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行,陈宜乐都一一忍了。
她沉默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卫诗雅一个人说着,心中微怒。
陈宜乐看着她清纯的脸,平声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卫诗雅被她一噎,忍了忍情绪,道:“你以为我想见你?一个勾引男朋友亲哥哥的渣女!恶心的要命!”
陈宜乐无所谓的笑笑:“那就别再想方设法见我。”
“你——”卫诗雅深吸一口气,“我不想跟你斗嘴,我直说了吧!”
陈宜乐望着她,静静听着。
“瞿家在苏城的产业现在被查封了,我家里做什么的,你清楚吧?”卫诗雅唇角挑起,“要是你离瞿仲行远远儿的,他的危机我马上就能解决,他会跟我在一起,所以你也不能纠缠,不然……”
卫诗雅面露威胁之色。
陈宜乐默了一瞬,才道:“今晚跟你们一起吃饭的是谁?”
这话她不可能问瞿仲行,便趁着这个机会问卫诗雅好了。
卫诗雅本来不欲回她,又担忧陈宜乐不信她的话,便不耐烦道:“我爷爷以前的秘书,还有瞿仲行的舅舅,有我魏叔叔在,他舅舅一定会撮合我们的!”
陈宜乐冷静颔首,“那你就等他舅舅撮合吧,话谈完了吗?”
“你拽什么拽?”卫诗雅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陈宜乐到现在一点儿都没表现出难过的模样。
“我不想跟你打嘴炮,要是说完了就告诉我林至在哪,他要是死了,你别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笑死了,你跟我谈这个?”卫诗雅心里一点儿都不虚,倒不是因为有她爷爷撑腰。
卫赟华是个很清廉的人,不会容许她滥用特权,只是她是卫赟华的独孙女儿,天然就带着优势,多得是人原因巴结讨好她。
她不心虚是因为林至的伤情不至死,而且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将他送往医院,他醒来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
这场事故将会被伪装成一群酒鬼做的。
陈宜乐疲惫的很,听卫诗雅的意思,还不知道她跟瞿仲行在一起了。
也是,她明面上的身份,若要真的下狠功夫查,也是能查到的,所以她跟瞿季止在众人眼中过的婚姻关系,就成了她跟瞿仲行这段不为人知的关系中最好的保护伞。
“我来就是因为林至,不谈这个谈什么?”
“我让你离瞿仲行远远儿的!不然他在苏城的生意可别想好做!”卫诗雅眯了眼,“你以为瞿仲行自己能解决吗?再过没多久,他便会分身乏术焦头烂额!他身边儿可还有人虎视眈眈恨不得把他拉下来呢!”
“你什么意思?”
陈宜乐下意识问。
卫诗雅却如蚌壳一样撬不开了,仿佛刚刚说的话,只是一时冲动而显现出的漏洞。
陈宜乐不清楚卫诗雅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她自有猜测。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威胁到了。
瞿仲行工作上的事情,她不怎么了解,但是这几天瞿仲行忙了起来是事实。
卫诗雅能帮上忙,这一点,陈宜乐丝毫不怀疑。
甚至因为卫诗雅能提前那么久对她说出约在马克西姆餐厅的事,时间线上的巧合,让她怀疑瞿仲行的危机就是卫诗雅设的套!
若真要如此,瞿家根基在广城,苏城是鞭长莫及的……
万一真的因此被人趁机从现有的位置拉了下来该怎么办?
瞿仲行为了父母的期望,为了瞿家的未来承担了那么多,就要在此功亏一篑吗?
“你说的离他远远的是要怎么远?我现在跟他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没法避免的。”陈宜乐故意含糊不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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