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了?”方才溜走的某人换上丧服又回来了。
“男人间的对话。”这两人倒是默契,才说过那么几句话,如今竟能够异口同声的表达立场了。
苏小曼极郁闷地给了他们俩一人一个大白眼,转身准备去灵堂那边帮忙,却突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师傅!”苏小曼一冲到苏璇身边就扑进了她的怀里,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她再一抬头,才看苏璇和云玄阳的身后站着的那两人,接着她差点就晕了过去。“天……天泽哥。”――没错,这不正是被她先后直接和间接撂倒的黄天泽和南泉钰嘛。
苏小曼仔细地将两人的脸色观察了好一会儿,这黄天泽倒还平静,没有怒容。也不带笑意。倒是那个南泉钰,一见她终于看见自己了。就很热情地对她招招手,还笑眯眯地用他那好听又欠扁的声音道:“小曼,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呀!”
有缘,有缘你个大头鬼!苏小曼皱着眉愤怒地想,别人这还在办丧事,他倒好。穿得光彩夺目就算了,还笑地那么灿烂!
南泉钰倒是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没跟苏小曼计较她重逢地冷漠。但他也绝对没闲着。
“哟,黄公,三日不见真当刮目相看呀,就连这丧服你都给穿上了!”说完还用奇怪的眼神将黄承安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好似他穿的不是丧服而是乞丐装似的。
“你!”一旁的宝瓶见南泉钰出言不逊,又一副挑衅的模样,有些按捺不住了。
黄承安出手示意宝瓶退下,对着南泉钰笑道:“如何?你也想穿吗?”面对不怀好意之人,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南泉钰依旧笑意满满,道:“那倒不是,我只不过是要替我兄弟拿一套。”
“是吗?”黄承安扫了一眼一直没开口的黄天泽,笑道:“这可如何是好,西泠门并未准备其它丧服,而我。恰好也只为自己准备了一件。”――
当然是只准备一件。不然准备一堆摆地摊来卖么!
听了黄承安这话,黄天泽才开口道:“无妨。给我一件斩衰之丧所用地丧服便是。”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黄天泽竟然要为素未谋面的西泠掌门服斩衰之丧!
别提旁边再次惊呆的平津了,就连苏小曼黄承安等人都被他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给说愣了――
天。今日这是怎么了?先是黄承安,再是黄天泽,难不成是他们制成的丧服特别好看?!苏小曼觉得自己头都大了,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黄承安走到黄天泽面前,直视道:“哦?那你又凭什么服斩衰之丧呢?”
“我是小曼地哥哥,这么多年来,多亏了掌门对她的照顾,如今服斩衰也是应当。”黄天泽理所当然的回道。
“可是,据我所知,你不过是小曼半途钻出来的结拜义兄罢了,这丧服怕是太重了吧!”
“连你这等半点干系也无的人都可以服缌麻,我又为何不可服斩衰了?”黄天泽一双桃花眼略带笑意的往上轻挑,骨的傲气彰明较着。
“大胆!”这回宝瓶再也忍不住了,右手一滑便握住了自己的佩剑。宝瓶!”黄承安出声训斥道:“不可在这闹事,去旁边呆着。”
“可是主……”这宝瓶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就如现在,他满脸的愤怒,就跟被人抢了媳妇似地,撩着衣袖就要上前和黄天泽干架了。
“你是不是连我地话都不听了!”
“我……小的不敢。”宝瓶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了一旁,最后还狠狠地瞪了黄天泽一眼,以示警告。
沈平钰见箭拔弩张气氛紧张,急忙站出来圆场。他走到黄天泽面前,道:“这位可就是师妹地义兄。”
“正是在下。”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出现后便一直脸臭臭地黄天泽,这会儿倒是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沈平钰也礼貌性地回笑道:“恕在下直言,若是小曼义兄地话,确实无须服丧,黄公的心意,沈某在此谢过了,还请以宾客自便吧。”
听了沈平钰这话,黄承安心对他是充满了崇敬之意,看来这个大师兄还是站在他那边的。他便心开始盘算着到时迎娶苏小曼之时,一定封个大红包给他!
可黄承安这边还没开心完,那边就听苏璇说话了:“平钰,拿丧服给天泽吧。”――
天泽?!他们很熟吗?――
完了!完了!让人捷足先登了!“璇师傅,这……只怕是不合适吧。”这苏璇虽不是沈平钰的师傅,但与师父是熟识,师父病时,没少帮过忙,而且又是小曼的师傅,此时她这么一句话砸下来,倒真是让沈平钰有些为难。
“听我的便是,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那好,我这便差人去准备,您们先请自便。”说完,一边往内堂走,一边暗叹:哎,这丫头才与我说以后不让我收拾闯来的祸,横看竖看,这黄天泽和黄承安都是她招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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