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接过顾御史递来的账本，呈给皇上。
翻看着之前高煜已经给他看过的账本，燕帝没翻几页就扔到了文昌的脚下。
文昌后退几步，脚步发抖，迟迟不敢弯腰去捡。
“物证在此，丞相不要看看是不是我造假的？哦，若是丞相想要人证，我也是有的。”顾必睍看着魂已不再的文昌，嘴角的弧度咧得放肆。
“皇上，你要相信微臣啊，微臣跟随皇上这么多年，不敢有一丝异心啊。”文昌不去看那账本，只一个劲的向皇上表明忠心。
许言见一切发展的顺利，便走出来，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启奏。”
“说。”
“臣近日得顾御史告知，柳州，徐州两城赋税有增，之后，微臣查知，所增赋税并没有入户部，而是悉数到了柳州城刘富甲一人之手。”
“这刘富甲不就是这物证里的主人公嘛。”顾必睍看着文昌，道：“这一事，文丞相作何解释？”
高齐看着这一出出的戏，只暗道，希望文昌不要太蠢，不要把他给牵扯进去。
咬咬牙，文昌又道：“这定是那商户瞒着官府，私自增税，与微臣无关。”
许言看着文昌道：“户部查知，刘富甲最后接着转手给了文丞相，丞相难道不知？”
“微臣不知。”不敢看殿上的龙颜，文昌硬是在这寒冬的天气做到了汗流浃背。
在这官场里沉浮久了，不是戏子也演得一手好戏，燕帝冷眼看着文昌，手一挥，冀州的招兵公告和吴太守的供词就飘到了文昌的眼前。
“你也告诉朕，这也不是你做的！”
两张纸上均提到了二皇子的大名，这让文昌怎么开口，说不关自己的事，那二殿下——
微张着嘴巴，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向朕解释，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都干了什么！”
咚的一声，文昌跪了下来，面色沉静，道：“是微臣借二殿下的名望在冀州招兵买马，此事二殿下浑然不知，全是微臣一人作始，请皇上明察。”
“那账目和赋税，你可认罪？”
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文昌道：“臣，认罪，臣与刘富甲行官商勾结，买官卖官之事，是欺君罔上的死罪，臣请求皇上治臣之罪，以儆效尤。”
文昌低着头，紧闭着双眼，等待着皇上的下诏。
“拟旨！”
一旁的史官从这场动魄的戏中缓过神来，连忙拿起笔墨。
“丞相文昌，在内不行忠诚之事，在外不忧民生之苦，私与商户勾结，买官卖官，祸乱朝廷，暗结党派，私自招兵，预谋不轨之事，件件为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死罪！”
文昌静静地听着，已是安然了。
“现脱下官服，废黜其丞相之位，押入死牢，以听候审。其府内各人，均流放三千里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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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是不是在单机……（′—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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