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沧早已料到此战会很辛苦,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陨落在此。所以自从赵府出来,这一路上,他都时刻小心戒备着。
可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计谋心思都是无用的,只有实力才是最好的依仗。
“躲在上面算什么本事,有胆子你下来!否则,就算老夫输了,我也不服!”蓝海沧左支右绌,一剑劈飞日轮,指着星燎的鼻子,高声叫道。
“你确定?”星燎收回日轮,忽然有了想笑的冲动。
“当然了,老夫说一不二,从来都是说话算话。”蓝海沧暗自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为自己激将法的得逞而感到高兴。
“希望你不要后悔,到时候又要我再回到天上去!”星燎开玩笑的说道,从星月轮上一跃而下。
诡异的是,当星燎还在半空之时,日月星轮全都凭空不见了,而星燎手中却握着一把剑,一把通体泛着红光的长剑。
“唰唰唰!”一脸三剑,剑剑都刺向蓝海沧的要害。由于出剑的速度太快,蓝海沧只是模糊的看见三道剑光,情急之下来不及格挡,只能脚尖连续点地,快速的向后退着。
可是蓝海沧退一步星燎就进一步,退两步,星燎就进两步,始终保持着一剑的有效攻击距离。
蓝海沧本以为只要眼前的神秘人下来,被动挨打的局面就会有所好转。结果却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现在是不被动挨打了,可是却换成了主动逃跑。
“嘶--”情急之下,蓝海沧一个不小心,右手被星燎手中的护武苍绝剑给划了一下。
护武苍绝是大陆第一神剑,锋利无比,蓝海沧拿剑的右手臂顿时沾满了鲜血,右手中握着的长剑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胜负立分。
从头到尾,蓝海沧甚至于连像样的一招都没有。
星燎紧握手中的护武苍绝剑,剑尖直指蓝海沧的咽喉,只要他稍稍用力,蓝海沧就会立刻报名去见阎王。
“你败了!告诉我,为何要助纣为虐?不要和我说你一个地境是为了钱财!”星燎放下手中的长剑,语重心长的问道。
“老夫只有一句话,我欠赵家人情。不过从今以后,两不相欠。今日我技不如人,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动手吧!”蓝海沧缓缓闭上双眼,准备赴死。
“人情?那老夫再问你,你手上有没有沾过寻常百姓的血?”星燎追问道,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是在审老夫吗?抱歉,无可奉告!要杀便杀,要刮便剐,老夫保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蓝海沧不怕死,可是却怕人羞辱他。星燎的言行,在他认为,显然已经侮辱了他。
“哈哈,我要杀你又何须审你!你就说你手上到底有没有沾上寻常百姓的血?提醒你一句,你是败者,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败者就要有败者的觉悟,你没有别的选择。”星燎继续心理战,一步紧逼一步,试图摧垮蓝海沧的心理。
“成王败寇?哈哈,不错,我已是你的阶下囚,已经没有了谈判的资本。那么老夫告诉你,老夫成名至今,从未杀过一个好人,你信吗?”蓝海沧此刻嘴角竟然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一股强烈的璇劲波动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看来那些村民说的应该是真的,这蓝海沧只是赵渊请来的供奉,赵府所做一切,应该和蓝海沧没有关系。”星燎心中判断着,来之前的路上,他就问过不少五将镇的百姓,那些百姓虽然对赵家恨之入骨,对蓝海沧的评价却还是很真实的。
星燎心中已经有了结果,见蓝海沧准备散功自爆,忙出声道:“前辈,修行不易!晚辈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你一个老人家,就不要和我这个小子计较了。”
说完星燎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稚嫩却坚毅的脸,脸上一片真诚之色。
蓝海沧一心赴死,刚准备散功于天地,结果峰回路转,眼前要杀自己之人却开始阻止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又救了自己。一时犹豫不决,不过积聚的璇劲在丹田部位已经开始慢慢散去。
“前辈,无心之过,还望前辈你多多包涵!”星燎低下头颅,略微点头,说道:“前辈刚才说之前欠了赵家一个人情,我想现在应该都了结了吧。赵家作恶多端,我一定要为百姓除去这颗毒瘤!”
“唉,如此也罢,看来赵家命中有此一劫。公子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修为,定是名门圣地之后,老夫输的心服口服,只是老夫还有一句话,望公子斟酌一二。”蓝海沧见星燎道歉,也就抛去了心结,只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个要求,不得不说。
星燎见蓝海沧面色凝重,似有难言之隐,心中也不免有了疑惑,问道:“前辈有话尽管说,晚辈听着。”
“赵府上下不全都是恶人,其中也有心善之人,比如那赵天赐,希望公子你不要滥杀无辜。”蓝海沧恳求道。
当日与老友把酒言欢,如今却不能保全他的血脉,心中更是悲伤。
“前辈放心,好人我当然不会滥杀,恶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前辈,告辞了!”踏上日星双轮,星燎瞬间就消失在天际,直奔赵府而去。
“老友,你不会怪我吧---”蓝海沧以剑支地,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无奈。
五将镇,赵家大院,此刻正忙的热火朝天。赵渊带着赵府的另外一名师境供奉和一帮护卫正在大门外严阵以待,就是不知道他们等的是蓝海沧还是戴斗笠的神秘人了。
“哈哈,人不少啊,赵渊,给你看样东西,相信你很感兴趣。”一道流光从天边迅速降下。
“砰砰砰!”五具尸体被星燎同时从山河戒中取出,扔在了赵渊的面前,溅起一片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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