”
静安师太收回抚摸凤灼脸颊的手,语气淡淡的问道。
“身上有很多伤痕,颈脖处是致命伤,后来失血过多而死……”
“那么轻易就死了,真是便宜他了。这种混蛋,就该千刀万剐,抽筋剥骨,挫骨扬灰!”
“……”
凤灼被眼前这个满脸恨意的女子所镇住,这还是那个平和安详的静安师太吗?怎么会变得这么的不一样,这个张望里跟静安师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他的死会引起静安师太怎么大的反应。
“怎么,很奇怪贫尼会这么说话?”
“你们不是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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