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乐皱眉看着不属于她的房间,转头就跑回房了。
瞿仲行出来没看见人,披着浴袍便直接走到陈宜乐的房门口。
床上没人,卫生间传来水声。
他便了然,坐在床上等。
然而这一等足将近一个小时,现在都快凌晨了,陈宜乐在卫生间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洗的时间太长缺氧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瞿仲行立马变了脸色,直直冲过去打开了浴室的门。
陈宜乐没躺在浴缸里,就是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看见瞿仲行出现,她下意识地蹲下来。
“洗完穿好衣服出来。”
瞿仲行别过视线,退了出去。
言行迅速,让陈宜乐连接话的机会都没有。
满室氤氲雾气的浴室是湿热的,可陈宜乐不禁打了个摆,他又想干嘛?
瞿仲行现在已经太陌生了,行事诡秘捉摸不定。
一直待在浴室没用,终究要出去面对,她按捺住心里那点抵触,将浴袍系得紧紧的出去了。
他们没说话,瞿仲行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又抬眼看她:“恨我吗?”
“你开心就好。”
陈宜乐没动,顿了下,淡淡道。
“我开心就好?”瞿仲行微眯起眼看着陈宜乐,笑意不明的扯了下唇角,“过来。”
她依旧没动,“太晚了瞿总,你该去休息了。”
一派平静的模样,若不是亲自等了她一个小时,瞿仲行都要觉得她根本不在乎休息室发生的事情了。
“我让你过来!”
瞿仲行突然厉了声音,严厉而带有一种令人臣服的感觉。
陈宜乐头皮发麻。
瞿仲行是很少发脾气的,他素来平和,除了最开始,就算有脾气也是不朝她发的。
其实他这也不算发脾气,可是就是有一种让陈宜乐觉得害怕的感觉在。
做错了事的人又不是她,她怕什么?
“瞿总,这是我的房间。”
她低垂着头,声音有些抖。
“我以为你该懂我要什么了。”瞿仲行皱着眉道。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不起。”
“你能给。”他起身走过来,“给谁不是给呢?”
他伸出食指,用力在她唇上碾压。
陈宜乐紧抿了唇不让他突破重围,然而防守不住。
略有些干燥的指头进了湿软的口中,瞿仲行无声喟叹。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甚至在跟陈宜乐发生过关系后也不见得多渴求,那次在沙发上不过是气氛正好,顺其自然。
可是在看见陈宜乐被其他男人捧着脸,甚至她还面对Richard说出羞耻的称呼后,她莫名其妙的想占有陈宜乐——无时无刻。
让她搞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
他们已经不是情侣关系,这种奇妙的感受无解,只能归咎于恨上。
因为恨,所以要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就算残缺的也要,别人碰都不要碰。
“呕——”
她控制不住的干呕,哪怕瞿仲行根本就没将手深入。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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