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豆点点头,然后看着已经站好位置的厉风道,她清了清嗓子,看着厉风道说道:“学长,我很喜欢你。”
厉风道含着笑:“我知道。”
镜头后面的赵蓝烟皱了皱眉头,他从怀中拿出台词本,当他发现这块儿的台词很暧昧的时候,脸色又黑了三个度。
厉风道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的台词:“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
赵蓝烟的指腹停留在下一句小括号的动作描写上:女配角踮起脚尖强吻男主角。
蔡豆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就在距离亲吻上厉风道的嘴唇一厘米的那刻,她的胳膊忽然被一股力量紧紧抓住,那人猛地一拽,她转身跌入那个人的怀抱,她抬头对上赵蓝烟的眸子。
厉风道下意识抓住了蔡豆的另一只手,三个人的姿势像极了电影海报。
剧组的宣发不论三七二十一先拿起了镜头开始“咔嚓咔嚓”地拍摄,导演也被这一幕吓呆了,一直喊赵蓝烟的名字,想要阻止赵蓝烟入镜。可是此时的赵蓝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蔡豆和厉风道接吻,所以他什么都不管了,也什么都听不见了,死死抓着蔡豆的手腕不撒手。
厉风道也丝毫没有松开蔡豆手腕的意思,他看着对面的赵蓝烟:“现在还是在拍戏呢,你就这么不专业吗?”
赵蓝烟紧紧抓着蔡豆的另一只手:“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爽,怎么样?”
“你是怕我们两个接吻吧!”厉风道一语道破天机。
赵蓝烟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情:“是又怎么样?”
厉风道嘴角勾起一个微笑:“那你来晚了,我们已经接过吻了,不信你问问你怀里的人?”赵蓝烟低头看向蔡豆,蔡豆被当场这么说,害羞得不敢抬头看赵蓝烟的眼睛。这种反应赵蓝烟一看就知道厉风道说的是真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块,赵蓝烟喃喃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打扰了。”赵蓝烟松开蔡豆的手,跌跌撞撞越过片场往操场外面走,身后的导演喊着他,他没有丝毫的回应。他只想找个地方静静,谁也拦不住他。蔡豆看着赵蓝烟愤怒又失落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像一个坏人。“为什么我没做错什么,现在看来却好像是做错了。”蔡豆有些沮丧。厉风道也松开蔡豆的手:“你没做错什么,是有人自作多情,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以为可以插手你的事情。”蔡豆远远望着赵蓝烟的背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追上去也不对,不追也不对。导演看拦不住赵蓝烟,生气地说道:“真的把自己当腕儿了吗,一个人耽误整个拍摄进度!”
蔡豆立马冲到导演面前,给赵蓝烟解释:“不好意思,导演,赵蓝烟就是这么一个人,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主儿,我去帮您把他叫回来。”
导演脸色并没有好转,甚至把怒气撒在跟赵蓝烟一块儿来的蔡豆身上:“你自己也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你去就能有好转?”蔡豆被导演吼得眼角泛起淡淡的红晕:“要不……您先拍其他人的戏,等他回来,再拍他的戏份?”“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就敢这么对待工作人员,要是姑息了他这次的行为,那以后他要是总这么闹呢?”“绝对不会的,我保证如果他下次再这样,我负全责!”蔡豆伸出四根手指放在耳朵边。导演冷哼一声:“你负全责?你知不知道这耽误的时间就是钱,你怎么负担得起。”
站在一旁的厉风道也看不过去周围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一直吼蔡豆,他上前对导演说道:“导演,不如就先拍我的戏吧,而且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应该去想怎么解决,而不是去苛责谁。”
范柏也凑过来,给蔡豆解围:“导演,现在戏已经拍到这里了,换角色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现在不是要把代价压到最低吗?”导演咬牙切齿地说道:“好,那就先拍你和风道的戏。”蔡豆向范柏投去感激的目光,范柏冲她笑笑。厉风道站在蔡豆的身旁,神情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你确定要去找赵蓝烟?”蔡豆一本正经地说道:“毕竟事情是因为我所出,要是赵蓝烟因为这件事情失去了出演男主角的资格和机会,我肯定会很自责的。”“其实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和你没关系。”蔡豆沉默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厉风道:“你不觉得你有时候太过于冷漠了吗?”
