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故乡水。可是他吗的我对故乡实在亲不起来,对我的二叔更是恨之入骨。
村儿里人虽然不知道真相。但还是认为我不吉利,根本不允许他们的小孩和我玩。我很快就被孤立了。
当时农村的幼儿园都叫学前班,听说那是咿咿呀呀学拼音エ掰指头数数和给女同学扒裤子的地方。六岁那年,同龄的孩子都进了学前班。说实话我想去,可是一想到去了也没人理我,又不敢去。所以连续几天,一直闷闷不乐。
大概过了三四天吧,师父突然拿出一本薄薄地老书,说:“小明啊,别着急别上火。上那破学前班有啥用?师父给你最好的启蒙教育。”
啥“七蒙八蒙”的我当时还听不懂,但我琢磨着这意思,应该是能上学了。在家里上。
我终于笑了,一把拿过那本泛黄的老册子。问道:“师父,这老黄书是啥啊?”
“放屁。这可不是老黄书。这叫ィ三字经ア!”
“ィ三字经ア?!他们在学校也学这个?”我倒捧着ィ三字经ア,学着师父的样子翻了起来。
“上学校哪有福气学这个?”师父提示我书拿反了。
“那就是他们不学喽!”我又把书扔下。
师父怕我不**学,背负双手,给我说起了这本书的好处。他撅着山羊胡子在地上来回走动着,说道:“这ィ三字经ア出自南宋,至今已有七百多年历史。全书只有一千余字,却包含了教育エ历史エ天文エ地理エ**道德和民间传说等。ィ三字经ア短小精悍,朗朗上口。广泛而生动,言简而意赅。古人云:‘熟读ィ三字经ア,便可知天下事,通圣人礼。’……”
在这一年时间里,我把ィ三字经アィ百家姓アィ千字文ア倒背如流。拿着师父用毛驴尾巴做成的毛笔,把“三百千”写了上百遍。连ィ论语ア也通读了一遍。
别看师父一副老式书生的样子,他经常说一些很符合现代自然科学的话。连拉丁式的汉语拼音他都会。我除了拼音エ数数,还学会了天干地支计数法。认识了五行和八卦。这样算来,除了没给女同学扒过裤子,我比他们学得多很多。
经过一年的辛勤教育,师父终于把我培养成了一个能听懂他大道理的孩子。需要跟我讲道理的时候,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用尿和夜壶举例子了。
师父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纵使全村人都排挤我,我也应该做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自认以天下为重,积极入世。当今全村儿。舍我其谁也……
师父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其实就一层意思,让我别害怕村里人的排挤,还得去接受九年义务教育。要不,我就废了。
我一琢磨也好,心说就算我没机会亲自扒女生裤子,看看别人扒也是好的。于是背上崭新的书包,一蹦一跳地上了小学一年级。可是我打错了算盘。原来一年级的小学生,已经文明到不再扒裤子了。我肠子都悔青了。
但我一琢磨ィ论语ア里说过,既来之,则安之。听师父的应该不会错。
我来上学这事儿,在学生中间引起了不小的震动。那天上午,校长办公室里来了好多家长,这帮人把从古至今エ村里村外的例子都摆了一遍,就一个意思——怕我毁了他们的宝贝孩子。但法律赋予我受教育的权利,谁也敢把我撵出去?
校长不愧是校长啊,就是有办法。校长让老师把我安排在最后面的角落里,单人独座。其他同学每周都会轮换一次座位,但是我不用。老师这样做,大概是为了公平对待后面两排同学。因为不用每周都挨着我。老师用实际行动教给他们一个词,叫“有难同当”。
第一个星期,我过得很艰难。但好在我从小跟师父长大,耳濡目染地学会了师父对待村里人的方法。所以,从第二个星期开始,我就像一个世外高人一样俯视全班。没出三天,班里谁最聪明,谁最笨,谁最会讨老师欢喜,谁总是拽班花的头发,我很快就摸了个底透。当时第一次有了看懂世界的成就感。
但是,没过几天,就出了一件让我琢磨不清的事。
当时学校里都是本村的孩子,所以午休的时候都会跑回自己家里吃饭。那天,过了晌午我回到学校,突然发现我书桌的抽屉里多了一样东西。
“这是啥?”
看时,只见那东西外面包着两张拼音本纸,我像拆炸弹一样剥开两张纸,里面竟然露出两只红薯。是蒸熟的那种。难怪我一坐在座位上就闻到了红薯的香味,还以为是其他同学带的呢,原来香味是从我这里发出的。
可是,问题来了,这两只红薯是谁放在这儿的?是谁放错了,还是……某个人送给我的?
我一想,放错了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我的座位基本上就是全班的禁区,就算是班上最笨的那个同学,应该也不会笨到把这么好吃的东西放在我这。难道是班上某个人送给我的?这就更不可能了。虽然班上有两个女同学看我的时候,眼神里面经常带着几分同情,但是就凭她们两个小姑娘,应该没有胆子这么干。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年幼的我,盯着两只红薯陷入了沉思。
卧槽!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该不会……不会是有人在红薯里面下了耗子药,要毒死我吧!妈的,在我的印象里,这帮人绝对干的出来。可是当我急忙把两只红薯掰开时,里面只有诱人地金黄色内瓤,根本没夹着耗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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