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笑了笑说：“过奖了，我这么丑，在照片上就更丑了。”
“哪里，看清明抱着你的照片，我简直妒忌死了，他的福气怎么这么好，能有你这么一个美丽多情的女朋友。”
大家大笑起来。张兰笑着岔开话：“有空，我看看你女朋友的照片。”她发现清明正嘲笑地看着她，手又搭在李珲肩上了。
“李宁，首都人，李珲的情人。”清明指着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说。
“你造谣。”小伙子脸红了。
李珲又捣了清明一下：“你又胡说了。”
云丽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姑娘太幼稚了，思维还停留在我的中学阶段，但愿她不要得罪清明才好。看来，人们知识的增长和思想的成熟并不是成正比的。
其余四位都是姑娘。张兰听了介绍，心里难过：除了刘歆，来“观光”的八个青年中就有六个是姑娘，看来清明可真受青睐的，她们哪一方面都比我强啊！
她一抬头，又迎上清明讥诮的眼光，那神情那么露骨，恨得她只想给他一个耳光。但她还是笑着说：“大家跳舞吧，舞会么，不就是跳舞的吗？”
大家都笑着站起来，似乎商量好了，都把眼光投向清明和张兰。清明微微一笑，对李珲说：“我们打头阵。”
张兰一笑：“我和文刚随后就到。”她向大家点点头，就和文刚走下舞池。
虽然女孩子多，男孩子少，但这时有陌生男子来邀请，就填补了这个空缺。新民和丽玲没去跳舞，他俩坐下来喝着饮料。丽玲不满地说：“清明太过分了，兰兰受的伤害还少吗？他和他母亲可真是一对活宝。”
新民笑了：“他俩的确是两个好演员，你看张兰多么潇洒自如，在我是不行的。”
“你试试看。”丽玲白了他一眼。
新民搂住她的腰，低声笑道：“你这家伙，就知道吃醋。”
丽玲戳了他额头一下：“你不吃醋？”
“你们俩又逗趣了。”后面传来嘲笑声。
两人都红了脸，转头一看，见张兰和文刚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怎么不跳了？”丽玲讪讪地问。
“我来喝点水。”张兰喝了水，又和文刚跳舞去了。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大家都疲乏地回来坐下，兴奋地说笑着。
王淘笑道：“清明，你这家伙今晚上是红人，换的舞伴最多，和我们班的女生跳还不够，又被陌生姑娘拉了去。我敢说，今晚舞会上的姑娘都把你请遍了。”
大家都笑起来。清明笑着丢了一句：“别胡说。”
李珲突然开玩笑地说：“清明是抓了芝麻忘了西瓜，他今晚就没和张兰跳舞嘛。”
一时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清明和张兰身上。清明看着张兰，微笑着不做声，明亮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他眼中闪着隐隐的嘲笑。
张兰克制着痛苦和愤怒，笑着说：“你没听王淘说了嘛，清明今晚是红人，他怎么忙得过来？”
大家“轰”地笑了。清明笑了一下，没做声。张兰呼吸困难，她恨死清明了，他的神情快让她把持不住了。她也感到李珲看着她的眼光中隐隐含着挑战，她只有告诫自己：千万要立住阵脚，不能失去理智，成败在此一举。
她笑着，继续说：“李珲同学刚才把话说反了，今晚和清明跳舞的你们才是真正的西瓜，而且个儿大大的。”她用手比划着，大家又笑起来。
她接着说：“至于他看中哪个西瓜和哪个西瓜钟情于他嘛，那还得由时间来决定，你们说对不对？”
大家笑得前俯后仰。王淘取下眼镜，擦着眼泪说：“张兰，我今天才算服了你了，怪不得清明那么爱你，你确实有才华，说话那么幽默。”
刘歆说：“我不是说过了嘛，张兰的口才特厉害，很少有人说得过她，包括清明。”
“清明，是不是这样？”李珲问，眼中闪着复杂的光。
清明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着说：“我们不谈这个了。李珲，张兰把你比作大西瓜，你就代我向她这个小芝麻敬一杯酒吧，感谢她对你中肯的评价。”
丽玲和云丽又不易觉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清纹生气地瞪着哥哥，文刚也不满地看着清明。新民呢，则微笑地看着张兰，眼睛里流露出赞赏的光。清明斟满一杯饮料，李珲端给张兰。张兰微微一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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