厉风道嘴角的笑意莫名深了些:“你不是说你喜欢我?这就是真实的我。”
蔡豆并不认同厉风道的说辞:“你如果真的冷漠,刚才就不会替我解围了。你不是真的冷漠,相反,你是因为渴望温暖,怕人们得到你以后会抛弃你,所以才冰结心城,隐藏自己,如果不是这样,你不会装成大家喜欢的样子。”
“你以为你很聪明吗?”被拆穿心事的厉风道微微弯腰,俯身在蔡豆的耳边轻轻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和赵蓝烟是一类人,高估自己又喜欢多管闲事。”
他说完这句话后,直起腰来,走向正在招呼他准备入镜的导演。蔡豆站在原地,看着离自己逐渐远去的厉风道,她心上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她完全喘不过来气。蔡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给赵蓝烟的好友周沫:“周沫,我想问下赵蓝烟是不是在宿舍里啊?”周沫仰头看着趴在床上一言不发的赵蓝烟,刚想告诉蔡豆真相,就被猛地坐起来的赵蓝烟吓了一跳。周沫捂着手机看着赵蓝烟,用口型给赵蓝烟说道:“蔡豆。”赵蓝烟铁青着脸:“告诉她不在。”周沫把手从听筒上拿开,刚想说话,就被蔡豆先发制人:“我知道他在宿舍里,你不要撒谎,撒谎我就告诉陆琪你是个撒谎精。”周沫被蔡豆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心里郁闷地腹诽着,但是表面上还要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说道:“你多想了。”蔡豆朝着男生宿舍走去,对着手机说道:“刚才我问你赵蓝烟是不是在宿舍,你犹豫了几秒,你别掩饰了,赵蓝烟是不是不让你告诉我他在宿舍?”周沫把听筒再次捂住,他愁眉苦脸地对着躺在床上的赵蓝烟说道:“蔡豆太聪明了,我根本瞒不住她,怎么办啊?”赵蓝烟负气躺下,把两手交叉放在脑袋后面:“你和她说,我现在不想见她。”“你们俩吵架,为什么倒霉的是我啊!”周沫不情不愿地把手指从听筒上移开,对着话筒说道:“蓝烟说现在不想见你。”赵蓝烟猛地直起身子,抄起枕头砸了一下周沫:“你是不是傻,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你就不会改善一下语气吗?”周沫被赵蓝烟打得嗷嗷叫,他索性对着手机说道:“你们俩说吧,我不想再做这个传话筒了。”
周沫把手机递到赵蓝烟面前,赵蓝烟瞪着眼睛想要拒绝,可当他的手指碰到手机的时候,听到蔡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赵蓝烟,你不要再耍小性子了,好不好?”
赵蓝烟原本打定主意不理蔡豆,让蔡豆知道自己真的生气了,可是当他听见蔡豆声音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忍住伸手接了手机:“不好。”
赵蓝烟抬头发现周沫还在竖起耳朵偷听,于是拿起枕头冲他挥了挥,示意他回避。等到周沫无奈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后,他取消手机页面上的免提,回身面对着墙壁,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剐蹭着墙壁。
蔡豆站在男生宿舍楼下抬头看着赵蓝烟宿舍的位置:“下楼,我在你楼下。”
赵蓝烟眉眼一挑,他急忙从床上翻下去,因为过于匆忙,差点摔倒,他忙不迭地穿上拖鞋,跑到窗户边上,果然蔡豆已经在楼下了。
“你来干吗?”
蔡豆仰着头直视着楼上的赵蓝烟,眼睛里满是无奈:“你太任性了,快点跟我回去,你不能让整个剧组都等着你一个人啊!”
赵蓝烟倒吸一口凉气,怒气再度涌了上来:“你就为了这个来找我的吗?”
周沫从宿舍里探头看向赵蓝烟,发现赵蓝烟竟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撒娇表情,忍不住掩嘴笑着:“想不到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的赵蓝烟也有今天啊!”
赵蓝烟听到身后周沫的吐槽,生怕手机那边的蔡豆听见,于是回头瞪了周沫一眼,周沫挑挑眉,露出暧昧的表情后,才悻悻地缩回了脑袋。
蔡豆原本想要大骂一顿赵蓝烟,告诉赵蓝烟自己因为他被导演当着众人的面批评,但是她想了想赵蓝烟的暴脾气,还是把这些话咽了下去。
赵蓝烟出了名的吃敬酒不吃罚酒,要是好好哄着,说不定还能回去乖乖道歉,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因为他受了气,他说不定为了撒气什么都做得出来。
蔡豆久久不说话,赵蓝烟这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像是约好了一样,铆足了劲逼着对方先开口。
赵蓝烟发出一声低吼:“你……你连撒谎都不会吗?”
