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了保护陈宜乐自己受一顿毒打,就算自己活的再辛苦,都没有打过陈宜乐那些赔款的主意。
她已经身患尿毒症,从她上次要杀掉陈毅和的情况来看,或许她亦是没有活下去得期望的。
“你真能做到狠心不管她们?”瞿仲行问。
陈宜乐维持着脸上的笑:“你可以试试。”
并没有明确回答,可是正因为这种模糊的态度,才让瞿仲行深感无力。
他敢赌吗?
瞿仲行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轻轻一声叹息,终究无可奈何。
陈宜乐目光在他受伤的指节上停留瞬间,移步决然离去了。
再一次不欢而散。
陈宜乐一回到房间,面上的伪装便溃不成军。
差一点她就坚持不住了。
哪怕明知会毁灭也想飞蛾扑火,哪怕明知是毒酒也想饮鸩止渴。
可是陈宜乐还是坚守住了。
瞿仲行啊瞿仲行。
我到底该如何致你,以沉默,以眼泪。
这一场纷争,陈宜乐决心压在心底不再想起,关于班长那封信亦是如此。
她并不知道班长到底如何得来她的告白信,这其中肯定有蹊跷,不过想来也就是个恶作剧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至于班长那里,只要无视就好了。
无视,想必他就能清楚自己的态度了。
不然将事情说清楚,谁该尴尬呢?
成年人了,应该明白默不作声的疏离,是一种分道扬镳的默契。
上学时,班长时不时看向她的眼神被无视。
苏曼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露出得意的笑容。
陈宜乐果然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切正如她所料!
她低头发了条短信。
课间时,班长有些失落,难道是昨天的信写的不够真挚?他回想起来确实也觉得有许多地方写的不太好,还可以更完善的!
不过……就算写的不太好,也不至于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吧?
难不成是根本没看见信,路上就弄丢了?
果然夹在书里还是有风险!
班长懊恼地以拳拊掌。
肩膀突然被揽住:“兄弟,成了没有?”
班长抬头看,是给他递信的朋友。
朋友脸上挂着调侃的笑意。
班长耳根微热,随手拂开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哎呀,说什么呢!”
朋友握拳,轻捶了下他胸口,“跟我还瞒什么呀?”
班长挺难为情的。
朋友凑近说:“到底怎么样啊?你回信了没?”
“没怎么样……回信了她都没反应。”
班长沉浸在懊丧中,都没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回信而不是当面跟陈宜乐说?
“啧,女孩子脸皮薄啊!没反应你得把她约出来确定关系!”
朋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班长闻言愕然:“是、是这样吗?”
他没什么恋爱经验呢。
“当然是啊,你看她都没有大大咧咧的当面跟你说,而是选择了含蓄地写信,这就已经说明了她内敛的性格了,你回了信也得主动出击!不然她难道放得下矜持主动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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