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仲行的语速很快,并且没有否认女店员的话,甚至强忍着没敢看陈宜乐的脸。
想她听懂,又怕她听懂。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解释。
带陈宜乐出来的根本目的不过是为了将她跟奚榕错开罢了,办公室发生的一幕让他仍有些余悸。
他明白或者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多此一举,可是陈宜乐活了二十一年都认为她是陈慧的女儿……
瞿仲行实在不想看见她的世界被颠覆。
起码,也等他查明一切再说。
陈宜乐兴趣缺缺,并未管瞿仲行跟女店员说了什么,在同店选了一双绒面高跟鞋又买了配套饰物,总算是完成了简单迅速的购物。
瞿仲行将礼服送去了客房服务,不出一个小时便能清洗好带回来。
礼服没送回来的空档两人各做各的事,有些微妙的尴尬。
临近五点,当礼服送回,两人换好衣物,瞿仲行便带着陈宜乐驾车前往宴会场地。
这是一场完全未知的宴会,而陈宜乐参加过的宴会屈指可数,她心里未免有些忐忑。
车驾驶进去后便有泊车人员接过钥匙将车停好,陈宜乐跟在他身后一直沉默。
踏入会场之际,瞿仲行将右臂微抬,平声道:“挽上,进去后不用说话,一直微笑就好。”
“好的……瞿总。”
陈宜乐有些犹豫的将手臂同他挽住,心里催眠自己这不过是工作。
国外的宴会并未比国内的奢华几分,甚至看起来还没国内装点的精致,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熟悉亚裔面孔,也有其他人种,言行皆随意。
相对而言,亚裔竟不在少数。
全场没有一处表明这到底是一场什么宴会的文字,陈宜乐不禁有些没底。
瞿仲行从侍者的托盘中为她拿了一支香槟,“拿在手里,不想喝就不喝。”
“嗯。”
她伴随着瞿仲行状似随意的走动,不时有人上来打招呼,看上去同瞿仲行熟稔的模样。
但凡看向她,她便按照瞿仲行说的,只微笑就好。
瞿仲行同一个鹰钩鼻的外国人聊了挺久,面上甚至带了些许微笑,陈宜乐端着浅笑,心思却早跑远了。
陈宜乐穿着一袭宽腰小黑裙,凹凸有致的玲珑身躯硬生生被压下几分曲线,国外的人审美跟国内主流不太一样。
多数人都喜欢肌肉线条流畅的健康身体,而陈宜乐未免显得过于单薄幼弱。
异国面孔虽精致,却多了几分稚感,惹眼但不叫人觉得惊艳。
这正是瞿仲行希望有的效果。
他们聊着,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过来同瞿仲行说了什么,鹰钩鼻便礼貌地停住。
瞿仲行先是面色抱歉的同他说话,尔后对陈宜乐道:“你去那边等我。”
“瞿总——”
陈宜乐在他踏出步子走叫住瞿仲行,“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顿了下,“很快。”
再离去的步伐,便带着隐约的轻快了。
陈宜乐的依赖叫他不自觉的心情愉悦。
瞿仲行的离开并不是在陈宜乐看不见的地方,相反他是去发表了讲话。
陈宜乐坐在小沙发上远远地看着,心里万分失落。
瞿仲行的优秀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她本就有些自卑,这下更是生不出任何逾越的念头了。
“美丽的女士,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鹰钩鼻不知道何时再次出现在陈宜乐身旁,甚至将英文说得缓慢了几分,陈宜乐回过神,听懂他的话便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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