“哦,那我不是为了劝你回去来找你的。”赵蓝烟站在楼上,看到蔡豆的嘴巴一张一合的,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里面粉嫩色的舌头。听到蔡豆的话,赵蓝烟心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你到底会不会哄人啊?”“不会。”蔡豆抬头看着赵蓝烟,恰巧碰上同样往下看的赵蓝烟的视线。赵蓝烟感觉自己再看下去,就会不自觉地原谅蔡豆了,他逼着自己转过身去,背对着蔡豆:“你真的和厉风道接吻了吗?”“你不都知道了,干吗再问一遍。”蔡豆的话让赵蓝烟脑袋里突然冒出跑下去狠狠地强吻她的想法:“你回答得倒是很干脆……是不是厉风道逼迫你的,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因为你喜欢他,就对他所有的要求都百般顺从,你是可以……”
“我主动强吻的他。”蔡豆不想隐瞒赵蓝烟,她仰头看到赵蓝烟抬起手来。
赵蓝烟原本想要打墙泄愤,可是当他抬起手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往楼下看去,发现蔡豆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不想在蔡豆面前暴露过多的负面情绪,只好慢慢地把拳头收了回来,变成手掌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太阳有些大。”
“今天哪有太阳。”蔡豆毫不留情地揭穿赵蓝烟的谎言。赵蓝烟不老实地有意无意拍打着墙面:“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赵蓝烟暴走的原因其实早在他和厉风道对峙的时候已见端倪,但是蔡豆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她还不知道自己如何去处理自己和赵蓝烟的关系。
“不想问。”赵蓝烟把堵在嗓子眼的那句话咽了下去,取而代之换成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话吗?”蔡豆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情人坡的传说是真的,因为追求他,我的桃花运真的好了很多……”蔡豆还没说完,赵蓝烟气得把手机挂了,她耳边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蔡豆看着楼上赵蓝烟的背影,双手作喇叭状朝他大喊:“喂,赵蓝烟,你要是敢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我就……我就一直站在这里。”
“你爱站着就站着!”赵蓝烟头也不回地走回寝室。
他原本消散的怒火再度被蔡豆轻易挑起,他爬上自己的床,用枕头埋着自己的头,逼迫着自己睡觉,然而他一想到蔡豆还在下面站着,心上就好像有几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弄得自己烦躁得很。
周沫到宿舍外面看了看,回来拍了拍赵蓝烟的床:“天气这么冷,你就让蔡豆在下面这么站着啊?”赵蓝烟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周沫。周沫知道赵蓝烟支撑不住多久的,所以他继续在赵蓝烟的床头碎碎念:“蔡豆穿得好少啊……”赵蓝烟烦躁地说道:“说够了没有!”
周沫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嘴巴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真狠心哦,现在外面的风大得哦!”赵蓝烟猛地坐起来:“真的是拿她没办法!”他从床上翻下来,套上外套,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外套,匆匆地下楼。
蔡豆站在男生宿舍楼外面,气温太低了,她伸出手放在嘴边哈着气,脚下也不自觉跺着脚:“赵蓝烟,死王八。”她正说着,肩膀忽然一沉,她一侧身,正对上刚才自己嘟囔骂着的“王八”本人。赵蓝烟垂眸看着被冻得脸通红的蔡豆,心疼得不行,他伸出大手把蔡豆的脸包裹住。蔡豆只感觉呼吸一滞,她抬头看着赵蓝烟,结果因为抬头的缘故,自己哈出来的气全都喷在了黑框眼镜上,眼镜一下子起雾了。赵蓝烟看着蔡豆的嘴巴因为自己稍稍用力就变成嘟嘟嘴,忍不住嘴角上扬,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蔡豆因为看不清楚,手开始胡乱挥舞。赵蓝烟看着她这副可爱模样,脑袋里再次闪过刚才在楼上的念头,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蔡豆的嘟嘟嘴,他慢慢俯身,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蔡豆的嘴唇上。电光石火的一刻,他只嗅到了蔡豆身上的香味,大脑一片空白,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当蔡豆反应过来自己被强吻了之后,她猛地推开赵蓝烟。待她眼镜上的雾气散去,她看到了呆在原地的赵蓝烟,她用力擦了擦嘴:“你干什么啊?”赵蓝烟眯起眼:“你要不和我在一起吧,我不比厉风道差的。”“不行!”蔡豆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带一丝丝犹豫。赵蓝烟双手环胸看着蔡豆:“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和厉风道在各个方面都是不相上下,就连在考试这件事情上我俩都是轮流倒数第一,你到底为什么就看准了厉风道不撒手。”蔡豆沉吟了一会儿:“我觉得你是因为我追厉风道才喜欢我的,我要是不追厉风道了,我怀疑你也不喜欢我了。”“你这是什么脑回路。”赵蓝烟冷着脸。蔡豆怕赵蓝烟冲动之余,再对自己做些什么,她紧张得咽了一口口水:“我现在是来劝你回去乖乖拍戏的,你不要转移话题。”
