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一片晔然,这事怎么搞的嘛,一会儿这样,一会儿说那样,大臣们脸色各个都不怎么好看。
骆殿尘的脸色一变,他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玩笑有些说大了。”他心里还嘲笑墨亦说话也不分场合。
墨亦站起来,走在席间,郑重的说:“栾倾痕之所以退位,称自己是沁国人,是误会了沁国先帝的一幅画,他以为他是沁国人,所以才退位,那个时候阮氏并没有醒来。可最近阮氏清醒,才告诉了栾倾痕真相,他确实是朕的亲皇兄。”
席间某位大臣气愤的站出来:“皇上,我们可是亲耳听他承认是沁国人,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
“是啊,怎么回事呀。”
不少大臣议论纷纷起来。
墨亦一摆手,令大家安静下来,“阮氏之所以没有告诉大家栾倾痕的身世,是因为当年先帝犯了一个罪,就是私逃出宫与她会面,阮氏是为了保护先帝的名声,现在她不得不说,因为栾倾痕错把自己当沁国人了。”
“原来如此啊。”
“是这样啊。”
大臣经过分析,觉得确实有道理,渐渐开始接受。
骆殿尘自斟过一杯酒,玩弄着酒杯,哼笑道:“这么说,朕要请栾倾痕离开沁国了?”如果事实是这样,他倒也乐意,与栾倾痕同在一个皇宫内,他混身不舒服,他们注定是敌人,他可以放了栾倾痕让他回卉国,然后,与他一较高低。
墨亦呵呵笑着说:“其实栾倾痕就在卉国,朕打算过几日接他们进宫。各位大臣!若是你们还不相信,我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滴血验亲。”
骆殿尘的杯突然掉了,酒洒了一桌。
什么栾倾痕在卉国?那他沁国皇宫里的那个栾倾痕又是谁?他拾起酒杯,紧握在手心里,看来墨亦和栾倾痕是串通好了,他宫里的那个栾倾痕可能真是个假的,可恶!
墨亦的心里挺解气的,笑着自倒一杯酒,面朝大家,“来!今天朕很高兴,希望与皇兄早日相见!”仰头饮尽。
歌舞又上来,墨亦坐在上座上,几日以后,他就可以见到聂瑶珈了,当然还有娘,以及栾倾痕。
骆殿尘在偏殿住下,素绾见他喝得醉了,就扶他到床上休息。
虽然素绾没有去宴席,不过她通过下人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骆殿尘是沁国人,她害怕他与卉国人有什么事发生。
骆殿尘醉得不醒人事,他好像梦见一个女人的背影,他伸手过去抓,想要看她的脸,却就是抓不到她。
然后猛得醒来,怔了半晌才知道自己回到了偏殿。
“皇上,素绾差人煮了醒酒汤。”素绾为他脱下鞋。
骆殿尘的一只拳猛得敲打着床被,“我竟然被人骗了,宫里的栾倾痕是个假的!假的!”
“别放心上,他是卉国皇室人,早晚也要送他回来。”素绾希望开导他。
“早晚有一天,朕会攻进这个皇宫里,要这里血流成河!朕只要……只……只要养足了兵马……一定……”他开始渐渐睡去。
素绾安静坐在床榻边,骆殿尘就没有想过,她是卉国人啊,她在间有多难做。
不毁宫
薜晚烟捏着一封信匆匆转交给栾倾痕,门没有关,聂瑶珈在门外不巧的听到他们的谈话。
“墨亦怎么把我的身世说出来了呢!”栾倾痕恼他怎么这么急,而且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他预感的事情正在慢慢展开。
薜晚烟说:“他信还提到,要您回宫,把大家都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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