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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 绝世兄妹(2 / 2)

“五十块,不能再多了。你就在前面路口拐过去,我们这儿的路都是井字形,你追得上。”说完为了增加这话的可信度,她还做了个起誓的手势说,“真的,我保证!”

说完她又想了想,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原本两人空白的微信对话框多出了一个红包,然后她把屏幕朝沈聿晃了晃说:“喏,钱已经转给你了。你必须营业。”

沈聿无奈地看她一眼,信号灯由红转绿,车子平稳地驶出,中控台上的转向灯终于亮了起来。

司机小沈再一次被迫营业。

覃浅对他此举非常满意,随后忽然想到什么,问:“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喇叭声太大,我没听清。”

司机同志冷漠地回应:“没什么。”

“哦。”

好不容易追上,最后发现靳辰果然进了一间小酒吧。覃浅转头看沈聿,一脸“看,我就说吧”的表情。

等停好车,覃浅带着沈聿尾随过去。结果走到酒吧门口,发现大门锁着,门上挂着“打烊”的牌子。

沈聿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说:“你眼花了,走吧。”

覃浅瞪了他一眼:“你才眼花,我双目炯炯有神,我哥他一定在里面。”

覃浅锲而不舍地敲门,十分钟后,终于有人来开门。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副头发杂乱、睡眼惺忪的模样。大概是一早上被打扰了两次睡眠,小伙子脸很臭:“大清早的有事吗?”

覃浅下巴一抬,一脸豪气地道:“来喝酒。”

小伙一脸烦躁,眼皮都耷拉着,伸手敲了敲门上挂着的“打烊”二字的木板,那潜台词就是:瞎吗?

覃浅:“刚进去那个人是我哥,是他约我们来这儿喝酒的。”

见他一脸狐疑,覃浅又补了一句:“不信你进去问他。”

小伙子大概是极困,懒得再进进出出,人往后一退,让开路:“赶紧进来,楼上第二间。”

小伙子是住店看店的,早上刚睡着,他就接到老板的电话,说一会儿有个朋友要过来喝酒,到了给他开个包间就行,其余让他自便。结果他刚安顿好那位朋友,这会儿又来了两人。

于是小伙子再看向覃浅时,满眼都写着“瞧这一家子大清早非得来酒吧喝酒的奇葩”。

覃浅没注意这些,只听到“楼上”二字,找到楼梯就直往上冲,那架势就跟去捉奸似的。

所以靳辰看到推门进来的覃浅时,也着实愣了一下,问:“你跟来干什么?”

跟的时候只想着别跟丢了,结果这会儿人找到了却忘了打腹稿。覃浅抓了抓头发,看着满桌子的酒,随口道:“我来……陪你喝酒。”

靳辰:“就你?”

怎么还带瞧不起人的?

覃浅当即撸着袖子就坐下,一脸“虽然你鄙视了我,但我们始终血浓于水,我一定对你不离不弃”的表情,顺带还招呼身后的沈聿:“你随便坐。”

覃浅瞧了瞧桌上的酒瓶,问:“白的还是红的?”她的手在酒瓶之间转悠,挑挑拣拣,最后拿了几瓶洋酒往沈聿那边一塞,凑过去小声说,“钱不够,拿走拿走,藏起来。”

靳辰瞅她一脸小气的模样,挥手道:“我不跟你喝,我跟我兄弟喝。”

男人之间喝酒最是凶猛,尤其其中一方是特意来买醉的。覃浅当然不答应,随口扯理由:“他是医生,不能喝,今天我陪你。”

不给靳辰反驳机会,覃浅又开始出主意:“光喝酒没意思。这样,咱们来划拳,沈聿当裁判。”

第一次听说,划拳还有裁判这个角色的沈聿:“啊……”

靳辰:“你会?”

覃浅下巴一抬,牛皮就在唇齿之间:“我当然……”能随时学会,说话间她偷偷摸摸地打开手机百度,开始搜索划拳的方法。

一瞬间,她脸上就出现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嫌弃表情,划个拳竟然有这么多与众不同的方法,到底学习哪个,也太难取舍了吧?

算了,学不会。

靳辰给自己满上酒,说:“开始?”

覃浅:“等等。划拳太爷们儿了,不适合我的角色定位,咱们还是玩骰子吧!”

沈聿:“……”

这位女士,酒量不怎么样,喝酒的周边文化倒是懂得挺多?

靳辰:“这你也会?”

“当然。”覃浅开始满包间找筛盅,不就比大小吗?谁不会!

