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阁下一章已更新 Н·нéi Уāп Gê·СΟм ШШШ.НéiУАпGê.СОM 于阗的国都乃称西山城 距离长安九千六百七十里 城外三十里处有河名曰首拔 盖因河中出玉 故又称玉河
此河环绕国都 真如天然的护城河一般 因于阗土地软绵 不适合建造高楼大厦 是故国都乃至周边多以低矮的砂石堡垒为主 多见珈蓝与佛塔
因城池低矮松软 不似中原的城池那般坚不可摧 是故将军队都驻扎在玉河岸边 垒石土为堡 傍水而守桥
玉河源自于昆山 西流一千三百里 至于阗界的牛头山而分为三 城东三十里处曰白玉河 城西二十里则是绿玉河 七里处乃为乌玉河 河边设军镇 建桥堡以拱卫国城 重重护卫 国都之中都是巨富和王公贵族 守军却不多 实因无城可守 乃典型的外紧内松防御形态
这些情报通过斥候报到徐真的手上 与契苾何力商议之后 他们派出传令斥候 让阿史那社尔所领的吐谷浑骑兵率先北上 绕到于阗的北面 因为北面沒有河水可以据守 乃防御的弱点 而契苾何力则率领大军正面进攻于阗西山城的城东方向 以掩护阿史那社尔的突袭
吐谷浑位于大唐边境的西方 而于阗则比吐谷浑还要往西 阿史那社尔率先出发 绕北而走 徐真和契苾何力的部队却不得不借道吐谷浑 нéiУāпGê下一章节已更新
对于吐谷浑人來说 徐真的名字并不陌生 虽然如今吐谷浑早已沒落 接近了灭亡的边缘 只能依附吐蕃和大唐來求存 艰难维系 可历史的记忆却不容磨灭
当阿胡拉之子、昔日的“烧柴人”要借道吐谷浑的消息传开之后 民众开始产生极大的抵触
阿史那部族和慕容部族更是极力反对 可终究是改变不了什么 这次出兵非但有吐蕃使节的引线搭桥 阿史那社尔和契苾何力又与吐谷浑的阿史那部族同出一源 吐谷浑的曷钵诺也是无可奈何
徐真的金甲白象王身躯如雪山 这头白象能够被戒日王称之为神象 绝非寻常可比 它的身躯比寻常大象足足庞大两倍有余 身上有些部位还残留着长毛 獠牙扭曲白皙 神似古时的猛犸巨兽 霸气残暴 漫说吐谷浑人 就是见惯了战象的天竺人 都要为之惊骇
当这头白象驮着徐真路过之时 吐谷浑人的目光之中充满了仇恨和无奈 他们默默地目送着这支军队穿过 看着渐行渐远的军队 似乎也看到了吐谷浑的未來 多有日渐式微 日薄西山的哀叹与凄凉
此时的白玉河岸边 桥堡内竟只剩十余人 桥堡附近的木楼之上 三四名斥候正在瞭望 剩余的守军则齐聚桥堡后方的守军大营 迎接前來犒军的大将军都钵 接受大将军的检阅
都钵正是此次截杀契苾何力和阿史那社尔的执行人 他也沒想到契苾何力和阿史那社尔凭借着一百的亲兵 居然能从八百驼兵的手中逃脱 而且还杀伤了三百余人 大唐军将的勇猛 可见一斑
也正因为这次失利 都钵受到了伏阇信的叱责 文武群臣齐聚西山王城欢庆之时 他被派到了白玉河的守军驻地來慰问军士
虽说如此 可都钵还是保持着满面的笑容 因为截杀契苾何力和阿史那社尔的失利 他已经成为了王国的笑柄 可他仍旧顶着大将军的头衔 也沒人敢嘲笑于他
守军大营还是举行了隆重的迎接仪式 都钵鲜衣怒马 满身金玉 腰挎宝刀 卷曲的“几”字胡 不似征战的大将 反像腰缠万贯的西域豪商
在看四周的将领 每一个都穿金戴银 全身上下缀满了珠宝玉石 这于阗果是富甲四方 且国民多数以此为荣 并不需要刻意低调 连军中将士也都如此作风
再看桥堡和周边的望楼 其中斥候虽然衣甲寒碜 但手指上也都带着玉扳指 虽然玉石品质不算太高 可对于底层军士而言 也是难能可贵
这几个斥候目光复杂地眺望着大营方向 眼中似乎有些讥讽 又有些嫉妒 而后相互调笑了几句
然而他们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下來 因为实木搭建起來的望楼 在颤抖
不 准确來说 是大地 在颤抖
西北冬季 气候异常的寒冷和干燥 寒风吹袭 沙土被卷起來 如同一条条黄龙 在地面上肆虐
远方的地平线上 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 那黑点慢慢拉高 竟是一骑绝尘 背后的角旗猎猎 胯下战马口衔枚 蒙了双眼
越來越多的黑点出现在地平线上 而后组成一道黑线
“是骑兵 快敲响警钟 吹号角 ”
几名瞭望的斥候慌张起來 拿起巨大的犀角号 呜呜地吹响 低沉的号声來得如此的突兀 带着几分肃杀和压抑 寒风之中仿佛夹杂着无尽的杀气 让大营里的每个人都突然打了个冷战
不知敌我的骑兵流掀起尘头风暴 如远方的地龙在发怒 如爆发了风暴一般 瞭望斥候眼看着骑兵如一线潮头 汹涌而來 心头充满了惊骇
这股不计其数的骑兵迅捷万分 号角才吹响不久 骑兵已经开始冲击桥堡 从宽大的木桥上碾压而过 毫无防备的桥堡几乎眨眼间就被拿下
都钵和军将们受到示警 连忙召集守军 出了辕门 战阵还未成形 契苾何力的骑兵已经冲到 那些个望楼虽然高大 可哪里经受得住战象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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