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季止扭头去看陈宜乐。
便见她一脸平静,“我没有爸爸。”
小陶震惊的看了一眼陈宜乐,迅速低下头。
“听见没,管他去死——把他赶走!”
瞿季止眯着眼飞快的看了下陈宜乐,尔后沉下声对小陶说道。
小陶连连躬身点头,“我这就去。”
陈宜乐本来满怀着做饮料的热切,现在也被兜头一捧凉水浇的透心凉。
瞿季止觑她脸色,“你爸——怎么回事?”
陈宜乐走出厨房,面上有一瞬间浮现挣扎之色,还是解释了下。
“我真的没有爸爸,门口那个,可能是养父。”
“养父?!”瞿季止双目瞪圆,“你还被收养过?”
陈宜乐紧抿着唇点头。
没待瞿季止多问,便有些不耐烦道:“我不想提这些事,你别问我。”
瞿季止欲言又止,终究忍住了,“那好吧,等以后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
陈宜乐没有任何表示,抬眼看了下客厅的石英钟,快到瞿仲行要回家的时间了。
她现在好想见他。
小陶领了命去门口。
只见一个满身酒气,一脸皱纹的老男人站在门口,他鼻梁高挺,若是年轻时应当相貌不丑。
老男人眼角和唇角不自觉地耷拉着,看上去一副愁苦潦倒的长相,然而衣服却显得崭新齐整。
一见小陶出来,他谄媚的搓了搓手,“怎么样了?”
小陶本就不喜他满口黄牙喷出的酒气,于是隔着大门叱道:“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别在我们家门口呆着!”
老男人闻言脸色马上就变了,一脸怒容,声音有些嘶哑的喊道:“没有你刚刚进去问什么?!你骗我,她不想见我对不对?!”
小陶被他飞快变脸的狰狞面孔弄得一怔,不自觉后退两步。
定下神来道:“你、你喊什么?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老男人猛扑过来,抓住大门上的铁艺栏杆便大力摇晃,大门发出刺耳的杂响。
“陈宜乐,你给老子出来!老子好歹养了你七年,就是养条狗也知道报恩了!”
小陶不敢接近他,有些心慌的拿来扫帚隔着铁艺大门打他。
“别在这里乱喊!都说了没有你要找你的人!”
“你出来!我你可以不管,你妈都要病死了,你现在住这么豪华的房子,不管管?是不是人?!”
这个妈,自然指的是养母而不是亲妈陈慧了。
男人被扫帚刮伤了手也不肯松开栏杆,反而发起狠把扫帚揪住,从小陶手里夺了过来。
汽车轮胎急刹的声音传来。
阿Ken同瞿仲行下了车。
瞿仲行皱眉,不需要他多说,阿Ken便已经上去三两下处理了这老男人。
“你们、你们干嘛?放开我!法治社会了,你们敢打我,我就报警把你们都抓进去!”
阿Ken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个东西,直接塞进他嘴里。
“丢出去丢远点,让保安看好,别让他再进来。”瞿仲行冷冷道。
阿Ken将老男人双手双脚捆住,直接把他抱起丢进了后备箱,随即开车离去。
瞿仲行随即在小陶错愕的目光中开门走了进来。
老男人在门口的叫嚣声音真的很大,即便陈宜乐在客厅,也隐隐听得见。
听见有脚步声,她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让她心头一喜,随即泛着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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