最后终于在某个抽屉里找到两个棕色的筛盅,打开看到里面各有三颗骰子。覃浅各拿走两颗,最后每个筛盅里只剩一颗骰子,然后把其中一个推给靳辰。

覃浅:“一人一次,骰子几点就抿几口,不能多,也不能少。”

靳辰:“哦……”

还抿几口?真是……好健康的玩法!

靳辰:“这就是你玩骰子的方法?”

覃浅眨眨眼,反问道:“不可以吗?”

靳辰一脸“我不跟傻子玩”的表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朝沈聿微微抬了抬下巴,说:“你快带她走。”

覃浅立刻转头,朝沈聿一瞪眼:“我不走。”

靳辰拒绝玩简易版比大小,但人是赶不走了,最后交涉成沈聿代替覃浅玩,但酒还是她和靳辰喝。

酒吧里的骰子游戏玩的是心术也是暧昧,想让自己喝还是对方喝,喝多少,夜店咖高手都可掌控。

这本应是男女之间暧昧的进阶游戏,这会儿落在靳辰和沈聿身上,像是两台没有感情的报数机器,倒是覃浅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靳家家教甚严,读书时她没去过酒吧、夜场这些地方。在洛杉矶这么多年,最多也是去过音乐酒吧,所以她是真不懂他们玩的这些小游戏。

三五局以后,覃浅终于看懂了玩法。那么问题来了,她转过头看向沈聿,问:“你怎么会玩这个的?”

靳辰已经喝了五杯了,而她滴酒未沾,工具人沈聿看起来一副经验老到、运筹帷幄的样子,让她不得不心生疑惑。

沈聿眼皮微掀,瞅她一眼,语气平淡道:“刚刚百度上查的。”

鉴于刚刚她因为玩法规则太复杂,放弃了划拳这个项目,这会儿他竟然靠百度自学学会了这个游戏,她真心实意道:“你好聪明。”

一如既往。

坐在一旁的靳辰哂笑——百度还能告诉你赢的方法,还一连赢五次?

靳辰端起第六杯酒,开始不做人了,“呵”了一声说:“男人都会。”

“是吗?”覃浅一脸遇到渣男的表情,又说,“那你怎么连输五次?六次了。”

靳辰将手里的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我说你们俩到底是来劝酒,还是来灌我酒的?本职工作能不能做好?”

沈聿一副成人之美的表情问:“你不是来喝酒的吗?”

也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睡了,从出事开始到现在就没合上过眼,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和画面都有,糟乱又糟心。

喝酒伤肝,可不喝,那伤的就是心肝脾肺。兴许喝了酒能醉死过去,也就不用再想那么多了。

覃浅凑过去,小声说:“那我们让让他。”

我们?

沈聿闻言,侧过头看她,身边的人眼睛透亮,却又带着一丝狡黠。沈聿收回目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勾了一下嘴角。

靳辰这会儿听不得“让”字,这话一出,那就不是买醉的问题了,这是男人之战。

这该死的胜负欲!

覃浅的酒量沈聿是知道的,就上回的经验来看,几乎为零。但架不住她想安慰靳辰的心,最后沈聿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一瓶完全不该存在于酒吧这种地方的果酒。

全场度数最低,覃浅喝得最嗨,嗨到甚至想对沈聿的技术指点一二。

沈聿不动声色地把握着输的节奏,场面一度控制得牢牢的,直到靳辰开始回忆往事。

对于有些男人来说,酒量是可控的,心情好时,可以千杯不醉,失意时才喝四分之三瓶,就可以忆平生论往事。

靳辰:“浅,你记不记得上回我们俩喝酒是什么时候?”

覃浅抱着酒杯,歪着脑袋,脑海里的画面停留在他的婚前派对上。但残存的最后几丝理智告诉她,这话她不能说。

她要阻止他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发挥,于是拎起酒瓶给他添酒:“哥,你是不是想赖掉这杯?”

说完她顺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杯一碰,一饮而尽,喝得跟梁山好汉拜把子似的,豪气冲天。

沈聿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想将桌上的那瓶果酒藏起来,结果才拿到半路手就被人抓住了。

覃浅凶巴巴地问:“你干吗?”

沈聿:“你醉了。”

覃浅:“我没有。”说完一瞪眼,又补上一句,“你谁啊?管我那么多。”

得,永远别和一个醉鬼辩论他到底醉没醉。

靳辰挥挥手,醉眼蒙眬道:“你别管他,他就是个摇骰子的。”

沈聿:“……”

靳辰:“你不用劝我。”

靳辰:“你当初因为一个狗男人哭得多伤心,我陪你喝完一顿酒不就好了?你还记得吗?”

