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大哥带着一帮人出去办事了?”赵渊瞥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有点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话。
这是一个极为尚武的时代,一个只会吟诗作赋的男人,其实是被人看不起的。在赵渊心中,只有他的大儿子赵天易才最适合继承赵家的家主之位,对自己的小儿子,赵渊一直都不怎么待见。
“这个我也不太确定,不过大哥临行之前倒是说了这么句话。我记得大哥是这么说的,二弟,你就要再添一位嫂子了,哈哈---”赵天赐模仿的惟妙惟肖,只是最后大笑的时候好像呛到了。没笑完,就咳了起来。
“再添一位嫂子?你大哥当真这么说的?”赵渊眉头一蹙,问道。
“一字不差!”赵天赐是个文人,文人都有个优点,心思缜密。
“照你这么说,你大哥这回又出去抢女人了?而且抢到现在还没回来?难不成你大哥将整座村子的女人全都抢了回来?”赵渊气极,说起话来丝毫不给自己的儿子留半点颜面。
赵天赐听了也不生气,正准备解释,不料一道黑影出现在了赵渊的书房门前。
书房的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刺耳,进来的是一位头戴斗笠,身穿青衣的神秘人。
“色字头上一把刀,女人是抢不回来了,就连自己也回不来了,可惜,可惜啊!”神秘人叹道。
进来的正是星燎,他到赵府已经有好一会了,赵渊父子的谈话,都被他听在了耳朵里。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这赵府之中,却还有赵天赐这样一位心灵纯洁之人。
“高人请坐。”赵渊立刻站直身子,起身让座。
他虽是赵家之主,可是论地位,可能还比不上一名师境武者。来人气度不凡,他自问没有平起平坐的资格。
“不知高人刚才那番话从何说来,还望赐教。”赵渊勉强的笑了笑,同时递了一个眼色给赵天赐。
赵天赐犹若无人一般就走出了书房,看来赵渊是让他去报信去了。
星燎本来想阻止的,转念一想,还是没有这么做:“看来是去请那位地境供奉了,来了也好,省的我再去找他。”
“赐教可以,但是不能平白的说给你听---”星燎故意压低声音,低沉的说道。
“只要前辈告知小儿的消息,我赵府定有重谢,还希望前辈你行个方便。”赵渊显得更为谦卑,此刻的他,心里在意的已不是什么钱财,大儿子赵天易的性命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之前听神秘人说回不来了,心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挠也无济于事。
“令郎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惨。”星燎不急不慢的说道,语气非常平淡,好像死了赵天易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赵渊本来是要给眼前的神秘人沏茶的,结果“哐当”一声,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击中,茶杯也摔的粉碎,眼中顿时浮现悲戚之色。
不过赵渊毕竟是一家之主,也是五将镇的镇长,见过的大风大浪也不少,心境非常人可比。仅仅是悲伤了片刻,赵渊的眼中已经被复仇之火取代:“死了?怎么死的?凶手是谁
?”
“砰!”星燎一掌重重的拍向桌子,怒道:“你是在质问老夫吗?”
嘶哑的声音犹如一道尖锐的劲风狠狠的灌进了赵渊的耳中,赵渊一个激灵,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犯下了大错。
“前辈息怒,在下刚才也是念子心切,还望前辈莫怪!只要前辈将那位凶手的姓名长相告知与我,我赵府一定不会让前辈空手而归!”赵渊连忙认错,唯恐眼前的神秘人一怒之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凶手叫什么,我不知道。至于长什么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和我一样,都带着个斗笠。”星燎将斗笠往下按了按,一道魂力悄无声息的从泥丸宫发出,直奔赵渊而去。
“原来是---”你字还没有说出,赵渊就放佛被掐了喉咙的鸭子一样,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喉咙,像是要掰开什么东西似地。可任凭他怎么努力,仍是毫无所获。
“你儿子赵天易欺男霸女,为祸乡里,死在他手里的女子不知好几,我已替天行道。今日来此,就是为了你审判赵家,还五将镇所有百姓一个公道!”星燎缓缓走到赵渊面前,言辞之间,带着一股天地正气,而星燎本人,则像是来自上天的审判者。
“你不用说什么,也无需说什么,为了五将村、五将镇所有百姓,我宣布你赵渊:死!”
赵渊虽然说不出话,大脑还是很清醒的,当星燎说完最后一个“死”字,赵渊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变得和喉咙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死吧!”魂力化为一道无形剑气,“咻”的一声射向赵渊的脑门。
“住手!匹夫敢尔!”
紧要关头,一道雄浑的璇劲挡在了星燎和赵渊的之间,从死神手中生生的将赵渊拉了回来。
星燎抬头看去,只见书房中已经多出一位老者,后面跟着赵天赐。两人四眼相对,互相冷冷的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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