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这回可以了吧!”李嫂紧张得已经浑身是汗。
王大夫的身上也被汗水打湿了,声音有些颤抖,“挫骨扬灰,一切都是按照主人说的那样做的,应该没有什么差错。”
李嫂看着漫漫荒野,忽然一个寒颤,“那……咱赶紧回去吧!”
“走。”王大夫也有点儿不寒而栗。两人一路小跑,朝村子里走去。
接生婆赶紧冲到刚刚洒过骨灰的地方,抓一把却都是黄土。忽然一风吹来,顿时黄土漫漫,什么灰也找不到了。
接生婆望着漫天黄沙,看着云翳中若隐若现的月亮,一是悲从中来,她能做的却只有捶地大哭。
“师父,快让她去托梦吧,她得哭到什么时候?”老鬼哭得我有些不耐烦,便催促师父赶紧让老鬼行动。
师父却说:“不急,让她哭。她哭得越厉害证明她越是后悔,对老妖婆的仇恨越大,对我们也就越有利。”
就这样,师父任凭接生婆的鬼魂在荒野当中哭泣了一个小时,我也心烦意乱地忍了一个小时。终于夜深了,师父又用鬼戥子一拨,将接生婆拨会村中。
一看眼前的景色变了,她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收住了哭声,飘飘悠悠地在街道上飘着,开始认门认户。
她首先来到村长家,飘进屋子之后,见村长老两口正在熟睡,就站在炕边把身子弯下,把她的脑袋伸进村长的脑袋里,然后就开始托梦。
我以为托梦的过程会很长,没想到短短十秒之后,村长就“啊”的一声惊叫着坐了起来。然后赶紧开灯,警惕地看着屋子的各个角落。
他老伴儿也被惊醒,不耐烦地踹他一脚,“疯了,这大半夜的,吓不吓人?”
“吓人,太吓人了!”村长惊魂未定,拉起他老伴儿,“快,下地给我倒杯水去。”
“不**动,你自己去。”他老伴儿哪知道发生了什么,睡眼朦胧中又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就睡。
“这傻老娘们儿。”村长一边骂一边踹了老伴儿一脚,警惕地看了看,无奈只能自己下地去倒水。
村长双脚刚落到地上,就见灯泡“啪”的一声碎了,钨丝光芒一弱,随即烧毁。
“我地妈呀!”村长的双脚就像伸到热水里似的,猛地抽了回来。一骨碌就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这回他老伴儿精神了,“咋回事啊?”
“鬼,鬼,鬼……”村长瑟缩着,猫在被子里不断重复着有鬼。
他老伴儿倒是很淡定,在黑暗当中冷笑一声,“咋样,这回也有人给你托梦了吧。上次我说我爹给我托梦要钱,你还不信,连点纸钱你都不舍得,还说啥你爹死这么多年了咋还来要钱啊,你看这回他来找你了吧!”说着,村长老伴儿对空气说道:“爹啊,你放心吧,这回他服气了,明天我们就去给你烧纸!”
村长没好声的骂道:“你个傻老娘们,托梦的不是你爹。是他吗的接生婆!”
“啥?”村长老伴儿一听愣了,“那老太太不是今天早上刚死的吗?”
“谁说不是呢?”村长叫着,“快点找蜡烛去,黑灯瞎火的更吓人。”
村长老伴儿这才下地,摸出蜡烛来,划了根火柴点燃。她照了照碎裂的灯泡,“哪有这么巧的事,灯泡还炸了?”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村长的头还埋在被子里,“点着蜡烛了没有啊?”
“点着了,看给你吓得那孙子样。接生婆那老**咋不敢来找我?还不是因为你们俩年轻时候那点儿破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
村长从被子中钻出来,抢过蜡烛,用手护着,生怕跟灯泡似的突然就灭了。村长瞪了他老伴儿一眼,“你个傻老娘们懂的啥,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还拿出来晒?”
他老伴儿站在地上,双手叉腰,指着村长的鼻子说:“我说的不是实事吗,你能做我就不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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