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并未剑拔弩张,然而却有些僵持不下。
就在一片雨声中,男人动了。
瞿仲行摸着袖间的硬物,心下稍安,然而眼神却一刻不敢松懈的盯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并未做什么危险性行为,只是去单膝跪下,似是深情地摸了摸墓碑。
这样略显变态的行为让瞿仲行有些生理不适,不过他没说话。
男人低声喃喃,声音太小,被风吹散在雨里,瞿仲行很努力的想要去看墓碑上到底刻着谁的名字,可是却又不能把手机对着照亮。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将视线从墓碑上转移。
“她只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等醒来什么都不会知道,所以你不必担心她,我也不会伤害她。”
得了男人这话,瞿仲行便不再纠结奚榕的事情,直觉告诉他男人并未骗他。
“你找我来有什么目的。”
“十二点后,是一个人的十年忌日。”
男人因为压低而显得粗噶的嗓音变得轻柔悲痛。
瞿仲行皱着眉,不懂他说这些话是何用意便没有出声。
“你记不记得在你十七岁的时候,招惹过一个女孩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十年前的事情我怎么记得?”瞿仲行是真的没有印象,他招惹?没可能吧。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从地上暴起,“你怎么能不记得?你知不知道你那次失约害死她了?!她的生命就这么停在了十七岁,你从我手里夺走她还不够,你让我永远失去她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失约?我从来没约过任何一个女人。”瞿仲行顿了顿,“除了陈宜乐。”
“呵,别拿你那套假装深情来骗我,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这十年来的动向我清清楚楚!”
瞿仲行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的关注点在家人身上,反而对自己疏于关注,在他这个位置,想要害他的人不算多,但是也有。
然而爷爷的人一直把他保护的不错,他竟没发觉有人一直在跟踪调查自己!
“你到底是谁!”瞿仲行厉呵。
“我啊?你的情敌。”
这话等于废话。
简直就是个疯子!
躺在墓地里的女人又是谁?
瞿仲行对自己十七岁约过女孩压根没有印象,这不可能!
他的全部精力都被用来学习和照顾瞿季止,哪里有闲心想男女感情?
男人并不说实话,瞿仲行只好换个方式,“她是谁。”
“我想你亲自去见她,就知道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哀戚,却又带着一股诡异。
瞿仲行闻言直接抽出刀刃,在他近身时用膝盖击他下腹,肘部锁住他的喉咙。
男人明显没料到瞿仲行的身手能好到这个地步,他准备的麻醉剂还没碰到瞿仲行,自己就已经被控制住了。
腰间抵的尖刃已经戳破衣服刺进肉里,但不深。
瞿仲行左臂控制住他的喉部,右臂抵住刀刃:“自己拉开兜帽,别让我说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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