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笑了笑,“你看,我是不是很高尚。”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一向优雅的元蒲,也有这么粗鲁的时候。
亚瑟脸上还是挂着笑,只是,他笑着笑着,咳了起来。
古有为伊消得人憔悴。今有,高尚的人,秃头。
一阵海风过,把他的金发刮走了。
他静静坐着,没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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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灯火通明。
隋刃跑步。
“听说,那张照片里,还有另一个人。”身后传来声音。
克瑞斯穿着一身黑色阿迪,跟上隋刃,“除了科查尔、哈德斯、山本中岛、金川,还有一个陌生的东方男人。”克瑞斯淡淡望着马路前方,把披肩的大波浪扎成个高马尾,继续说道,“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付人杰背后的中国势力。我查过了,他姓陈,聋哑人,不识字,独生子在十四年前车祸去世,老婆在三年前病逝。现在独居,在一家茶字老店,帮忙收拾店老板李乐的早餐铺子,据说最会做粥。”
市中心灯火辉煌,往右往左简单几个拐角后反而是条幽深的长巷子。
长巷子里,是热热闹闹的夜市摊。
夜市摊中心,街边,便是克瑞斯说到的茶字老店,常年通宵营业,本是一个茶楼,后来慢慢搭配进去很多特色小吃。如今,小吃已经比茶水更火了。店老板李乐,正乐呵呵和旁边的小吃店老板聊着什么。
“老李,刚才那人是谁啊,醉马三枪的,到处结拜。我和我家老妹都被他拜了三拜。”
“啊哈哈,那是老林。”李乐摸摸后脑勺,“我好久没看他这样了,他喝醉了,就爱找人结拜。”他扳着手指头数数,“大前年,前年,去年,他都找我结拜过。”
旁边又有个来串门的,声音像钟一样敞亮,“我记得他!你说过,他是很著名的董事长,上次是不是你介绍他来我这儿喝粥的?”
说话间隋刃已经来到门口,看到面前这人,忽然往后退了半步。
面前这人还在说话,“那天,那个老林还带了个年轻人,听说是他儿子。那小子好瘦好瘦,长的还好英俊哩。不过穿了身医院的病服,可能身体不好。来喝粥,还叫了包子吃,那小伙子吐的惨啊!”
克瑞斯若有若无地往隋刃那儿瞥了一眼,轻声附隋刃耳边来了一句,“放心,你现在不长那样。并不引人注目。”
忽然,大家都不说话了。
所有人都盯着克瑞斯看。
这老外,红发碧眼大波浪,还有个红嘴唇。
很是显眼。
克瑞斯干笑,把毕生在水浒传里看到的中文都用上,“呵呵呵,五湖四海皆兄弟,我们来吃茶。”
更怪了。
隋刃干巴巴挽回局面,“喝粥。”
群众们愣两秒,李老板已经去叫伙计了,“老陈,老陈,有人来喝粥!”
“上钩了。”茶楼旁边,一辆黑色福特,“通知付先生。”
“阿灭刚来消息,付哥在谈恋爱,谁的电话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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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临,目前身份为乐器店店员的苏媛正大光明地和乐器店顾客付人杰谈起了恋爱。
男才女貌,无奈付人杰不仅有才,长的也帅。还是一级警署长,比该隐那个残废逃犯强多了。
先是看电影,逛街,现在,已经飞速进展到去小公园幽会了。
只是,苏媛的小腹略略有点鼓。
付人杰叼个挂花枝,似笑非笑看着她,“媛媛,你是不是该减肥了。”
苏媛嘴角含笑,低头抚着肚子,“这是美人肚。”她挑了挑细眉,看着付人杰的眼眸深处水波弥散,“比马甲线细软多了。”
半个月,付人杰已经被下毒十五次。
却每次都被轻易化解。
苏媛暗暗咬牙,更坚信了付人杰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哎哟。”付人杰忽然□□一声,摸摸后脖。“我脖子痒。”
苏媛轻笑,“该痒。”
付人杰伸手一拍,拍落一只蚊子。
苏媛眼前发黑,看着自己千辛万苦养的那只针黹蜂,就此谢幕。
苏媛吃着付人杰给买的冰淇淋,轻轻叹口气,视线微斜,看到付人杰在看手机。
“有事?”苏媛瞅他。
付人杰微笑,“等我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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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起,怎么样了。”
“付哥,失败了。”
“不是说了,等他们前脚查到陈伯,后脚就立刻伪造成煤气泄漏?让他们查无可查?”
“是这样没错,然后元吉被抓了。”
付人杰眼前有点黑,“怎么被抓的?”
“那个陈伯门前有人讨饭,元吉不去给人家饭,非去给人家钱,被人家上去喷了喷雾,晕倒了,然后被拖进大卡车。”
“那你们呢?是死的吗?不去追?”
“我们…我们车胎被扎了。”
付人杰几乎呕出血。
元起,元灭,元凶,元吉。
座下新收的四胞胎,果然配得起这个“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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