沈聿听到这句,心一紧,转头去看覃浅,却见这个人一脸迷茫的样子。

靳辰的话勾起她的回忆,又说:“就你转系那会儿……”

已经被酒精黏糊住的脑袋,艰难地开动着脑筋,覃浅抱着酒瓶子想了又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那时大二快要接近期末,沈聿整日泡在实验室里,而覃浅也每天抓紧时间抱专业课的佛脚。那天是周六,覃浅抱着一本习题册蹲守在实验室门口,一边做理解,一边等沈聿。

她从早上八点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才终于等到他推门而出。

覃浅收了习题册急忙追上去,拦住他,言笑晏晏道:“学长辛苦了,我今天可以请你吃午餐吗?”

没等他回答,覃浅又说:“要是你忙的话,我买回来也行?”

沈聿站定在她身前,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习题册,突然问:“你理解做得好吗?”

覃浅以为他在关心自己的功课,压抑住内心激动,略带骄傲地说:“还不错呢,这一部分我基本满分。”

沈聿微微抬头,那对清澈的眸子里泛着冷光,语气平静却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说:“那你读不懂我的意思吗?”

覃浅的嘴角僵了一下,随即自我化解,试图绕过这份绝情:“今天是我生日……”

沈聿:“和我有关系吗?”

沈聿抬手指了指她身后,又说:“那里有块牌子——闲人免进,麻烦你遵守一下。”

身后实验室的门拉开了又被关上,覃浅知道,那里面还有其他学长和学姐,大概是怕她尴尬,他走出来后又退了回去。

覃浅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儿,深吸几口气人才缓过来。

覃浅走出校门的时候,靳辰正在给她打第十一个电话。

那天确实是她生日,靳辰是奉命来接她回靳宅吃饭的,结果电话一直打不通。他好不容易看到人走出来,结果一直站在斑马线路口一动不动。

等了两轮红绿灯也没见她挪一步,靳辰才发觉不对,下了车跑过去接她。

坐到车上,覃浅的第一句话便是:“哥,我不想吃饭。”

靳辰:“啊?”

覃浅:“我想喝酒!”

最后,靳辰带她去KTV吹了蜡烛又喝了哈啤,最后还得到了外婆一顿削。

靳辰:“你看你当初哭得稀里哗啦,现在还不是一条好汉?”

“而他……”

“那个狗男人说不定现在又秃又油腻,你躲过了一劫啊!”

靳辰完全沉浸在自我疗伤法里,覃浅醉眼蒙眬,甚至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点头表示赞同。

而那位被诅咒油腻且秃了的狗男人此刻黑着脸,将覃浅刚刚偷偷藏起来的那些酒一瓶一瓶拿出来全给打开了。

覃浅像是被打开了记忆的黑匣子,开始自我解说心路历程:“凡事不能太过认真,这不,我就是因为太认真和太天真,所以我就输了。”

说完她为了找认同感,转头问沈聿:“你输过吗?”

这会儿脸还绷着的人拿舌头顶了一下后牙槽,然后吐出一个字:“嗯。”

覃浅惊讶道:“你也输过?谁呀?这么厉害,能让极品校草输!”

没眼光!和狗男人一样没眼光!

她完全把沈聿当成同是天涯沦落人,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把脸凑过去:“我们不要理他们,我们喝!”

沈聿侧过头,两人的距离近到鼻尖快要贴着鼻尖,她呼出的气息拂在他的脸颊,痒到心尖。那目光流转着,亮得像是住进了很多很多星星。

他眼神变了变,喉结缓缓动了一下,然后听到靳辰问了一句:“他不是不能喝吗?”

暧昧瞬间被终结!

覃浅歪了一下头,迷糊着想了想,是吗?转头又对沈聿说:“你不能喝你来什么酒吧?”

我倒是不想来,是被挟持来的。沈聿心想。

结果对方替他找到了另外一个理由,说:“哦我知道了,你是我叫的代驾对不对?”

她收回手,拍拍他的肩,客气地道:“那你坐边上等等啊,我再喝一会儿。”

沈聿被气笑,冷冷问:“你有车吗?”

覃浅一愣,说:“我没有啊。”

一旁的靳辰一拍大腿,说:“那就是我叫的代驾。咱们兄妹是自家人,谁叫都一样。”

沈聿吐出一口浊气,这到底是一对什么绝世兄妹?!

沈聿揉了揉眉心,正当他打算先将小祖宗哄走时,突然有人推开了包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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