蔡豆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赵蓝烟也不想继续逼迫她谈这个话题,他想着还是从长计议,开口说道:“可是我刚才当着那么多人面发了脾气了,我这时候回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蔡豆听到赵蓝烟终于松口,露出一个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笑容:“他们先拍厉风道的戏,把你的戏空出来了,你现在跟我回去给导演道个歉,基本就没事了。”
“我不会道歉。”
因为父母离异,两边的人都怕他过得不好,都把他捧在手心里,从来没让他受过气,这也是为什么小时候他受了蔡豆的气会那么恶毒地诅咒蔡豆的原因。
蔡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极力压抑着自己想要徒手掐死赵蓝烟的冲动:“那你一会儿就跟在我后面,我说什么你就说是。”赵蓝烟这才妥协:“好。”
蔡豆带着赵蓝烟回到操场,副导演远远地看见两个人走过来,低头在导演耳边说了什么,导演回头看了一眼赵蓝烟,表情严肃。蔡豆走到导演面前:“导演,我把赵蓝烟叫回来了。”导演抬眼看了一眼赵蓝烟:“你还知道回来?”蔡豆看了一眼赵蓝烟的表情,生怕赵蓝烟暴走,急忙扯住赵蓝烟的衣袖,把赵蓝烟挡在身后:“他知道错了,我知道导演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这一次吧。”导演很不客气地说道:“一直都是你说,你看他说一句话了吗?”厉风道发现赵蓝烟真的被蔡豆带过来了,跟着范柏也凑了过来。赵蓝烟看导演对蔡豆很不客气,伸手把蔡豆轻轻护到自己的背后,对导演很不客气地说道:“她是无辜的,你不要冲她发火,你冲我发火就好了。”赵蓝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导演这么说,实在是让导演难堪,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赵蓝烟,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男主角非你不可了?”导演脸上有些绷不住。蔡豆急忙解释道:“导演你今天上午还夸赵蓝烟入戏深呢!他就是这个臭脾气,除却这一点,他还是很专业的。”
赵蓝烟怔怔地看着蔡豆极力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也不想继续护着自己所谓的尊严了,他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导演,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蔡豆惊诧地看向赵蓝烟,他不是说自己不会道歉的嘛!
导演看赵蓝烟道歉了,自己也不好继续苛责什么:“我不是故意为难你,我还是很喜欢你的,你演戏很有灵气,而且我们都拍这么久了,如果换人演会很浪费时间,我只是对你今天不负责任的行为很失望,希望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嗯。”“行了,准备准备,下一场戏就是你。”导演坐在椅子上说道。“好。”赵蓝烟转身看着蔡豆,蔡豆原本被他护在身后,头微微抵着他的后背,他猛地转身,自己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晃了一下,赵蓝烟眼疾手快用力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她的头隔着薄薄的衣服抵在赵蓝烟温暖柔软的胸膛上。
她忽然想起自己还在厉风道的面前,她猛地推开赵蓝烟,正好对上厉风道若有所思的眼神。厉风道看着赵蓝烟,含着笑意地说道:“该你上场了。”赵蓝烟看着厉风道,不肯退让半分地说道:“那里该我上场了,但是这里,我也不会退场。”蔡豆闻言抬头看向两人,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剑拔弩张。她实在是受不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了,再加上已经有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她弯腰装作肚子疼的样子,冲两人说道:“我肚子有些疼,我想回宿舍躺一会儿。”原本针锋相对的两人听到蔡豆的这话,同时看向蔡豆。赵蓝烟慢慢走过来,俯身看着蔡豆:“你要去医务室吗?”
厉风道垂眸看着蔡豆,眼神里夹杂着半分怀疑:“这肚子疼得这么突然吗?”
蔡豆看着赵蓝烟着急的样子,心想自己要是现在实话实说,肯定被赵蓝烟捶死,但是自己要是不实话实说,赵蓝烟又很可能抛下这里,送自己去医务室,到时候自己就什么都装不下去了。
蔡豆动了动嘴唇,停顿了约摸五秒的时间,才发出声音:“我可能是咳咳……闹肚子,我想回宿舍上厕所。”
赵蓝烟两只手放在蔡豆的肩膀上,把她轻轻扶起来:“那你赶紧回去上厕所吧,需要我陪着你去吗?”
蔡豆瞪了一眼赵蓝烟:“你刚答应导演什么来着,你是不是忘了,再说我一个女孩子上厕所,你跟我去干什么?!”
蔡豆的声音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是一个肚子疼的人,等她反应过来,她赶紧又弯下腰去,捂着肚子:“不说了,我要去上厕所!”
她捂着肚子在众人的视线下,跑出操场,先是捂着肚子低头弯腰跑,后来捂着肚子直起腰来跑,后来连肚子都不捂着了,直接一路小跑带狂奔,势必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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