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冷哼一声,乔凝心索性不再理他。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在屋足足站了几分钟,楚云绝才温柔的说到,“早点休息吧,你不能再熬夜了。”
“你不在这里睡吗?”想也不想,她仰头便问到。
为之一震,楚云绝垂眸看着她,片刻后才轻轻点头,“当然要。”有些事,既然乔凝心都释怀了,他又何必紧抓住不放,他依旧选择相信她,他也不在乎乔凝心会暂时隐瞒他什么。
“呵呵!”轻笑出声,乔凝心总算松了一口气。拽着楚云绝走到床边,她极为大方的退去了楚云绝的外衣,随后也将自己那身复杂的罗裙退去,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吹灭了灯,抹黑走到床边躺在了楚云绝身边。
她可不会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功,身边也没带可以用来灭灯的东西,更是忽略了身边的还有一个免费的劳动力,竟然如此主动。看着她乐呵呵的神色,楚云绝也忍不住抿唇偷笑,完全不打算阻拦她的好兴致,心却在偷乐。
两人平躺在床上,沉默了几分钟,乔凝心终是翻过身去,面向着楚云绝,借着屋微弱的月光看着他高挺的鼻梁,自言自语的说到,“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怎样?”
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至今都没弄清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如今又扯上了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前世恋情,她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不过,她最在意的却是眼前这个男人。
若是将来她不得不离开,回到那暗藏汹涌的海,继续垂死挣扎,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她更难以想象再经历一次生死,之后或是重新轮回,或是孤独至老,会是怎样的人生,失去眼前这个男人,她会多么伤心。这几日她一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不断的思索着让人害怕的问题,惶惶不可终日,实在是好累。可悲的是,她至今都没能理出头绪,脑海依旧是一片混乱,可有一个念头却是十分的坚定,那便是有关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无论将来会如何,她现在想要好好的爱,珍惜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更要好好孕育这个孩,这是他们唯一共同拥有的东西,她一定会用生命去保护他。
侧过身来,楚云绝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得极轻,“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一直跟着,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
他的话字字清晰,句句至诚。
黑暗,乔凝心睁着明亮的双眼,半晌后终是欣慰一笑,将手伸向楚云绝的腰间,将他紧紧的抱住,近似哽咽的问到。“为什么你可以这样毫无保留的爱我?或许我根本不值得。”
“没有为什么,爱了就是爱了,更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低声轻语,楚云绝也伸出手将她搂在怀,“睡吧,天都快亮了。”
“好。”轻轻点头,乔凝心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将来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你都要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爱,这辈我从未如此深爱过一个人,你是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至于楚云裳,那是上上辈的事,她不想再有过多的纠葛。
略微一愣,抱住她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片刻过后,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轻声说到,“我记下了。”
她说,这辈最爱的人是他,这便足够了。
朦胧的月光从窗栏缝照进来,饶是窗外寒风不断,房确实暖意融融。床上相拥而卧的两人,嘴角都挂着淡淡的笑意,久久不去。
寅时已到,锦兰院的书房却依然点着灯,灯下,楚云裳皱眉呆坐。
手的信纸已经被揉成一团,可信上所写的每一句,他都记在了脑海。
原来,柳如烟的真正主根本不是段如风,在她身后还有更为狡猾的人,而那人,就算柳如烟不说,他也能猜到几分,试问在京城,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能耐。
冷冷一笑,他将纸团扔进了一旁的火炉,一簇火苗猛的蹿起,随后又迅速熄灭,信纸化为灰烬。
娘亲与那沉妃长相相似,而爹却十分在意那副画,甚至十分紧张,这其必定有缘由。那副画既然是落在了那个人手,他自然也知道这其的问题,更是想借此大做章,如此看来,他便是早就盯上了楚家,之前对自己的种种,恐怕也在他的算计之。
如今段如风重回京城,南楚与景龙的联姻也是迫在眉睫,在此时丢了娘亲的画像和牌位,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不论这其到底有何厉害关系,他都要想方设法取回那些东西才行。至于柳如烟最后那段忠告,他只能付之一笑,于她于己,他都没有必要在意了。
重新换上了夜行衣,他借着夜色的掩饰,再次翻出了楚家的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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